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世给光脑下达命令:“在我治疗期间,防御等级提升到目前能达到的最高级别。”
光脑回答得果断:防御级别调整,需要能量的补给。
这事它不能自行做主,它不敢偷偷摸摸的拿,它必须得到允许。否则,明天的光脑就不再是今天的它。
贺世思索两秒:“在不伤到他的前提下,你根据实际情况,适度取用。”
光脑获得贺世的同意后,立即调整防护罩的防御级别,如同猛兽亮出锋利的爪子,威慑周围的一切。
贺世坐到秦椒身侧,任由磅礴的生命能量将他淹没。
他伸出右手,手心腾起一团小火苗。小火苗微弱万分,微微颤颤的摇晃,却又努力的顽强的维持着火焰,不甘消散。
贺世耐心地修复旧伤,任由充沛的生机填补他千疮百孔的躯壳,平复疲惫不堪的精神力。
他忍不住想。
秦椒,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你知道种子的来历吗?
这一刻,你又在怎样的梦境之中?
没开灯的房间,浑身是伤的少年秦椒蜷在角落,情绪低落。
秦椒和谢云裳搬到新的城市,却没能迎来新的开始,秦家的监视无处不在。谢云裳承受的压力特别大,母子俩的生活需要钱,他们却总是缺钱,日子捉襟见肘。
谢云裳的工作始终不顺利,工作难找的原因固然有,不过更多的原因在于,总有人不遗余力的讨好秦家。那些人天真的以为,得到秦家的认可,他们就能多活几十几百年。
秦椒觉得他们很可恨,很可笑,也很可悲。
大多数时候,秦椒懊恼自己不争气,他为什么不够强壮,他为什么成长迟缓,他为什么不能为母亲减轻更多的压力。
今天秦椒打架打输了,他悄悄地溜回房间,没敢让谢云裳看见,他怕母亲心里难受。
他在屋里生闷气,对方仗着人多赢了他,他不服气。对方有帮手,他却没有帮手,没人和他并肩作战。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四面八方的拳头,秦椒既生气,他又有点委屈。
秦椒揉揉泛红的眼眶,他走到床边正准备休息会儿,他眼底忽然闪过一丝欣喜。
他的枕头旁边放着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