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你?”
“不用。”
两人对话大多是一问一答的形式,多数时候都是沈知南在问她,她多是以回避和拒绝形的话语对他。
撂断电话,沈知南表情寡淡至极。
她在防他,也在戒备他。
他怎么不知?
当晚,沈知南也并未归家,他在李宗的家里,那个携款潜逃的澳洲高管。
沈知南一边温声关心自己的女人,一边却示意让人将李宗打得要死不活。
......
盛星晚换好自带的睡衣,刚躺下,门铃又响了。
清净真难。
她趿上一次性酒店拖鞋下床,去拉开门,发现是宋一然穿黑色t恤牛仔裤,戴一顶鸭舌帽,站在门口,招呼也不打就直接钻到房间里。
“宋一然?”
嘭一声,宋一然关上门,靠在门上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对不起星晚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看宋一然那脸上全是冷汗,大冬天的,她说:“不着急,慢慢说。”
宋一然取下帽子用手扶汗,尴尬地笑时露出虎牙,他脸上有着歉意,“进酒店时我就察觉被私生跟了,刚刚居然来敲我门了,我叫酒店安保轰走了,可刚刚发现门口不停有人塞信进来,打开门又什么都没有,我虽然不是什么大明星,但是私生饭还是
经常能遇到......”
听过来龙去脉,盛星晚理解。
她递过去一包抽纸,给宋一然,平静地说:“没关系,你就住我房间,我去另外开一间。”
宋一然接纸动作一顿,“真的?”
人也太好了吧!
盛星晚穿着厚厚的冬季睡衣,白色的,走到行李箱旁开始装东西,“真的阿,不然你因为休息不好影响明天拍摄怎么办?”
宋一然不可置信地看她,只觉她格外善良,“谢谢你,星晚姐。”
东西不多,两三下就收拾好了。
她拉着箱子,走到门口一把拉开,宋一然在后面喊她,她停住关门的动作。
宋一然手里拿着她落在浴室的精华液,走过来递给她,“你忘记这个了!”
“好,早点休息。”盛星晚接过,笑笑,然后顺手带上门。
不过是简单的交流对话,却在暗处被有心人拍下——一男一女,女子身着睡衣,在男人酒店房门口。
很难让人不想歪。
那些照片,在第二天成功落到沈知南手里。
同一张照片,却被重复洗出十几张张,洋洋洒洒地摆在男人黑色的桌面上、键盘上。
沈知南拿起手机座机听筒,内呼专线叫了文哲。
文哲进来,看到那些照片,率先作解释:“沈总,上次苏青的照片您说不用给您看,但是这次是盛小姐的......所以......”
沈知南默默点烟,望他一眼,“我又没说你什么。”
文哲:“......”
他不敢保持沉默,亦或是狡辩什么。
沈知南拿起其中一张,看照片上女子精致侧颜,无声地笑了,笑得文哲汗毛倒立。
沈知南的笑,不见得是好事。
有人说,沈知南老谋深算、贪得无厌,永远用笑来掩饰自己,像是一幅上好打造的面具,剥也剥不下,扣也扣不动。
说得在理,文哲觉得。
沈知南指间一松,将那照片掷出去,一不小心从桌角滑到地上,最后静止不动。
文哲将照片捡起。
男人声音深深:“简诗也在那儿拍戏呢。”
文哲一恍,他真没往那处想,原来是简诗搞鬼,但沈总脑子就是快,佩服。
“那怎么办呢?”文哲问。
沈知南薄唇含着烟,颇有耐心似的,将照片一张又一张叠在一起,只差文哲
手中那张了。
文哲正要将照片递过去时,沈知南倒反将那一叠照片递给文哲。
“去,给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