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爱上你这种男人,沈知南。”
沈知南移开目光,像是完全不听她说话,从旁边抽张纸出来擦嘴角的鲜血。
他越过她,走到那面全身镜前,看镜中自己的伤势。
镜中的男人星眸漆唇,鼻形完美高挺,就连最简单的眼神落在其他女人眼中,都能幻化成毒,
偏偏盛星晚是不屑的。
左侧唇角被她咬开,不算深。
好半晌,沈知南转过身,人懒懒靠在镜上,问她:“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嗯?”
还没等她回答,下一句就来了,“我给你找来。”
“......”
盛星晚只当他在说些没头没脑的混话,却不知他是故意这么说,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男人能入她眼。
“你回去吧,我累了。”她下了逐客令,然后往浴室方向走。
在浴室门口时,突然被沈知南从后面抱住,他的手圈住她,略带胡茬的下巴轻轻落在颈窝处,她有些痒。
“干嘛阿——”
她嚷道,被他撞抱在怀里那一瞬差点没站稳。
“陪我吃夜宵。”沈知南对她说。
盛星晚想拨开他的双手,发现是件不太实际的事情,只好作罢。
“陪我。”他嗓音低低的在耳边。
盛星晚不想理他,今天实在有些累,她啪啪两下打在他圈在身前的手臂上,怒火重:“放开我,我不吃。”
“晚晚——”他唤她。
如果不陪他,估计能会一直这样耗下去,在进行一番权衡下,盛星晚叹着气:“你放开我,我们就去。”
沈知南松开她时,借机在她耳后浅吻了一下。
盛星晚:“......”
她转过身,沈知南就在身前,作为无数女人的人间理想,他有着得天得厚的皮囊优势,比如说他此刻温和看她的目光,都足以让人沉溺。
沈知南朝她勾唇一笑,然后转身帮她拿了包,不需要她付钱,但女人外出总是要带个包的,他知道。
见这一幕,盛星晚想的是,让hk话事人给自己拎包,何其荣幸?
往外走时,沈知南还顺手就那盒寿司拿起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面。
“你丢了干嘛?”
沈知南拎着她的包往外走,冷嗤道:“一看就不好吃。”
......你又没吃。
两人并肩走出酒店,外面天色全暗,沉沉高空里全是墨色,一轮清月睡在遥远的山脊上,淡淡光辉笼着整座城市的车水马龙。
影视城对外开放,四季游客众多,著名的夜市街就在酒店不远处,穿过两个街道就是。
周围很热闹,商贩络绎不绝,卖棉花糖糖葫芦的,还有发亮兔耳朵和气球的
。
行人往来,目光纷纷。
她和他并肩,是一条惹目的风景线,尤其是年轻女子们,在经过沈知南时,总会忍不住捂嘴雀跃地向同伴说一声:好帅呀。
沈知南早已习惯这些目光,用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指骨分明,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有主了。
以至于那些女孩子看过来的目光里,满满都是对盛星晚的羡慕。
冬日晚风穿过人群,怎么也吹不散热潮。
两人穿过几堆人群后,正好经过一个环卫工人身边,环卫工人在扫地上的瓜子壳,零零碎碎的,撒得到处都是。
路边的路灯上靠着个磕瓜子儿的中年男人,肥头大耳的,一颗又一颗的瓜子壳一直扔,看得盛星晚皱眉:“太没公德心了。”
不巧,被那男人听见,不满的话语直接就砸了过来:“关你屁事!我要是不扔,那这扫地的赚什么钱?”
“你——”
沈知南抬手摆了摆,他让她收声,自己站一步出去问那男人:“那你怎么不去死?”
“你啥意思?”
沈知南平静地弯唇笑,说:“你要是不死的话,殡仪馆赚什么钱?”
环卫老人佝着背,拿着撮箕和扫帚走过来劝道:“谢谢你们阿,不过算了不算,我扫就行了......”
但那男人已经被沈知南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一步跨过来将手中瓜子掷得满地都是,他指着沈知南:“你他妈咒我死!”
盛星晚用一种近乎于同情的目光,看着面前气得红脸的男人:“你不是宁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