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蒋老二身上就没有喝醉酒的味道。见他的神色也不像是宿醉未醒的样子。
蒋老二立刻说道:“我骗你干什么?我就是喝酒了。不过我喝酒身上不会有酒味的,我很注意干净,不会让酒洒在身上。”
云燕说道:“你既然坚持说你在外面喝酒,那好,你跟谁一起喝酒?说出名字来,我要去调查。我警告你,这件案子不是开玩笑的。你如果不如实配合我查案,我就只有把你带到衙门,再好好谈论了。”
将老二吓了一跳,他游手好闲,也经常惹是生非,衙门他也进了好几次了。衙门的人有多凶他是领教过的,若是真的惹是生非了,被揍一顿倒也罢了。如果因为这个挨揍,那可就划不来了。
于是说道:“我的确说谎了,昨晚没喝酒。我跟另外一个朋友我们去偷狗去了。结果偷到了一只狗,准备今天下午的时候拿去宰了来卖,有钱再去喝酒的。”
“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你们在哪偷的狗?”
“他外号叫胖子,就住在斜对门,我们俩是好朋友。我们到邻村偷狗去了,那村子离这有十多里路。村口有条小溪的那一家,他家的狗趴在地上睡着了,家里的人也都入睡了。”
“我们悄悄的摸进去,用铁棍狠狠的一棍打在狗的后脑上,狗哼都不哼便死掉。偷狗必须打得很准,打不准,狗一下死不了,叫起来,主人家发现就偷不成了。那天还凑巧,胖子手劲特别大,把那狗打得脑浆子都出来了,一下就死了。”
“我们才轻手轻脚的把狗偷走了,放在他家的。不信到他家去,狗一定还在他家。准备睡到中午,起床之后我们俩再一起去卖狗。然后去吃饭喝酒,再找个窑姐过过瘾。”
云燕说道:“你马上带我们去找你那个朋友胖子,我们要核实。”
蒋老二这时已经彻底清醒了,当然不敢违拗衙门的决定。
当下便带着云燕他们来到斜对面胖子的家。敲开门之后,胖子同样睡眼朦胧的来开的门。一见到他们,胖子同样吃了一惊,说道:“老二,你带这么些人来干嘛?不会是那狗的主人找来了吧?大不了把狗还他。”
云燕一听,对方甚至都还没有听说他们的来意,便直接说了偷狗的事。心中多少便有些肯定,他说的不是谎话了。
但是云燕还是回头瞧了瞧蒋老二。随后对胖子说道:“你们偷的狗在哪里?是从哪偷的?”
胖子瞪眼瞧着云燕,说:“莫非你是狗的主人?怎么问得这么细?”
蒋老二哭丧着脸,说道:“你赶紧回答吧。他是京城提刑院的捕头,来查案的。”
胖子吓了一跳。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对云燕说道:“抱歉抱歉,我不知道姑娘您原来是捕头。”
“这狗是昨晚上我跟老二到邻村偷的。我们找到这条狗之后,它正趴在地上睡觉。我悄悄的进去,用铁棍一棍子打到脑袋上,就把狗给敲死了,然后就偷回来了。现在还在我家后院呢,等着中午的时候,再把狗剥了皮,拿去卖掉。有钱我们晚上去喝酒的。”
说着,胖子带着云燕他们进屋,到后院。地上果然有一条死狗,脑袋都被敲碎了。
云燕让蒋老二和胖子把手伸出来。自己从身上取出了头天晚上在雪地里取的测量手掌长度的几根茅草,拿来比对了一下二人的手掌。发现胖子的手掌要宽大一些,跟雪地上的手掌不一致。
而蒋老二的手则要小一些,没有现场留下的那么大。不过云燕有些怀疑现场的手掌印是不是有挪动,这才导致形状变大。不过这只是推测而已,反正与蒋老二和胖子两人的手掌不合。
云燕又让他们把鞋子脱下来,自己用测量鞋子长度的小树枝进行了比对。结果发现鞋子的长短也不一致,跟现场的不吻合。说明现场的线索也支持不是他们两个的结论。
好不容易有的线索就此断了,云燕觉得有些沮丧。这案子到底问题出在哪?她得好好理理头绪。跟着蒋老汉,蒋婆婆他们回到了茶肆。
路上云燕问蒋老汉和蒋婆婆说:“昨天下午你们取钱的时候,还有没有其他人看到?老人家,你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蒋婆婆摇头说:“财不外露,这个道理我当然知道。我怎么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呢?那是绝对不能够的。我如果我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蒋老汉也就不会信任我,把钱放我这了。我们是乡里乡亲的,能帮就帮帮忙。所以我才帮他保管的,不然我也不会替他揽这件事。”
云燕找不到破案的线索,特别的沮丧。最终她还是决定让蒋婆婆的大儿子去把这个镇的里正叫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让里正立刻派人去京城禀报提刑院卓然。
她没有将案子移交当地官府。凭她跟着卓然这么多年都破不了这个案子,交给当地官府,也完全是徒劳。要是胡乱抓人,反倒麻烦了。
她又写了一封信,把整个案件的情况和发现的线索写在信里,叫里正派人送到提刑院去了。从这儿去京城赶来,至少两天,因为还要翻王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