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问完之后,马上把询问结果告诉了卓然,卓然,沉吟片刻,说道:“从刚才二舅妈说的场景来看,他所说的应该是真的,也就是张家三媳妇咬断了对方的舌头,才会出这么多血,这是一个关键的线索。你最好到附近的郎中、药铺去查查,看看有没有人舌头被咬断了跑来就医的,顺着这个线索,再去寻找。”
同知一听,眼睛就亮了,拍一下脑门,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从她被咬断舌头这个角度去查访呢?太好了,我这就去办!”
从卓然那里出来,同知马不停蹄马上派出人手,从四里八乡的郎中和药铺都去查访,甚至去了附近的州县,包括朝阳府也没有落下。
很快,在距离张家庄三十里路外的一个村子,村里的郎中说了,他们村有个人舌头断了,来他这救治。当时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摔倒了,还刚好舌头就在牙齿中间,猛的磕碰之下,硬生生将舌头给咬断。大概有一寸来长。整个舌头都肿了,鲜血流个不停,
他说这人是个石匠,手艺不怎么样,但是力气很大,而且身材也比较高大。
同知立刻联系了村里的里正,带着捕快,到了石匠家。
恰好石匠在家,同知吩咐人检查了他的舌头,果然去了半截,舌头都还是肿的。还没有完全消肿,说话还含糊不清。一番审讯之下,还没用刑,这石匠便知道他罪责难逃,就如实供述了。
原来,那天他在外面工地上打石头回来。经过张家庄村口,看见陶氏,一个人在路上行走郁郁寡欢的样子。他便悄悄从后面冲上去,企图强暴,结果没想到陶氏反抗的很厉害,把他的舌头都咬断了。他把对方给掐死了,并强暴了对方,他也不知道那女的是谁。
回来之后,很害怕,去找郎中看了舌头,然后躲到外头去打工去了,过了这些日子,偷偷打听风平浪静,衙门也没有人来查,以为没人知道,这才偷偷回村,没想到刚回来就被抓了。
破获此案,同知自然十分高兴,心里想着如果换做是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将这个案子这么顺利破案,更是对卓然佩服地是五体投地。
同知吩咐将石匠锁了带回朝阳府关押。他返回了张家村,向老太公禀报案情进展。
听到同知通报说三媳妇真的是被人强奸的之后,张太公一家人都傻眼了。
二媳妇眼珠转了几下,道:“就算他是被人强暴的,也不能断定她没有与人私通,癞头张都亲耳听到的!”
同知摆手说:“这件事也查清楚了,纯粹是个误会,因为你家三媳妇跟张秀才的媳妇是一个村一起长大的玩伴,两人经常一起睡一起洗澡,沐浴,所以知道对方身体肌肤皎洁,床第间说给了张秀才听,张秀才酒后信口说了出来,才被癞头张听到了。我们已经查过,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还问了张秀才的妻子也承认的确跟丈夫说过这样的事,所以这件事也查清,也属于误会。”
二媳妇听这话,悻悻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张太公勉强笑了,说道:“没有这事就好。可惜了,她好端端竟然得了瘟疫死去。不然他还是我的好儿媳妇,如今葬在了祖坟里,也算有了归宿。——多谢同知大人替我儿媳查清了冤屈,原来他没有与人私通,没有辱没我张家的名声,这就很好。”
他三个儿子和两个媳妇,听到张太公这个话,立刻明白了张太公认可官府衙门调查结果,其实是对他们张家有利的,他们不能老把屎盆子往头上扣,反正人已经死了,能把名声挽回来,岂不是好事,于是便都点头,说即使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三件案子破了两个,唯独虐待致死的这个案子,因为尸首已经火化,没办法查清了,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同知对卓然表示感谢。卓然和同知于是启程返回朝阳府,第二天,卓然被返回上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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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还是秋季,没有进入冬季,大雪就已经覆盖了原野。
几乎隔三差五便是一场大雪,前面的雪还没有融化,后面的雪又盖上去了,一层接着一层,在背阴松软松软的地方,一脚下去,雪能够一直没到大腿处。
张家庄发现的石棺里面的宝贝,到处联系买家,可是出的价要么太低,要么见这东西价值连城,连价都不敢出。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买主。
张三郎将那一条玉牌腰带系在衣袍上招摇过市,惹得很多人眼红。他也是非常得意。
这一天,村里的猎户老张头去外面打猎,忙了一天,什么都没打到,沮丧地背着弓回来。
进村口路过张太公家祖坟院子附近时,看见有只草狐狸,蹲在一个石包上,寒风吹得它毛发不停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