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滴,宿主暂无权限。】

【是极情剑有问题?】林容微蹙眉,【莫非是聚宝阁在剑上做了什么手脚?】

【滴,宿主暂无权限。】

林容微手指轻抬,极情剑归鞘,飞掠入林容微手中。

在《至尊鬼仙录仙界篇》中,极情剑开场便由主角抱着,在丢失后,主角一直没有找寻。

在情节发展到冷文渊成为大罗金仙大圆满后,主角才寻得极情剑,此刻微生玄炀已死,五宗山也分崩离析。

文章大概就在这个阶段开始出了问题,更新章节不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词句,就是一串乱码,而后无良作者直接标了完结。

【难道这剑中有玄机?】林容微拿捏不准,看怀中冷文渊气息平稳,如同睡着一般。

【罢了,先回仙域。】林容微抱起冷文渊,这公主抱的姿势略感奇怪,林容微换了换手,变为扛起的姿势,刚迈出一步,回头便发现冷文渊长发拖在地上,如扫把一般。

冷文渊鬼仙之体,没有实身,轻巧异常,林容微最终还是选择公主抱的姿势,捏决回了松堂。

浮云游拨,鹤唳凤舞,一袭白衣翩然而至,松堂两侧众弟子俯首行礼。

“恭贺师尊出关!无一之名,万载圆成!”

声音惊震九天,响彻整个仙域。

林容微淡然前行,衣角翩蹀,冷清如雪,没有施舍这些远道而来的弟子一个眼神,反正旁边这么多弟子,一个也不认得。

松堂门开,把一众弟子隔绝在外,君逸然作为首席弟子,代表一众弟子前来,奉上贺礼。

林容微看见这君逸然就莫名尴尬,只能无视他,先把怀中的冷文渊抱上松竹榻,坐于榻边,细心理好主角大人的发丝。

纤白的指尖轻拨乌黑发丝,君逸然头也不抬,奉上贺礼。

“禀告师尊,不夜山邢翊,奉云英珍结,延寿仙丹,恭贺师尊出关。

宝台景渊,奉奇花异木,开明神兽,恭贺师尊。

弱水之渊贞情琏,奉琉璃清泉……”

林容微凝视冷文渊睡颜,摆了摆手,示意君逸然退下。

君逸然停了声,却没有告退的意思,林容微抬眼,眸子若清寒薄霜,漠然不语。

“弟子冒昧,昨日,下界聚宝阁管事传语上仙域。”君逸然俯身,眉目如画。

林容微保持沉默,若是单提君逸然这人,林容微还是要赞一声“根正苗直”,但一想这微生玄炀竟对自己弟子心怀不轨,如今自己顶着这副皮囊,总是有几分的不适。

现今之计,也只有冷淡相对,表明自己已然对他断了念头,否则这首席弟子总对师尊若惊弓之鸟,仿佛自己真的胁迫他做了什么似的,传出去可败了名声。

君逸然再次行礼,“恕弟子妄语,师尊若是对弟子不满,大可责罚,至死至伤,弟子不敢有半分怨言。只请师尊莫要牵涉君家。”

林容微手指微顿,自己为极情剑着实进了聚宝阁,但怎么也算不上责罚,只是占了些便宜而已,这人怎么还找上门来。

林容微眸光流转,“本尊为了文渊之剑,对尔,对君家,无责罚之意。”

君逸然微微抬首,只见微生玄炀坐于榻边,指尖轻抚榻上男子发丝,目光温情,若春流融雪,婉转暖暖。

胸中仿佛升腾起一股雾蒙蒙的东西,堵的嗓子发疼,两颊酸楚。

君逸然埋下头去,“弟子误会师尊,实属大不敬,请师尊责罚。”

林容微本想说句“无事”,但转念一想,这弟子猜忌师尊绝对是大忌,自己如此宽容,会不会还让他误会自己对他有意?

“自去领罚。”

君逸然再次行礼,退出松堂。

“自去领罚”,这四字君逸然已有几千年没有听到过,仿佛一夜间回到刚入五宗山之时,年幼无知,冲撞了这冷清仙人,换来这四字。

戒鞭着体,疼到泪花都在眼眶中打转,被人抬入房中,狼狈不堪。

疼意鞭策人深夜难眠,咬着被单眼睛通红,那仙人推开门来,却是低身凝视,伸出手来,轻抹眼角泪花,“不知你如此受不得疼,罢了,日后莫再如此仓皇。”

千年相伴,这四个字仿佛消失一般。如今重现,更是意味深长。

他,再不顾及那个受不了疼的弟子,而另一个人,却被他亲自抱上榻去,素手抚发,眼中霜雪尽失,只剩融融春意。

“师兄,师尊可有说什么?”青衫男子目光灼灼。

君逸然沉默许久,拂袖转向云鉴。

“这是怎么了?”青衫男子茫然若失,“师兄怎一言不发去了云鉴?”

“怕是恃宠而骄,做了冒犯之事。”有弟子上前来,讥讽那远去的背影,“千方百计得了师尊恩宠,却不承师尊情意,再三推辞。

师尊为他一句“五宗山师徒禁恋”的推脱,亲自去求宗主改制,消了“师徒禁恋”一条,换得一身伤来,松烟墨混血写的情笺,却被毁成粉碎,依我看,他若是听得师尊陨于战场,怕是才开怀。”

“如今师尊识得师兄冷血,我才要拍手称快。”又一弟子上前,心情激动,显得红光满面,“我见师尊抱来一人,诸位师兄弟可曾见过此人?”

“不曾见。”众弟子纷纷摇头。

“师尊经过时,不才偷瞧了一眼,这人似乎带伤,面容被遮了四五分,但不才还是看出了些端倪。”一弟子眼睛一转,“师兄们可曾听说那灵家第一美人,灵瑶仙子的婚约?”

“就是那胎中的亲事?”有人上前,“在下曾听闻过几些风声,相传灵家家主携爱侣下界之时,受一对夫妇帮携,两夫人皆身怀六甲,于是便定下这胎中的亲事来。”

“如此说来,我前几日所闻的,也是真事。”又一弟子抚掌,“那下界夫妇孩儿前些日子飞升上界,却莫名伤了神识,灵家妮子碍于婚事前去瞧了一眼,那男子疯疯癫癫,抱剑流浪,那妮子便把自己锁入闺房,哭的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