若樱默不做声的微微颌首。
等她出了门,萧冠泓怕若樱多心,忍不住就多说了两句:“她这人就是冒冒失失的,经常忘记让人通报,往后一定要给她立立规矩,再不许她如此来去自如了,不过她也是被这个马道逼疯了,所以才失了一些该有的礼仪,并不是有心如此,人才还是个人才,而且才华横溢,若是个男儿身,铁定能封候拜相。”
若樱眸色微黯,萧冠泓的书房,可谓是机密重地,平时侍卫防守甚严,连蚊子飞过都要看看是不是敌方的,何况一个人,还是个女人,居然经常不通报便能进来,还来去自如?那是萧冠泓有多器重她啊?才得到了侍卫的认可。
还是她有多大的特权?
思及此,她语气淡淡:“通不通报是你们的事,立不立规矩也跟我无关,我有说什么吗?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
萧冠泓忍俊不禁低笑:“我没有别的意思,不是怕你多想么?”
若樱微不可见冷哼一声,却不在开口了。
萧冠泓低头亲了亲她,柔声道:“你是不是吃醋啦?嗯?你吃醋我固然喜欢,可我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道么?这颗心一如继往的为你跳动,也只装了一个你。”
若樱默默的回视他,四目相对良久,方才伸臂揽住他的脖子。萧冠泓心痒难耐:“我们继续刚才未完的大事啦。”
若樱不从,低声婉拒:“门要是再被打开,我可就没脸见人了。”
正文 174 顺应民意
萧冠泓把手伸到她衣襟内,抚着那一片水滑凝脂的丰盈,顿感血脉贲张、口干舌燥:“放心,再也不会了,她都走了。”
若樱脸色酡红,眼里水光欲滴,语气却是超乎寻常的淡然:“其实该走的是我,她才应当留下。”
“胡说,谁走都可以,唯独你不行。”萧冠泓气息不稳地反驳。他纵情的舌吻她,发出性感的喘息声和唇舌暧昧的的纠缠滋滋声。
若樱长睫下掩,幽深的眸色让人看不分明,似说给自己听又似无意轻叹:“世事变幻无常,谁没了谁又不能活呢?不用说的这般好听。”
萧冠泓喉头微咽,黏黏糊糊的亲着她,声音低不可闻,疑似耳语:“你夫君没了你便不能活。”
此时此刻他急不可耐,身体早就快爆炸了,已是刻不容缓,快速的伸手将若樱的裙子解开,只在她溪谷处摸了摸。
紧接着飞快地抱着若樱换了个姿势,让她和他面对面坐着,前戏也来不及做,腰身一送顺势而没。
若樱嘶嘶吸气,挣扎得摇头晃脑左右闪躲,萧冠泓却更疯狂的追逐她的香舌,比之前吸吮得更激烈。若樱忍不住捶了他一记:“你莽夫啊?弄的这么急?疼。”
“唔。”萧冠泓舒服的低哼,销魂的快感让他恨不得就此死去。他凑上去亲吻她的香舌,手却揉搓着的雪丘,动作不敢再急切了。
片刻之后书房里已是春色一片,喘息声不断。
许是小别胜新婚,萧冠泓感觉滋味特别不同于以往:“咦!往常撩你半天才能让你得趣,今日倒是奇怪,你居然这么快就有感觉了?”
“讨厌,嗯。”若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身体陡然被打开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先前分明因为罗素雪的到来,心里还略略不舒服的,身体的渴望却与意志背道而驰,根本无法控制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只能身不由己的攀紧萧冠泓,如一叶小舟随波逐流。
“哪讨厌?嗯?马上让你欲仙欲死。”萧冠泓却感觉爽的要命,箍着她的腰身恣意行事,入的快活不已。
若樱的眼睛又湿又亮,如云似瀑的青丝在她身后不停的晃动,被他狂野的动作弄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边他们在书房浑然忘我的纵情交欢,尽情享受男欢女爱的畅快淋漓,那厢罗素雪没精打彩的慢慢走在书房外的曲廊上。
此时她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说实话,她感觉很震憾,心里的想法尤其复杂。她也不是什么也不知的千金小姐,身处鱼龙混杂的大酒楼,男女之事和那些荤话就如下酒的配料一样多,她常日里耳闻目睹,早已见怪不怪了。
纵然她只看了一眼,光这一眼她便明白摄政王和王妃是打算在书房里颠鸾倒凤。这就是让她吃惊和错愕的地方,她没少听说过年轻俊美的摄政王宠爱天生丽质的凤王妃的事儿,特别是到目前为止,摄政王仅此一妃,并似无意再娶侧妃小妾之流。
事实固然是如此,诚然她自己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时刻面对这夫妻的恩爱之举。
可真真面对那两人亲密无间的相拥,还有瞥见摄政王贪婪的亲吻着凤王妃,俊美绝伦的脸上全是无尽的痴迷和柔情似水,波光流转的凤眸中溢满狂野醉人的情欲之色,简直和常日里面无表情,冷面挂霜的模样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更主要的是这两人竟然打算在书房这么重要的地方共赴巫山云雨!被自己打断,他们还嫌她碍眼,理直气壮的把她赶出去?他,他们还要不要脸了?
白日宣淫还有理了?
那一瞬间,她除了震惊和不敢置信,还有就是无边无尽的妒忌和艳羡。她太羡慕和妒忌凤王妃了!真的!羡慕妒忌到夹着微微的恨和酸——这个女人真是太幸福了!
她心里满不是滋味,百味陈杂,转念又一想,诚然凤王妃的美举世罕有,可一个女人光有美貌有用吗?男人们是很少能将全部情感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的——她老爹罗世子就是个现成的例子,不但三妻四妾,还兼养外室,更不用提什么终身只爱一个女人。
古往今来多少这样的例子,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即使美貌高贵如凤王妃,如果没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和非凡的能力,只凭美色侍人,又以为她会得摄政王多少年的宠爱呢?
……
若樱并不是一个疑神疑鬼的女人,相反她的性子比较洒脱。说白了,在的内心深处,她其实是有些孤傲和消极的,对于男女之情,她看得重,却并不认为男人就会是一个女人的全部,她总认为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而且她本质上是有点冷情的人,并不会让一个男人轻易进驻自己的内心,那样会让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若不是萧冠泓兜兜转转的不放手,她也许会孤独过一生,也许会以自己觉得安全的方式活着。
但周围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还有人和事物逐渐的改变,让她不得不开始细细揣度。
先是萧冠泓带她出去玩,无论多早或是多晚,最后总会带着她到藤萝馆里吃饭消谴。后来便是整个王府里任何人请客办事俱都是在藤萝馆进行,当然萧冠泓请酒席也一样是在藤萝馆。
而藤萝馆对摄政王府的所有消费皆均是打对折,不具规模的酒席甚至分文不取,并且不管多么的一位难求,藤锣馆总是会给摄政王府留一个最好最精致的雅间。
久而久之,全京城里的人都知晓藤萝美人和摄政王府关系菲浅。
这时难免有人就要问了:“藤萝美人是怎么和摄政王府扯上关系的?”有熟知内情的人便会好心的告诉他,那是因为藤萝美人和摄政王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才什么什么云云……
若樱起初到也没在意,但和萧冠泓去了几次藤罗馆,有时是带着老王爷和昊儿一起去的,每次去都能碰到罗素雪,而且每次罗素雪都会跟来雅间亲自侍候,若是他们推诿,罗素雪便会满脸感激的道是应该的,还道没有湘王爷便没有她罗素雪的今天,这点好歹她还是晓得的。俨然是一位知恩图报之人。
反正你说一千道一万,她总是能找着一个合适的理由留下。这倒也没什么,你上赶着要侍候,若樱来者不拒,但她烦的是罗素雪总会有意无意的提起朝廷公务。
萧冠泓一直拿罗素雪当幕僚看,况且罗素雪本身委实聪明伶俐,文化底蕴高,看事物极为通透,说出的话也很精辟入里,萧冠泓自然要和她讨论几句,然后问题越扯越多,罗嗦又冗长,犹如“懒婆娘的裹脚,又长又臭。”
实际上若樱的姿质上乘,自幼聪明绝伦,也是天份极高的孩子,并不仅仅表现于武学方面,关于朝中大事,她了然于胸,且心中早有计较。
但也仅此而已,她这个人多年颠沛流离,虽未失良善之心,却从不当自己是圣母和救世主,更不是什么胸怀天下之人。再说朝中这么多文武百官和有识之士,他们才是最该在其位谋其政之人,若是她把事情全做了,那不得让百官恨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