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趁势引导着说不能喊妈咪，但是未来可以喊婶婶，婶母。

还不等念凉凉一巴掌上去，小柯就一本正经的问婶母也是母亲，为什么不能直接喊妈咪？

这天之后，宫小柯就不管不顾的见了她就喊妈咪，念凉凉怎么讲道理都没用，听多了也就当是认了个干儿子宠着了。

这些话已经在嘴边徘徊了，但薄乔衍没有再问，她也就没有再解释。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宫宴忽然站起来，转身就走开了。

宫小柯看了他一眼，没追上去，很安静的坐在念凉凉身边。

薄乔衍忽然问道：“小柯，你几岁了？”

宫小柯抬头看着他，大眼睛忽闪忽闪几下没理他，而是回头看着念凉凉软声喊了句妈咪。

念凉凉笑了笑，说道：“没关系，告诉叔叔你几岁了？”

他这才有些怯怯的张嘴：“7岁。”

薄乔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

……

宴会结束的时候，为了避免尴尬，念凉凉是一个人先出来的。

刚走几步，却被身后的人给叫住了。

“我有话跟你说。”宫宴走上前，神色看上去有些忧愁。

念凉凉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摇头：“太晚了，有什么回头再说吧，或者电话里说也一样。”

上次回家玩，楠楠就一直在等她，她不想让楠楠今天再忍着困意等自己。

“打电话，你接吗？”宫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

念凉凉不自然的垂眸，看来上次没有回复信息，宫宴是猜到自己故意的。

“我以为你见过他了，也该明白了……”宫宴忽然单刀直入的开口，让她猝不及防的皱了皱眉。

“凉凉。”宫宴抬手轻轻按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身正面看着自己：“三年了，是走是留，你应该看得清自己的心了……”

念凉凉瞬间抬起头，月色下，脸色有些发白，眼神里却一片茫然。

“我知道，你爱过他也恨过他，这三年里你总是不甘心不放心，所以我陪你回来了，故地重游我让你再亲眼看一看他，看看他好不好。你看到了，没有你陪伴的这三年，他可能也没有像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你挣扎了这么久要给自己一个交代，那现在呢？你应该能真的想清楚了吧……”

宫宴忍不住俯身，微微靠近：“能给我个机会吗？”

念凉凉浑身一震，看着他不说话。

宫宴深吸一口气，声音很温柔：“让我照顾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

念凉凉看着他的眼神，炙热，目光灼灼，让她有些躲闪不及。

花坛之后的黑暗中，有一双暗沉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

他始终看不到说话的人，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那种期待与绝望并存的感觉他都与宫宴一般感同身受。

“干嘛呢？”

几米之外，传来厉瑾好奇的声音。

念凉凉愣了一下，随后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宫宴。

厉瑾走过来，看到两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可能坏了人家的好事。

“没事，走吧。”念凉凉摇了摇头。

宫宴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刚才的话，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