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为五花粉?”纳兰静故作不解,却是等着让那宫人一一的解释!
“这五花粉乃是五中花粉按照比例调制的,这花粉中要是其中的曼珠沙华,在大庸极为的少见的,便是宫中便只有禁地中有几株,不过那里到底是有侍卫把手,寻常人是得不到的,至于这花粉,便是被抹在椅子下头,因为还没有出三个时辰,所以这香味细细的闻来,却也是可以辨认的!”那宫人说着,便将椅子着人抬了进来!
这宫中的禁地,却是太后当年封了的,不过是间小院子,孟微脸色变了变,这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那血一般的颜色,带着阴灵的诅咒,心中不由的骂着那人当真是狠毒!
“如此,倒是奇了,这花并非是贤妃娘娘着人准备的话,这花粉更不是贤妃娘娘可以得来,至于皇后娘娘的喜好,贤妃娘娘身子一直不是,想来也没有那份的本事!”纳兰静冷笑了一声,却是将下半句的话藏了起来,这韵宁一直被剑少峰掌控,便是自己见一次,以前都是要费尽心机,自然是不可能是韵宁所为了!
“不过!”纳兰静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的疑惑,“这三个时辰内,不正是皇后娘娘带人去瞧贤妃娘娘的时辰么。”纳兰静微微的抬头,有些话话自然不必明说,毕竟这韵宁又怎么会算到孟微会宫去,若真是想到,这话粉寻个给隐蔽的地方,岂不是更好!
倒是那内务府的宫人,被纳兰静这么一点,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睛落在那椅子的上头,微微的变了变脸色,:“启禀皇上,奴婢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皇上能允许今日去瞧贤妃娘娘的小主们来养心殿,奴婢有办法寻到真正的凶手!”那宫人说的肯定,想来心中已经有人选了,只是她瞧了一眼于德海,有些个话却也不敢说出口!
剑少峰点了点头,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要查清楚的,不一会那些个莺莺燕燕都过来了,不过大抵都是听闻了此事,打扮也没有今早那般的鲜艳,连香味也没有那么的浓了!
这宫人禀了剑少峰,说是有东西能寻出凶手,便是着人抬进来了一个铜盆,她清了清声音,说着这铜盆里头的红水,是用药草袍子过的,因为那罗曼沙华特殊的药性,若是与碰过这药草的手接触,便会变成红色,反正则不变色!
不过纳兰静倒瞧的有一意思的很,这椅子的后背却是正对这皇帝的,便是这铜盆也深的很,妃嫔们将手放进去,根本瞧不见这究竟有没有碰到水,而且旁边却放了帕子,碰水之后便用帕子擦干,然后退到一边!
这全程不让任何人说一句话,妃嫔们双手放在盆中,一个挨一个的,只是于嫔眼中的胆怯,却终究没有逃得过纳兰静的眼眸,瞧着于德海紧皱的眉头,她倒是期待的很,一会儿这位帮助剑少峰等位的人,还能不能一心一意的跟在他的身边!
终于沾完了水,那些个妃嫔便是将双手伸了出来,却见得那一双红红的手掌,只有一双,却是白净如昔,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于嫔娘娘你根本没有碰过这水,这根本没有所谓的药水,只有凶手才会胆怯!”那宫人指着于嫔冷冷的说了句,如今事实已在眼前,便不需要做更多的解释!
于嫔这才惊觉上当了,她赶紧的跪在地上,“皇上,嫔妾冤枉啊,嫔妾害怕惹事,怕被人陷害,嫔妾知错,嫔妾知错!”于嫔面上一慌,瞧着于德害的手势才知道赶紧的求饶!
“启禀皇上,于嫔娘娘生性单纯,还忘皇上明察!”于德海说着便跪在了前头,于嫔的心性他自然是了解的,断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而且他现在又是剑少峰跟前的功臣,言语自然是有分量的,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平日里心疼的紧,即便是剑少峰还他人情,断也不能轻易的处置于嫔!
“皇上,分明是于嫔心虚,奴婢瞧过,这椅子是放在主位旁边的,皇后娘娘带着众位娘娘去瞧贤妃娘娘,这能坐在主位跟前的,自然是要数位分高的于嫔娘娘,而这被动了手脚的椅子,正是于嫔娘娘当时坐过的!”那宫人倒是个不怕事的,即便是瞧着剑少峰脸色不好,也没有隐瞒事实!
于嫔不由的瞪了那宫人一眼,如今有于德海在跟前,她的心自然是平静了,要知道这若是没有于德害,剑少峰可是坐不上帝位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有这般的心思,:“启禀皇上,嫔妾是心虚,因为嫔妾害怕贤妃娘娘陷害嫔妾!”于嫔抬着头,声音响亮,倒是不带一丝的害怕!
“贤妃如何会平白的害你!”剑少峰不由的冷了冷声,越是这个时候,于嫔越不该惹事,如今多少双眼睛瞧着呢,若是他袒护于嫔,只会引来不必要的事端!
“启禀皇上,以为嫔妾亲眼瞧见贤妃秽乱宫闱!”于嫔到底如韵宁所言,是个木讷的,瞧不透众人的心思,她便是以为剑少峰一定会帮她!
众人的脸色变了变,于嫔说的隐晦,这秽乱宫闱,说白了就是给皇帝带了绿帽子,这到底可是灭九族的大罪,纳兰静猛的眯了眯眼睛,果真如自己想的一般,想来她说的必然是聂阁,那日瞧聂阁的事情,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文 第六章 扔在乱坟岗
“于嫔,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孟微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事关后宫,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问话,她脸上带着几分的不悦,似乎是不相信此事一般!
“回禀皇后娘娘,嫔妾自然是知晓,就因为知晓此事兹事体大,却一直犹豫不知道该如何禀报,嫔妾承认是个懦弱的,不敢冒险,怕惹祸上身,但此事却是嫔妾亲眼所见!”于嫔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此事她原本还不想现在说,可是事发突然,自己也不能按照那人与自己设计好的走下去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你敢错半句,朕定不饶你!”剑少峰的脸沉的厉害,毕竟任何一个男人也受不得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戴绿帽子,更何况高贵如皇帝,而且于嫔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这面子上都是过不去的,剑少峰自然是不会轻易的罢休的!
“启禀皇上,嫔妾亲眼瞧见吏部尚书聂大人,从钟粹宫出来!”于嫔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那人到底是个厉害的,便是连聂阁都能利用了去,于嫔心中不禁的敬佩起来,虽说不能按照原计划设计聂阁与韵宁,让皇帝亲眼瞧着,可现也是韵宁吃罪不起的!
孟微不由轻勾嘴角,如今却是一出好戏,这于嫔想要害自己与韵宁,可现在有紧紧的咬着韵宁,虽说她的言语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可是这一个前朝大臣,如何能去得后宫妃嫔的院子,即便是没瞧见做什么,她们这幽会的罪名是担定了!
“敢为于嫔娘娘,可好似有什么证据,若是仅依于嫔娘娘片面之词,并不能说明什么,若是这般也算得上证据的话,本王还说瞧见从于嫔娘娘的院中出去了几个大汉呢!”剑少玄不悦的皱着眉头,虽说平日里他的话并不多,也遇到了此事,言语也是毒辣的很,毕竟在别人眼里,这聂阁到底是平尚书一手提拔的,他自然是剑少玄的人,剑少玄这般的护着他也是应该的!
于嫔的脸色到底难看的紧,她是皇帝的妃子,如何会做主这般的事情,可是到底是因为剑少玄的身份高贵,不是她可以随意训斥的,即便是心中再不满,也得将愤怒给掩盖了下去,“博翰王说的也在理,不过若是博翰王不信,可以去查官员进宫记录,若是本宫记得没错的话,那日那是七月二十一,大概是在巳时进宫!”于嫔微微的想了想,因为时日并算不得这么久,便是想了一会儿,便说出了时辰!
“于嫔娘娘是想的不错,可是即便进宫又说明不了什么事情,聂尚书乃是朝中重臣,他进宫禀报皇兄政事,亦不是不可以!”剑少玄的眼神扫了一眼纳兰静,他心中知晓聂阁怕是纳兰静她们一派的人,不然不会屡次帮助她,既然是纳兰静的人自己自然是要顶礼相救!
“不能说明什么事情?”剑少峰不由的冷哼了一声,“这些日子,聂尚书从未单独进宫禀报过事务!”剑少峰的声音却是带着些许的怒意,瞧着于嫔说的并不像是假话!
“皇兄!”剑少玄抱了抱拳,便还是想辩解什么,却是被剑少峰摆了摆手,“着人去查!”遇到这种事情,没有那个男人可以去不在乎,而且即便是闹大了,所有人也不会说剑少峰的不是,而且剑少峰还是有私心的,若是真如于嫔所言,那么韵宁可是死罪,只要自己好生的利用,不怕宫骜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剑少玄脸上带着些许的歉意的瞧了眼纳兰静,毕竟这种事情他也不好说的太多,救不下聂阁,到底是他无用!
纳兰静一直垂着头,即便是察觉到剑少玄的视线,也并未抬头,既然自己明白自己不会喜欢他,不会给他想要,自己能为他做的,便是不给他任何希望!
过了一会,那宫人便来禀报,诚如于嫔所言,那日聂阁确实进宫了,“好,好!好!”剑少峰猛的一拍桌子,确实连说了三个好字,毕竟无论他到底喜不喜欢韵宁,在他的心中韵宁却是只属于他一个人,即便是于嫔没有瞧见他们真的做了什么苟且之事,可是朝中大臣,是不该去后宫的,剑少峰的脸色沉的吓人,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比韵宁联合纳兰静算计他还要让剑少峰难以接受,可是他却也不想想,韵宁若是真的与聂阁真心,何必在及笄日与他做出那般的事情,当日若是与聂阁相约,凭宫将军对韵宁的宠爱,早就成了好事了!
“当真可笑!”突然,养心殿的门被猛的推开了,“王爷您稍等!”那公公还在试图拦着,可是剑少念的身子已经进入了养心殿外,“见过皇兄,臣弟来寻臣弟王妃,突然听闻了于嫔这般胡言乱语,心中倒是担心皇兄的重臣会平白的被人冤枉了去,失礼之处,还忘皇兄莫怪!”剑少念微微的抱了抱拳,话里头说的好听,可是瞧那样子,永远的一副玩世不恭,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摸样,让剑少峰气的难受!
“皇弟说的哪里话!”剑少峰即便明明是知晓剑少念是故意的,可是人家话的诚恳,若是他追究倒是显得他小气了,剑少峰不由的摆了摆手,让那人宫人退了下去!
“多谢皇兄!”剑少念弯了弯腰,却是自顾自的走到了纳兰静的身旁,两人的触及彼此的目光,不由的相视一笑,那手也紧紧的拉住,那周身都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剑少玄的眼神黯了黯,无论自己多么的用心,多么的努力,在她的眼里却永远不及剑少念的万分之一,剑少玄的心中到底苦的很!便是连高台上的剑少峰,脸色也沉的厉害!
“于嫔到底是有颠倒是非的本事,巳时的时候,这聂尚书却是与本王的王妃在一起,如何与于嫔说的这般,竟然还从钟粹宫出来!”剑少念冷笑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的锐利,让于嫔不由的垂着头!
“王妃娘娘当知自重,若是王爷这话在这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让旁人听见,莫不的传出些许的风言风语!”于嫔气的厉害,这博翰王也是个嚣张的,可是见到自己还要称自己一声娘娘,这剑少念一口一个于嫔,活像自己有多么的低下一般,于嫔的心机本就没有多么的深,如今加上心中不悦的很,言语之间却是少了以往的谨慎!
“哼,本王说什么,本王倒是瞧瞧谁敢胡言乱语,若是被本王知晓了,不管她是谁,本王也会轻饶了他去!”剑少念冷哼一声,这言语更是霸道的很,可是纳兰静的心总是暖暖的,即便这并非是剑少念第一次在人前这般的袒护自己,可是每一次都会让纳兰静感动良久!
剑少念不屑的瞧了一眼于嫔,“本王的王妃是热心的人,聂尚书年轻有为,可已过弱冠之年,却尚未娶妻,王妃心善,却是好意将京城里大家千金的画像着人送到了聂府,聂尚书许是无意娶妻,这才有了他进宫谢恩一说,因为王妃当时巧了,正要去钟粹宫,便是半路上碰到了聂尚书,不知为了,从于嫔的嘴里说出来,倒成了聂尚书去谢贤妃娘娘去了!”剑少峰解释的清楚,却是故意言语转了转,这便成了于嫔嫁祸聂尚书是给韵宁谢恩!
剑少峰微微的皱着眉头,这若真如剑少念所说的一般,知晓纳兰静的人,大多都是知晓的,纳兰静并非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主,正会突然去给聂阁说亲,这分明就是剑少念想要拉拢聂阁,却还被他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若是皇兄不信,可是着人去聂府去取那画像,想来聂尚书还没有将这画像扔了去!”剑少念似乎说的随意,像是对此事笃定的很!
剑少峰冷冷的挑了挑眉,这纳兰静与剑少念一向诡计多端,算算时间,从于嫔说出此事起,他想要出宫通知聂阁,让他准本画像,时间定然是不够的,他这般的笃定或许不过是为了做做面子罢了,“那便依皇弟所言,宣聂尚书带着画像进宫!”剑少峰微微的勾这嘴角,他派去的人,自然是宫里头的厉害的,便就是为了监视聂阁,不让他有机会去准本那画像!
于嫔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她心里是有数的,那日的事情她比谁都知晓,这根本没有纳兰静说亲一事,她倒是要瞧瞧聂阁拿什么来面圣,这众人心思各异,似乎都不担心的很,纳兰静倒是在一旁,轻声的为剑少峰讲解,究竟都出了什么事情,瞧这样子,倒还真像剑少念刚刚进宫一般!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两位王爷千岁,王妃娘娘众位娘娘吉祥!”过了良久,这聂阁终于进宫了,他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旁边跟了个宫人,便是帮聂阁抱着画像!
“聂爱卿免礼!”剑少峰微微的点头,眼睛却是紧紧的瞧着那些个画卷,瞧那样子,似乎也不少的很,聂阁瞧见了剑少峰的视线,主动将画卷展了开来,这一张张的美人,却是各有千秋,而且画像也极为的精致,根本不像是时间冲忙,用来凑数的一般,瞧那墨色,也不是刚刚画完了,论数量大多包含了京城所有的名门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