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唯一一个男人不能够明白曲沐阳在想什么的地方了,要是换做自己,一不做二不休,要么忘掉那个女人,要么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出来啊。让自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啊。
曲沐阳听男人这么一说,一双灰暗的眼睛突然就闪亮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要带我去看谁啊?”什么都不会让他有一点兴趣,但是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他就算是烧成灰丢到坟墓里面去,也可以活过来了。
“哎呦哎呦,我只是开玩笑啊!你把秘密藏得那么深,哪个知道你想的是谁啊!”男人就知道,能够让曲沐阳活过来的唯一方法就是在他的面前提到关于那个女人的消息,就算一听都是假的,曲沐阳也可以兴奋很长时间。
曲沐阳刚刚加速跳动的心又骤然慢了好几拍,“我就说嘛。就算是她回来了,也可能到这种地方来啊!”曲沐阳对她心目中的那个岑溪,了如指掌。曾近他无情的亵渎过她的单纯,直到她用离开来反抗,他才知道是自己错了,其实她本是那么单纯的女生,只要很简单的生活就可以很开心啦。
男人看到曲沐阳那么失望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出来,一边带着他走,一边伸出手指戳了戳曲沐阳的胸口。
曲沐阳敏锐的闪开,“别动手动脚啊,我对你可是没有一点兴趣!”他已经很不习惯别人对自己的触碰了,有时候甚至连无害的女人都很排斥啊。
“我当然知道你对我没兴趣,你就对那个清纯的小公主感兴趣。我就是想知道啊,你那里到底是装的什么东西?怎么一点心眼都没有?”男人总是试图将曲沐阳从浑浑噩噩中解救出来,他重新强大不仅仅对他自己,对彼此事业友情都是很有帮助的。
“呵呵--”曲沐阳笑的很无奈,绕开了话题,“话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再不到我就要回去了!”
“你总是这样,每次跟你谈到这个话题你就不搭理我。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能够回到从前了吗?如果那个女人就在这个世界上,等着你去找她才愿意回来,那么你这样一个人悲伤不行动,有个什么用呢?”男人觉得自己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完全是被曲沐阳这个死木头给逼出来的。
“我走了!”曲沐阳不在多说,转身就要走。
“别别别,你快看,就是那个女人!快看舞池中央!”男人指着舞池中央的那个热辣辣的女人,几乎赤裸着身子,纤细诱人的四肢缠绕在钢管上面,翘臀,酥胸,巧妙的旋转着,不离开钢管一步。
曲沐阳长时间没有见光的眼睛,一瞬间被舞台上那个无比要养的女人给闪耀到了。来不及避开,就已经被深深吸引。女人颠倒众生的眼神稍稍一台,就电到了台下一大片。
曲沐阳也没能够逃出她的魔眼,因为只需一眼,他就可以在千万人潮中认出,那便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岑溪!
第二十三章 脱掉衣服!
“真的是她!”曲沐阳无法相信舞台上简单的几根布条裹住身体,在众多的豺狼虎豹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竟然就是在自己的心脏上面狠狠的刺进一刀的女人!
“什么?”嘈杂的音乐古典让好友听不清曲沐阳的话语,闪烁的彩色等下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光,“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再说一遍啊!”男人附在曲沐阳的耳边,大声叫喊着。
曲沐阳却再也听不见任何人说什么了,一双眼睛被舞台上的热舞的女人深深吸引,他不由自主的移动着步伐,完全不顾前面人潮涌动,好像不管千难万险都无法阻挡他朝着自己的心上人,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好友见到曲沐阳这般如痴如醉的样子,实在是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是早就木讷的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吗?刚才还是他死缠烂打曲沐阳才愿意来凑个热闹的啦,现在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了。认识曲沐阳这么久,他才知道原来他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啊,真浪!也罢也罢,友人甩甩手,就让他那样吧,最好来一次艳遇把他从那个深深的陷阱中拉扯出来最好了。
岑溪在钢管上面旋转跳跃,重点部位就差一点全部暴露在观众的面前了,总是在关键时候一个转身,遮住了要露出来的身体。要不是没有办法,岑溪才不会在这里抛头露面,但是一个晚上跳两个小时的舞,就可以赚大几千块,比自己和臧言打工的一个月的工资都要丰富,为了给孩子治病筹钱,她为什么不去做呢?
还好这种地方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或者是游手好闲的人来玩,不会有熟人认出岑溪的,所以她最后还是妥协给了现实,以前就学过很长一段时间舞蹈,腰身十分的柔软,在经过专业人士的培训,岑溪很快就上路了。
刚好这个会所原来的钢管舞女因为一些事情不干了,老板急着招人,就让她来试一试,今天是她工作的第一天,岑溪特意化了很浓的妆,穿的这么少实在是不习惯,但是站上舞台疯狂的扭动,台下的观众激情的欢呼让她觉得好受了很多。
岑溪在舞台上纵身的每一秒都好像是火在烧,光滑的钢管不停的摩擦着她嫩泽的皮肤,滚烫滚烫的灼烧着岑溪的身体,让她隐隐作痛,还有闪耀的舞台灯光迅速的转换着五彩斑斓的颜色,独独打在岑溪的身上,照耀着她的眼睛,明晃晃的仿佛失明了一样,岑溪看不见台下观众的表情,一片茫然。
身体就要被点燃了,岑溪不再觉得心酸,如果孩子健健康康,她也不用背着臧言在这里抛头露面,出卖自己的身体。要是孩子有一个能够支付的起医药费的爸爸,那么她也不用如此为难自己,出卖艺术出卖灵魂了。
岑溪从钢管上倒挂金钩,头朝下的往下面冲下来,这个动作让她觉得很害怕,没有准备好的话,可能就会掉下来,摔伤脖子,甚至一命呜呼。但是这个动作完成以后,她就可以结束一晚上的工作了,所以岑溪卯足了力气,直冲而下,观众们都捏紧了拳头,生怕这个瘦弱的女人会出什么事情。
好在快接近地面的时候我,岑溪臀部有力一转,调转身体,稳妥妥地着地了。岑溪如释重负的微笑着,瀑布一样的水幕从天而降,顺着她的头顶长发而下,白纱一样的几块布料被迅速打湿,紧紧地贴在胸口上大腿上,这是事先没有跟她说好的。岑溪整个人都吓呆了,维持着那个动作久久的。
台下的人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幕惊呆了,短暂的静谧过后爆发了从所未有的欢呼,这样一个湿哒哒的性感女郎就近在咫尺我,男人都疯狂的叫喊着,“衣服,脱掉脱掉脱掉--”
岑溪害怕极了,双手护着自己隐隐约约印出来的胸部,慌乱的找着下台的出口,但是强烈的灯光照耀着她晕乎乎的,完全找不到方向。有男人看到岑溪这么狼狈的样子,激动地冲上台,捏上她尖尖的下巴挑逗地说,“小妞,真够火辣的,新人吧?今晚跟爷走怎么样,爷保证捧红你!”
不是没有想过在这种场合会遇到这种情况,所以岑溪事先想到了很多逃脱的办法,但是当自己真的面对的时候,岑溪发现那些办法一个都试不出来,她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了,“不要,求求你别这样!”岑溪拼命的挣扎着,用最愚笨的方法逃避着,可是无济于事。
如果臧言在身边就好了,他一定会英雄一般的把这群臭男人都打地落荒而逃,但是这件事情却偏偏不能够让臧言知道,不然他一定会恨她的。
“活得不耐烦了!”石破天惊的一语出现,黑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冲上台子,一拳头将挑逗岑溪的男人打倒地上,半天都回不神来。
她吓得惊叫,蹲在地上捂住双耳,脑袋低垂着什么都不愿意看,湿淋淋的身体冷地直哆嗦。
男人丝毫不解气,对着趴在地上不能够动弹的男人拳打脚踢,台下的人大多是来找乐子的,遇到这样的事情都兔子一般的跑走了,谁也不愿意沾染上血腥的事情。一瞬间,喧嚣沸腾的世界仿佛冰冻了下来,没有音乐,没有呐喊,什么都没有。
被打的男人死鱼一样瘫软在地上,喷出来的鲜血在他的白衬衫上面开出妩媚的红玫瑰,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曲沐阳这才作罢,他挺起玩着的后背,提起的一口气终于放下,不适应的差点栽倒。
曲沐阳抹了抹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的咸涩液体,一步一步朝着角落里的她缓缓走去。这个角度看过去,岑溪就像是一个一丝不挂的清纯天使,没有任何杂质的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等待着他伸出双手,带她去过幸福美好的生活。
他每走一步,心都发了疯的狂跳,多少个折磨的人的夜晚,他都想再见一见自己心爱的脸庞,他想知道那个青涩的小姑娘是不是还是那么的稚嫩,有着吹弹即破的雪白肌肤,殷桃一样粉红娇媚的嘴唇。
可如今梦想终于照进现实了,但是这场景却和曲沐阳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曲沐阳甚至希望当自己撩起她湿哒哒的长发,露出她真实的容颜时发现自己搞错了,这个凌乱不堪的钢管女郎并不是自己找的那个人。
曲沐阳的脚贴着她的赤脚站定,他俯视着身下这个颤抖不已的女人,她背后的脊梁袒露出来,十分的好看,就和当年的岑溪一样。曲沐阳不得不承认,自己疯狂的迷恋那具青涩身子,因为她有蝴蝶一样的后背,而每次翻云覆雨过后,他总是喜欢抚摸着她后背突起的脊梁骨,每一个骨结都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随时都可以成为暗器,将他谋杀在忘情的夜晚。
第二十四章 别让我恨你
曲沐阳的眼圈热辣辣的疼,他伸出的手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他听见岑溪嘤咛的哭声,可怜的仿佛一只受伤的猫咪一样,曲沐阳就是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不管是她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只要是伤心那么一下下,他就会心疼的作罢,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岑溪几乎赤裸的身体上,冰冷的身体顿时感觉到温暖,哭泣也停止了,但是她低头看着男人擦得黑亮的皮鞋,紧张的不敢抬头。多么希望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啊,多么希望自己就这样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一切都会过去。
曲沐阳弯下腰,什么都没有说,轻而易举的将女人抱进怀里。岑溪惊呼着拍打地男人的胸膛,“放我下来,求求你放我下来!”但是她哭破了嗓子,他也一句话没说,笔直地走下了台子,走出了这个换乱不堪的午夜场。
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的模样,挣扎没有作用,她只好苦苦哀求,“先生谢谢你救了我,但是请你放我回去好吗?我只是这里新来的舞女,我只负责跳舞,我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岑溪的鼻音浓重,但是说话飞快,希望他不要强人所难。
但是曲沐阳依旧无动于衷,这个声音不用说就可以确定是谁了。不知道是要说她单纯好呢?还是她已经是老手了,知道对自己的金主欲擒故纵捞到更多的好处。他只是朝着酒店房间走去,希望时间无限加长,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女人了。
岑溪的脑袋飞快的运转,很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在想什么,他能够在危急关头主动营救一个丝毫没有关系的女人,说明他比普通人都要正义一些。但是能到那种场合去找乐子的男人,还会有什么好东西呢?岑溪觉得自己是凶多吉少了,但是还是要努力的捍卫自己的清纯吧?
“先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然你也不会挺身而出来救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岑溪哽咽着,她不知道自己说这些他是不是听得进去,从来就不善于言语的她,这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啊。
“我真的是卖艺不卖身的,要不是我儿子得了重病,我做几份工作都无法及时凑足昂贵的医药费,那么我也不会沦落到这里了。我孩子可听话可乖了,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我不能够就这样放弃他。”岑溪心里很苦很苦,但是从来都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只有这次岑溪一句一句说出自己的心事,心疼的在滴血。
曲沐阳整个人都震惊了,他的脚步就此打住,抱着她的双手拼命的颤抖,孩子?她已经有孩子了,而且还有重病?岑溪宁愿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这种地方挣这种肮脏的钱,那么孩子的爸爸?是哪个窝囊废竟然让一个女人来承担这重担?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