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听完,不由得开口问道:“还有呢?”
谢万金那人说话做事,从来都是散漫随意,好似天塌了对四公子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他去寒川去的太突然了。
这万里迢迢,天寒地冻的地方,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好去处。
一点也不像最贪图安逸享乐的四公子会去的地方,这其中……必有缘由。
青衣卫听她这样问,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漏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连忙再次开口道:“四公子不是一个人走的,边上还有一位生的极好看的白发少年,四公子好像就是陪他去找那寒川之地,身上还没银子,属下那点俸禄……都被四公子搜刮走了。”
其实谢万金说过,让他跟娘娘这拿,拿个两三倍不成问题,但是他也得敢啊。
谢玹闻言,语气淡淡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他应当只是想离开帝京一阵子。”温酒说着,忽然想到谢万金身上没银子,不由得开口道:“可是去寒川那么远的地方,没有银子怎么成?”
她说着,转头看向谢珩,“你派人给他送些银票过去吧。”
谢珩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不急不缓道:“万金哪会没有银子花?他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且由他去吧。”
谢玹亦道:“他也该吃些苦头了。”
温酒文言,不由得有些无奈。
也不知道四公子平日里有多招人恨,这两个做哥哥的,都想着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她琢磨了片刻,忽然有些不解的问道:“他这次出门远行,怎么会没有银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娘娘所料不差。”青衣卫一脸微妙的开口道:“昨夜四公子把先前诓三夫人的事都说了,把三夫人气的不轻,还吵了好一会儿,在东和院跪了好几个时辰,脱了一身锦衣,把身上所有的值钱都放下,就自行离去了。”
他其实还挺给谢万金留脸的,把四公子被赶出家门这事说的极有骨气一般。
殿中三人都静默了片刻。
其实他们在谢家见到女装的容生那会儿,就知道谢三夫人知道真相之后,肯定绕不了谢万金,所以早早的劝四公子自个儿去坦白这事。
奈何这事一拖再拖,竟然拖成了这个样子。
也得怪谢万金自己。
温酒琢磨这事,总觉得有些不对,“他既然说明白,这错也认了,跪也跪了,怎地还被三婶赶出家门了?”
四公子是谢三夫人的手中肉,按理说不应该闹成这样的。
“原本还好的。”那青衣卫道:“坏在就坏在,三老爷和三夫人问四公子为什么不肯娶妻的时候,四公子说自个儿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娶了个不喜欢的妻子,导致半生不幸,家中生乱什么的,三夫人一听就说他是在扯瞎话诓人,顿时就更生气了,四公子那话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啊!”
温酒听他这样说,思绪顿时有些飘远了,忽然就这么想起了前世的谢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