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望着贾敬:“大哥,分家的事情要过几天了。”
贾敬说道:“等琏哥儿好了,再说分家的事情。”
“大哥,我先带琏哥儿回家。”
“二叔,你就让琏哥儿留下来休养吧,这来回颠簸对琏哥儿的头上的伤不好。再说我府里什么都有,琏哥儿留下来养伤也方便。”
“大伯,珍大哥说得对,来回颠簸对琏弟的头上的伤不好。”贾元春连忙附和道。把琏弟留在宁国府养伤,她和祖母经常过来探望,说不定琏弟会被她们的关心和诚意感动,就不想分家了。
贾赦觉得贾珍的话有几分道理,心里不禁有些犹豫。
贾母瞬间反应过来,也跟着附和:“对对对,送琏哥儿回六元府,这路上来回颠簸,对琏哥儿头上的伤不好,就留下来养伤。如果不想留在珍哥儿府上养伤,那就直接回家养伤,家里的药材和补品都有。”
贾赦本来还犹豫带不带贾琏回六元府,现在听贾母这么一说,立马没有了犹豫。
“不用了,我带琏哥儿回家。”
贾母听到这话,一脸欣喜,连忙说道:“好好好,回家。”
贾元春也以为贾赦改变了主意,跟着点头说:“珍大哥的府上虽然好,但是终究还是家里舒服。”
贾赦直接无视贾母和贾元春,对一旁的贾珍说道:“珍哥儿,麻烦你去准备马车,我带琏哥儿回家。”
“家就在隔壁,找几个小厮把琏哥儿抬回去就行了,不用坐马车,搬上搬下的对琏哥儿的头上的伤不好。”
贾赦冷笑道:“我们的家在六元府,不在隔壁。”
“你……”贾母又被贾赦的话气到了,一张脸气的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红,“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荣国府就是你们的家。”
“是你们的家,不是我们的家。”
“大伯,荣国府是我们大家的家。”
“珍哥儿,赶快去安排马车。”
贾珍看了看贾赦,又望了望贾母,最后还是决定听贾赦的,出去叫人安排马车。
“赦儿,你非要如此吗?”贾母一脸哀求地望着贾赦,“娘知道错了,你给娘一个悔过改错的机会。”
“您没有错,错的是琏哥儿,琏哥儿不该考中状元,不该读书。”
“大哥,这一切都是王氏的错,跟母亲没有关系,你有火就冲着我发,不要跟母亲闹别扭。”贾政眼神控诉地望着贾赦。
这时候,一个小厮走了进来:“老爷,马车安排了。”
“好,你们过来帮忙抬一下琏哥儿。”
“赦儿,琏哥儿的头上的伤不轻,你不要乱来。你不想让琏哥儿回家休养,那就留在珍哥儿府上休养。”
“大伯,琏弟的伤太重,真的不适合来回颠簸,要是加重了伤势怎么办?”
“大哥,你心里有气,也不能乱来。”
贾赦回头冷冷地看着贾母他们三个:“不用你们假好心。”
无论贾母他们怎么劝,贾赦坚持带贾琏回六元府。
等贾赦带着贾琏离开后,宁荣两府就炸开了锅,下人们都说贾母逼得贾琏撞柱子寻死。
贾母听到府里的这个传言,气的下令把那些嚼舌根的下人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
下人们见荣国府的爵位被皇上收走了,觉得留在府里没有什么出息,都在想办法出府,但是卖身契在主人手里,不是说走就走的。为了能出府,这些下人们只好逼王夫人他们赶他们走。没想到贾母只是下令打他们,并没有下令把他们逐出府,这让他们心里更加有怨气。
下人们就把贾母逼得贾琏撞柱子寻死的传言传到府外,很快就传遍整个京城,立马掀起了轩然大波。
贾琏很荣幸地再次成为全京城同情的对象!
京城的人都在骂贾母,贾母的名声彻底没了。
贾赦带着受伤的贾琏回到六元府,也在府里掀起了不小的轰动。
邢夫人见贾琏头上缠着厚厚几层地布带,一张脸苍白地没有一点血色,顿时红了双眼:“出去的时候好好地,怎么回来变成这个样子?”
林老爷子皱着眉头,脸色很是不好看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林老爷子,也就是太上皇,昨天晚上就来到六元府。
贾赦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今天过去分家,老太太不愿意,就拿撞柱子寻死威胁我,琏哥儿跑上去拉着老太太,结果自己却撞上了柱子。”
林老爷子听到这话,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找大夫看了吗?”
“找大夫看了,大夫说琏哥儿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因为撞得不轻,琏哥儿要修养一段时间。”
邢夫人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就放心了不少,双手合十地朝半空拜了拜:“谢天谢地,谢谢各位菩萨和神仙!”
“不过,大夫说琏哥儿撞得不轻,会出现头疼、头晕、恶心的情况,也有可能会出现脑子不清楚的状况。”
邢夫人刚刚放下来的心,听到贾赦的这句话,立马又紧张担心了起来:“那怎么办?”
“我去找个太医过来看看。”林老爷子不放心,决定还是把太医找来看看,比较放心。
“对对对,我这就去派人请张太医。”贾赦这才想起张太医的存在。
“等等。”林老爷子抬手阻止了贾赦,“我认识一个很有名的太医,医术很高,我派人去把他叫来。”
“张太医的医术也不错。”比起林老爷子说的太医,贾赦还是比较相信张太医。
“我叫的太医比张太医的医术好,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