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歌望着司若弦跑远的身影,抬手摸着被司若弦捏过脸,脸上似还留着司若弦指尖的温度,想到司若弦方才的模样,唇角不经意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如墨的眸子里,满满宠溺。
他这是被调、戏了?
夜城歌翻身上马,随着司若弦跑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司若弦见夜城歌跟了上来,不禁玩性顿起,手中的马鞭一扬,狠狠地打在马身上,马儿吃痛,撒开了蹄子狂奔起来。
夜城歌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开来,手中的马鞭未曾怠慢,狠狠打在马身上,马吃痛,卯足了劲狂奔。
两人你追我赶,玩得倒是玩愉得紧。
倏然,跑在前面的司若弦狠狠地一拉缰绳,马儿高高地扬起前蹄,后又干脆地落下,司若弦脸上的笑意已经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凝,狭长的丹双眼微微眯起,凌厉地扫过四周,其浑身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见司若弦停下,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夜城歌也一拉缰绳,停了下来,后,踱步走到司若弦身边。
两人都非常人,司若弦感受到了周围的异样,夜城歌自也感受到了,他脸上的笑意也已掩去,薄唇微抿,形成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上去,比司若弦的冷冽还令人心惊。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夜城歌淡淡地扫过一圈,平静地开口,但话中的冰冷与杀气,任谁也不会错认了。
“两位果然厉害,这样也能被你们察觉了去。”话音方落,司若弦与夜城歌只觉眼前一晃,再看之时,对面已站了一男一女。
两人都是一身黑色劲装,浑身都透着冰冷的肃杀之气,那一瞬,司若弦与夜城歌竟都觉得死神降临般。
这两人,皆是冰冷肃杀之人,五官轮廓深邃而清楚,透着十足的冷然,与他们相对而立,阳光正好打在身上,然而,他们却都有一种阳光的温暖照不进心里的感受,连四周的温度都似乎变得冰冷起来,就长相而言,有些许相似,想来,是两兄妹不假。
司若弦与夜城歌心中不禁惊叹:好强大的气场!
当然,惊叹归惊叹,目前的状况可不允许他们花费太多心思在对方身上。
“不知二位是何意?”司若弦淡然开口,却没有一点害怕。
“我们并无恶意。”男子率先开口,道“在下是苏晋冥,这是舍妹苏芷妍,途经此处,听马蹄之声,这才隐了起来。若是给二位带来麻烦,那么,恶冥道歉。”
司若弦微微挑了挑眉,自开口那一刻,这男子身上的戾气竟掩去七八分,不由心叹:果真是厉害之人。
只是,如此荒山,谁会没事奔上来呢?除非,他有什么目的。
当然,司若弦并不关心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不是对她与夜城歌不利,便无关紧要,她也无意与他们多做纠、缠,她也说不上为何,见了他们,竟有一种冰冷的感觉直窜背脊,很不好受。
“不敢当,萍水相逢,若是二位真无恶意,我也不是计较之人。”司若弦不咸不淡道“既然误会澄清了,不知二位是否可以让路了?我们还等着赶路。”
“相识既是缘,不知姑娘是否。。。”
“没什么好说的。”对方话未完,司若弦便将其打断“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为的是什么,但请收起你的那些心思,我,不吃你那一套。”
苏晋冥看着司若弦,心叹:果真是绝色倾城,无人可及。
还记得在远东国第一次见到她,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便是因她失了心,她的一切,俱在脑中,几年来,始终不曾忘过,若非那次与妖王都被她的玄音琴所伤,不得不闭关疗伤,他又岂会错过她这么多年?(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元宵节那一场真假“天下第一琴”对阵,那位驾马赶到帘后之人?)
纵是当年只在帘后见过司若弦一眼,又隔了几年不见,苏晋冥却在第一眼便认出了司若弦,真正的“天下第一琴”。
视线轻滑,落到她身后一个包裹极好的物什上,苏晋冥想,那便是玄音琴了。
苏晋冥的视线一直在司若弦身上,苏芷妍的视线却是一直在夜城歌身上。
不得不承认,夜城歌长得英俊,眉目如画,整张脸又似是刀斧精雕细琢而成,精致、深邃,想是上帝手中最得意的作品了。
他的视线锁定在司若弦身上,温柔不已,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仿若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边,薄唇微抿,形成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似笑非笑间,透着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