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1 / 2)

不过他这么一笑,祁昭倒是放松了许多,嗯了一声,将怀里的草木放在了窗台上。

魏嘉泽走过来,轻轻一嗅,“是龙牙草,青藤叶,还有……这个我倒是感觉不出来。”

祁昭也能在看不见的时候知道草木的品种,但那是因为他是灵植师,感知力是天赋。魏嘉泽是修者,在这方面差很多,能如此准确分辨,祁昭有些佩服,“是它们,你很厉害。”

魏嘉泽神情缓和,“药师和灵植师殊途同归,说到底其实是差不多的。”

说罢,他没再问阿晏的事,在窗台边上的藤椅处坐下,声音清润,“祁昭,坐吧。”

祁昭依言坐下,在四周环视一圈,屋子布置简单,清淡雅致,与魏嘉泽很搭,和聂槃就差得有些远了。

“怎么了?”见祁昭不说话,魏嘉泽问。

“就是觉着这里和云深挺违和的。”

“这样。”魏嘉泽了然,转头看向他,“那云深是什么模样的呢?”

他眼睛乌黑,虽然无神,但祁昭总觉着自己被看透了。

他一慌,反问回去,“你有没有想过云深的样子?”

魏嘉泽轻声笑了,“自然是想过的,应该是这样的吧……爱穿赤色金线的衣袍,有双潋滟的桃花眼,笑起来时喜欢挑眉,人有些轻浮,但骨子里认真又温柔,是不是?”

祁昭手指一顿,没应声,魏嘉泽之后也没再开口,摸索着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看向窗外。

暮色的日光洒在他眼里,恍然间透明如琉璃。

祁昭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再开口,声音干涩,“你……都知道了。”

不是疑问的语气。

魏嘉泽回头,眉眼在暮光里意外的柔和,轻声说,“祁昭,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实在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

这事不用旁人说,祁昭都知道。

“那日我在植灵殿醒来,就嗅到聂槃的味道了,他从前就爱用檀香,一晃五年也没变……他觉着我看不见,就带我来了这里,还虚构了一个故事。”

“但是啊,从踏入这里的第一步起,我就知道,这里是苍梧山,屋子是他以前住的地方,外面有条小溪,聂槃还给它取过名字。”

魏嘉泽的声音很淡,祁昭一时间不太清楚他在想什么,若是他恨聂槃,不应当会在知道云深就是聂槃后还如此平静,但若是不恨,他却不愿与聂槃相认。

祁昭忍不住问了出来。

闻言,魏嘉泽低下头,良久,用很低的声音开了口,“兄长的事,后来都听说了,与聂槃无关,我不恨他,但是我愧疚,你不知道,有很多个夜里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就在这里,我将匕首刺进他心口,他满眼绝望,沙哑着声音问我为什么。”

“我唯一问心无愧的事,就是我和他的遇见从来都不是刻意设的局。”

祁昭没经过这些事,若说能感同身受就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只能叹了口气。

魏嘉泽却笑了,“我现在就差几分勇气,总会有的,我会好好待他。”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你是好人,聂槃也是,那就好好的吧。”

“好。”魏嘉泽眉眼缓和,“我知道他就是云深的事,你就先别告诉他的,等我复明那日,我想亲自对他说。”

“嗯。”

祁昭应下,觉着不用继续圆谎的感觉甚好,察觉他的情绪变化,魏嘉泽笑了笑,又问:“聂槃近日里很忙,长老府的事很麻烦么?”

“应当还好,你不用担心,聂槃是聪明人,而且谢慎也在。”

听他话的意思倒是只要是因为谢慎在。

魏嘉泽唇角出现一抹笑意,祁昭话说出口后也觉着自己似乎是有点小痴汉,就不好意思再说话了,偏头看向窗外。

天边暮色将歇,金色倾洒。

正是好时候。

……

夜里回去,祁昭把傍晚时魏嘉泽说的话给谢慎说了,问:“你觉着我到底应不应该给聂槃说。”

“他们之间的事到底还算是要自己解决,就莫要插手了。”

祁昭也是这么想的,便笑了,刚要说话,又听着谢慎开了口,“若你实在想找些事做,第三页的第二个姿势怎么样?”

祁昭脸瞬间红了,“那,那个不行。”难度太高了。

“第九页第一个。”

“不行。”

“十一页第三个。”

“也不行。”

“第七页第一个。”

“……”

这个其实也有点羞耻,若是平常祁昭定是不会同意的,但同谢慎之前说的那几个比较了一下,祁昭突然就觉着这个也不是多难了,犹豫着点了点头,“这个……还可以。”

“那便就这个了。”谢慎勾唇一笑,“我们先去沐身,嗯?”

祁昭被他的笑晃得晕晕乎乎,点了点头就傻傻跟着他走了过去,等身上只剩下条亵裤了才反应过来,怒视谢慎,“……你又心机我。”

先说些极难的姿势刁难他,而后放缓,对比效果后忽悠他同意,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