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四那厮要脸的很,肯定也不好意思同别人说被她打了。
偏生这时。
谢琦缓缓道:“是我想说给你听,离离……你不喜欢么?”
“我……我喜欢你个头啊!”
夜离着实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谢琦。
她特别想问问他时不时吃错药了?
还是先前的药忽然停了,有什么副作用?
可谢琦眸色清明的很,一点都不像是昏了头的样子。
但是夜离自个儿有些昏昏然,强自撑住了,抬头看着谢琦,冷声道:“我不管是谁教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你同谁说就同谁说去,别来找我!我已经……”
她说着忽然转头,一把将身后的纪凌拽了出来,“我已经收了他,以后同他一起住,一起行走天下,以后都用不着你了,谢琦,你从哪来回哪去,别来烦我!”
谢琦眸色如墨的看着她,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冷不丁被拽上前的纪凌本来就是满身都是伤,这会儿站都站不稳,整个人都往谢琦身上栽。
夜离刚说了气话,结果用力过猛,愣是没拽住纪凌,眼睁睁的看着谢琦伸手把这书生扶住了。
五公子温声问道:“你还好吧?哪里疼?”
纪凌:“……”
太守府门前围观的众人:“……”
这场景好像有点不对。
夜离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谢琦又道:“公子身上伤势甚重,若是不及早医治,恐有性命之忧。”
纪凌原本还只是觉得伤处疼,这会儿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性、性命之忧?”
谢琦一本正经道:“我曾学过些许医术,若公子不嫌弃的话,我可……”
他的话还没说完,右手就被纪凌的双手握住了。
书生双眼含星,“那就有劳公子了!”
“哎哎哎……”夜离在一旁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开口打断道:“我在这站着呢,你们干什么?”
她深深的觉着自己若是再不开口说话,这两人都要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了。
谢琦扶着纪凌站稳,而后转头看向夜离,“离离,我本不应该在此多留,但是这位兄台身受重伤,我既看见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得了吧你。”夜离道:“他这点伤压根死不了人。”
若是纪凌的伤真有那么重,怎么可能从村里驾着牛车进城还好好的,也就是谢琦大惊小怪,把事说的这么严重。
纪凌看了看夜离,又看了看谢琦,低声道:“啊……我这伤确实挺重,腿软……站、站都站不住了。”
他说着,人就往后倒。
谢琦眼疾手快的把人拉住,“兄台家住何处,我先送你回去再把脉医治。”
纪凌道:“劳驾,东街巷口左手边第十六户就是我家。”
“好。”谢琦应声的功夫,已经蹲下身把人背了起来。
身后一众青衣卫都没机会上前效劳。
夜离见状,更是瞪大了眼睛。
这都什么事啊?
谢琦一边背着人往前走,一边温声道:“离离,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