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绝望的低谷2(2 / 2)

那一幕,仿若还在昨天,可是,夜城歌心里却痛得无以复加。。

此生,他就只为这一个女人梳过一次头,他总以为两人以后的日子很长,可以有很多时间去做他们想做的事情,岂料,上苍如此不公?

夜城歌真的很不愿意去相信那样一个事实,他可以不信夜城浩、杜铭、风、雨、雷、电,包括全府上下的人,可是,素锦的憔悴与悲伤那么真实的体现,绝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他走的时候分明好好的,为何,回来却只能面对没有她的世界?

若弦。。。

夜城歌将木梳紧贴在脸,恍惚间,他似乎还能闻到司若弦发丝上残留的香味,泪水,毫无预警地滑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是伤心到了极致,才会如此失控。

“八哥,别这样,父皇还在等着你。”夜城浩知道夜城歌心里难受,他心里又何尝好过呢?只是,除了劝夜城歌先进宫把那些人应付了,他还能做什么呢?

父皇的目的那么明显,费尽心机地除掉若弦,不过是想让夜城歌继承帝位,他特意摆下的接风宴,自也不会是普通的宴,既是有目的的,那么,如果夜城歌不去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外界不知司若弦的死因,但八王府中知道的人并不少,皇上曾下严令,不许任何人告诉夜城歌关于司若弦的真正死因,否则,以欺君犯上之罪论处。

而今,夜城歌一回来,便因着司若弦的死,不进宫赴宴的话,恐怕,所有知道司若弦真正死因的人会无一生还。

夜城歌恍若未闻,问“城浩,若弦是怎么死的?”除了被人杀害,还能是什么呢?只是,谁会对她下手?又有谁是她的对手呢?

“因病而逝。”夜城浩简单明了地回答。

夜城歌紧蹙眉头,显然不相信。“什么病?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要了她的命?城浩,你从不曾对我说谎,为何,现在要一再地瞒着我?”

“八哥,臣弟没什么事情好瞒你的。”夜城浩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心思百转千回,尔后,下定决心般,道“八哥,今日之宴,你若不出席,或者,以现在这副模样去的话,那么,王府内恐怕还会有些人因病而亡。”

此时的夜城歌,不仅没有了刚回来时那样的意气风发,满心期待,还难过得要死,痛苦全部写在了脸上,泪水更是模糊了他的视线,更有一滴晶莹打在他手中的木梳之上,极速晕染开来。

他,一身铠甲,无力地坐在梳妆台前,从不曾出现在他身上的脆弱,展露无疑,疲惫的脸上尽是憔悴,仿佛一下就老了好几岁,看得人一阵心酸。

“城浩,你该知道,即便你不告诉我,若我想要知道的话,也定然会弄得一清二楚。”夜城歌收拾起自己的狼狈,起身走向屏风后的大浴桶,出口的话,斩钉截铁“我与若弦成婚这么久,即便冷得打颤的冬季,季节交替的时节,她都未有一点异样,她是习武之人,修为又极高,怎可能因病而逝?”

“在我看来,凭着若弦聪明的脑袋,极高的身手,放眼天下,也不可能有人在不知不觉间要了她的命,她,定是被人设计陷害的,至于是谁,我一定会找出来。”

“找出来之后呢?”话才出口,夜城浩便后悔了,他心里很清楚造就这个悲剧的人是谁,这个问题,他不该问的。

夜城歌并未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会如何,在他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但是,他怕那便是事情的真相。

来到皇宫的时候,夜城歌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悲伤情绪,表露出来的,全是战争胜利的喜悦,连站在一旁的夜城浩都不得不佩服,他这个八哥,果然是演戏的高手,不久前才悲痛欲绝,现在,又是意气风发,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然而,也只有夜城歌自己心里才知道,到底有多痛苦。

宫中有司若弦身影的地方并不多,可是,夜城歌却清楚地记得他们每一次进宫的情景,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若弦,你曾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你不喜与人共享一个丈夫,厌倦勾心斗角的日子;你说,皇宫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总要步步为营,除了算计,还是算计,那样的日子太累。。。

得是对景。若是,我没有留你一人在京,会否,一切都变得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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