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朝他笑了笑说道:“你们的消息挺灵通的嘛,我刚回来你们就知道了。”
那伙计赶紧说道:“是呀是呀,您快请进吧,有人带您去。”
立刻有两个侍女上前给卓然福礼,然后领着卓然走到了天外天的另一处僻静的院子。这院子不大,但是非常精致,看来这就是冰霜在天外天的住处了。
进了院子,卓然一眼就看见了正俏生生的站在廊下的冰霜,面容有些憔悴,看来真是病了。便微微一笑说道:“你好像已经算准我要来,刻意站在廊下等我了。”
冰霜像乳燕入林一般飞过来,扑进了卓然的怀里,两人好一番亲热。卓然感觉到了冰霜流下来的眼泪沾湿了脸颊,便捧着她的脸问道:“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人家想你了,好想。”
卓然心里咯噔一下,冰霜越是如此,越让他感觉到压力,他只能转开注意力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好了,我们先说正事,我有重要的事情问你。”
“是陆文安的事情吗?”
卓然有些吃惊,说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冰霜点了点头说:“是的,他死的那天就在我们天外天。”
卓然的脸顿时冷了下来,说道:“他是不是死在你天外天了,你想像上次对付那个歌女一样,不想让官府找你们麻烦,所以直接拉出去埋了?”
冰霜望着卓然,眼中带着痛苦,说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说过的,你说的话我都会记在心里,你说了以后在出现这种情况还是要报官,不能私自处理。因为你就是开封府的判官,我要不告官,出什么事还得连累你,我都记着呢,怎么可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卓然点点头,说道:“你记得住就好,那到底怎么回事,说来我听听。”
“我这两天病了,所以没有到天外天来,这件事是他们跟我说的。”
卓然马上捧着她的脸,仔细的看了看,的确比以前消瘦了一些,眼窝都有些深陷了,显得眼睛更大更亮了,说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了,清瘦了不少,怎么病了?是什么病?找郎中看了吗?”
“没有什么,就是想你,然后什么事情都不想做,整个人好像被抽掉了筋骨一样。我知道,我实际上身体没有什么病,只是想你想的。”
说到这儿,她将脸颊靠在了卓然的坚实的胸膛,闭上眼,感受着这份安宁和惬意,半晌才接着说道:“当时他们来告诉我说,陆文安在天外天跟歌姬红藕同房的时候突然感到很难受,说心口疼,红藕就跑出来叫人。我们天外天就有郎中,而且相当不错,在京城也算得是名医的。郎中马上给他检查,说他必须回去休息,而且给他开了药。他却说没关系,他正在兴头上,然后又进去了。过了大概一顿饭的时间,红藕又跑出来说他一直心痛,但是不肯走。”
“这时有个叫曹永善的,也是他们龙图阁的学士,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就跟管事的说他们是同事,要他把陆文安交给他,他负责给他送回家去。这时陆文安的心口已经痛的不行了,坚持不下去了,红藕害怕万一出什么事她脱不了干系,就躲了起来。他找不到红藕很生气,在那叫骂,管事的给他赔罪,说改天他来一定免费让红藕再陪他一晚上,先让他回去好好休息,由他同事送他回去,然后他就答应了。”
卓然赶紧插话问道:“我们外围调查过,陆文安跟曹永善素来不和,他为什么会答应跟曹永善离开,让他送他回家呢?”
冰霜歉意的说:“我不知道他们关系不好,但我知道他们俩都是龙图阁的,他们自己的关系怎么样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和身边的人才知道,我也没有去打听这些,难道是这曹永善害死了陆文安吗?”
“我不知道,你先接着往下说。”
“好,后来管事的跟我说,曹永善另雇了一辆马车,是接他去的,然后曹永善自己坐了另外一辆马车跟在后面。也许是这样,所以陆文安并不知道曹永善在后面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