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谁都可以不信我,你却不行(2 / 2)

“你有没有觉得身上有很多虫子在啃噬?”

“很多,我看到很多东西在啃噬我的身体,要把我的血吸干,内食光,好恐怖。”

“那你。。。”司若弦还想问些什么,却耳尖地听到寝宫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脚步匆忙,却不重,来不及多想,她迅速在慕容柔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催眠术有很多种,解除催眠的办法,也有很多种,司若弦只是本能地用着曾在二十一世纪学来的催眠术,本能地做着解除催眠的指令。

说来,当慕容柔缓缓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她,到其逐渐回复神智,眼神也逐渐变得惊惧之时,司若弦也有那么一刹那的迷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也不记得怎么就突然做了那么一件事,更解释不清,方才发生的事情究竟为何。

总之一句话,失忆的司若弦,凭着本能用了催眠术,也套出了些许东西,然而,当慕容柔回复惊惧那一刻,她也变得疑惑了。

夜振天、夜城歌、夜城浩进入寝宫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司若弦坐在床前,距慕容柔很近,由于背对着,他们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慕容柔的神情,尽落他们眼底。

慕容柔看着司若弦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惧,他们甚至能看到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她将自己蜷在床的尽头,双手抱膝,脸上犹挂着泪痕,尽管是看到他们来了,她的眼中划过一丝欣喜,身体却是没有半分移动,当她眼帘垂下时,掩盖的还是惊惧与痛苦,那模样,说有多令人心疼,便有多令人心疼。

“母妃。。。”

“母妃。。。”

“柔儿。。。”

夜城歌、夜城浩、夜振天父子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唤出口的,每个人的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心疼,甚至有些颤抖。

闻声,慕容柔没有开口,司若弦却是回头了,她的目光直直落在夜城歌身上,看到他满目的心疼,她的心跟着疼了起来,然而,她却没有任何解释,只是看着他。

司若弦能猜到他们三人为何会突然出现,也知道,柔贵妃那一番话,定已传到他们三人耳中,她就算再多解释,也改变不了什么,她不在意别人怎么认为,怎么看她,她只在乎夜城歌的想法。

感受到司若弦的注视,夜城歌回眸,与司若弦四目相对,两人久久不言,只那么看着对方。

寝宫,安静得出奇,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许久,还是司若弦率先开口,她只问了一句“城歌,如果我告诉你,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对你母妃什么也没有做,你信吗?”

“信!”夜城歌回答得斩钉截铁“若弦,我说过,我信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信你,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断不可能因为别人一两句话就怀疑你。”

感情的世界,最禁不起的就是猜忌,如果连最根本的信任都不能给她,那么,他还有什么资格来说爱呢?

司若弦心里暖暖的,只要他信,就够了。

“若弦。。。”夜城浩也看到了司若弦。

她,还是那么美,可是,又是那么陌生。失去记忆的她,眼里除了他的八哥,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闻声,司若弦看向夜城浩,微微震惊,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是温文尔雅的男子,他的皮肤很白,五官柔和而精致,可是,他的眼神却有些复杂,心疼、惊喜、忧伤。。。

“你是。。。?”司若弦尽量礼貌地问出口,夜城浩的长相与夜城歌一些许相似,她知道,这是夜城歌的兄弟,但具体是谁,她就真不记得了。

夜城浩心里疼痛蔓延,苦涩异常,原来,被所爱的人忘记,是如此难受。

司若弦看着夜城浩,夜城歌也看着夜城浩,微微叹息,对司若弦说“十王爷夜城浩,我们是一个母妃生的。”

就细过预。“十王爷,抱歉,我失忆了。”司若弦礼貌地开口,她能看得出夜城浩眼中的忧伤,她的心里也莫名地有些涩,但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

夜城浩摇头“我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夜振天走到床前,将慕容柔抱在怀里,厉声问。

他没有唤司若弦的名字,甚至连个称呼都没有,出口便是兴师问罪。

司若弦不卑不亢地说“母妃的病犯了。”

“你当朕是白痴吗?她是看到你才吓得那么厉害,外面的宫婢、太监都听到柔贵凄厉的喊声,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夜振天的语气很是凌厉,看着司若弦的目光是恨不得杀了她,如果目光真可以杀死人的话,那么,司若弦真是死了无数次了。

司若弦迎视夜振天的目光,说“儿臣可没有那么说,也不曾那么认为,如果一个白痴能够将国家治理得如此好,那么,远东国定成永久长存。”

“若弦,住口。”夜城歌有些无奈,这个女人啊,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她不是明摆着讽刺他父皇吗?父皇的火够大了,她非要再添点柴火吗?

制止了司若弦,心里叹了一口气,又转而对夜振天说“父皇,若弦不会伤害母妃的,他们也只是听到母妃一个人的喊叫,不是吗?”

“她是你的母妃,你还帮着这个女人,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这么为着她?”说起来,夜振天就止不住愤怒“为了她,你什么都可以抛弃,这会儿,你又这么为着她,就是因为你宠着,她才那么肆无忌惮。”

“父皇,儿臣也相信若弦不会做出伤害母妃的事情,别说她现在失忆了,就算是她没有失忆,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夜城浩也是相信司若弦的,哪怕听到了那些话。

这下,夜振天更怒了“城浩,连你也帮着她说话,你知不知道现在受伤害的是你母妃?她到底有哪点好?让你们兄弟一个个都为她着迷?”

“父皇,儿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夜城浩平静说“母妃被病痛折磨,本就暴躁,情绪失控,当时,只有若弦在场,就算若弦真做了什么,我相信,她也是出于好心,想要帮母妃。”

司若弦看着夜城浩,心里涌起一阵感动,这个男人呵,明知她忘记了他,也知道她爱的人是夜城歌,他的亲哥哥,他还是如此相信她,她司若弦何德何能?

“司若弦已经死了,你们两个清醒点好不好?这个女人,不过是跟司若弦长得相似罢了。”

“父皇,她是不是司若弦,儿臣心里很清楚。”夜城歌很肯定地说“正如城浩所说,儿臣信她,哪怕他们所有人都指着她的鼻子说她做了伤害母妃的事情,只要我没亲眼看到,我就相信她无辜。”

这是爱的真正信任,还是爱得太深而盲目?

司若弦打断他们的争论,对夜振天说“父皇,或许,儿臣说什么,您都不会相信,坦白的说,您的看法,儿臣并不在乎,不管您信不信,没有做过的事情,儿臣不可能会承认。”

“母妃的病,并不似表面那么简单,儿臣只是想要照顾她,帮她,而不是想要害她,您试想一下,若儿臣真的想要对她不利的话,何必费那么多心思,一刀下去就解决了。”

“父皇,您可以不信我,但请您在拿到真凭实据之后再来指责,外面那些人,只听到声音,而非见证现场,她们的话,岂可相信百分百?”

“捉贼捉脏,捉歼捉双,父皇想要判儿臣死刑,也该拿出有利的证据不是吗?母妃现在好好地在这里,情绪也稳定下来了,若儿臣真的对她做了什么,看到你们,她不该是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地扑出来,紧紧拽住吗?为什么她没有?”

“没错,她的眼睛里是写满了惊惧,可这就能证明,是儿臣做了什么吗?至于母妃的喊声,您也说了,当时,只有儿臣在场,她本就痛苦得情绪失控,会胡言乱语,说些超乎想象的话,并不足为奇。”

司若弦一番话,直接堵得夜振天无言以对,只得将重心放到柔贵妃身上,他问了柔贵妃好几次,是不是司若弦对她做了什么,柔贵妃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夜城歌、夜城浩都没有再开口,只是担忧地看看慕容柔,又看看司若弦。

当夜振天第十次得到相同的答案之后,司若弦再次开口“父皇,不如,您问问柔贵妃要不要儿臣来照顾她?儿臣能骗您,但她不会。”

听司若弦这么说,夜振天果断地问慕容柔是否愿意,慕容柔本能地看向司若弦,司若弦也看向慕容柔,很不好意思地,她再次使用了催眠术,慕容柔的思想都快被司若弦控制了,其出口的答案,自是在司若弦的预料之中。

其实吧,夜城歌找夜振天说这事的时候,夜振天都已经答应了,若非方才那破事弄的,夜振天没有理由来阻止司若弦。然而,他的努力,最终还是功亏一溃,慕容柔愿意司若弦来照顾,他无话可说。

问题解决,夜振天心里再是不爽,还是叫上夜城歌与夜城浩两兄弟反回龙吟殿,继续讨论怎么解决边关的问题。

直到夜振天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司若弦才回转身来,同样的手法,在慕容柔耳边打了一个响指,在慕容柔醒来的第一时间,便开门见山地说“母妃,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痛苦,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用不了几天,你便能真正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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