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点初元,广告不是一直说看病人送初元么?
买了点阿胶,东阿产的,给凌洋她妈补补元气。
买了点妇科千金片和百消丹。母女俩谁爱吃谁吃,以备不时之需。
总之,意识是正确的,态度是端着的,俨然女婿登门看丈母娘的模样。
驱车进到小区里,很幸运,在凌洋家楼下找了个车位,这边刚刚停好,凌洋就从窗子看到了他。
厨房的窗子正对着马路。
“大牛,我给你开门。”她叫道。
“好。”杨根硕也看见了凌洋,系着围裙的她,想来正在厨房里大显身手。
双手提了几个盒子,刚到门口,单元进户门就打开了,走进去,一路上楼,来到凌洋家门口。
家门也开着,凌洋正翘首以盼。
看到他提着东西,凌洋顿时撅起一张粉嘟嘟的小嘴:“大牛,让你来吃饭,你这是干嘛!”
李秀琴也露出身形,不高兴道:“大牛,你也真是的,让你来吃顿家常便饭,你居然买了这么多东西,让我们娘俩多不好意思,你帮忙我们的已经够多了,你……这……”
“阿姨,这就见外了吧!”杨根硕进了门,将东西交到凌洋手中,脱了皮鞋,穿着袜子踩在红木地板上,笑道,“咱不用那么见外。”
“好!”李秀琴笑道,“洋洋,你先招呼一下大牛,厨房里还有一个菜,交给我。”
“好的。”
凌洋给他拿了拖鞋,看了下他带来的礼盒,差点晕过去。
初元、阿胶还说得过去。
千金片、百消丹算什么?
凌洋哭笑不得道:“大牛,你是要将我们娘俩一辈子的药都承包吗?”
“这是什么话,不吃药才是最好。”
凌洋笑靥如花:“大牛,你洗个手,马上开饭,我去端菜。房子你也不陌生,我就不给你领路了哦。”
“不用不用。”
凌洋走向厨房,杨根硕走进卫生间,并且带上了门。
凌洋娇躯突然一震,早上洗完澡,小裤裤也洗了,之后就挂在厕所的暖气片上。
“该死,怎么办?怎么这么粗心,邀请人家来做客,都不知道收拾好,大牛不会误会我是有意的吧!”
凌洋满脸通红,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洋洋,你这是咋了?”李秀琴端着菜经过,立刻发现了女儿的不妥。
“没……没事。”凌洋尴尬的笑道。
李秀琴摇摇头,想当然的以为是大牛吃女儿豆腐了,轻叹一声,说:“去,问问大牛喝点什么?”
“我准备了张裕干红。”凌洋道。
“那你去开酒吧。”李秀琴无奈地笑道。
凌洋却是抱着一瓶红酒,来到洗手间门口,问道:“大牛,你喝酒还是喝饮料?”
恰在这时,门开了。
杨根硕看着她手中的酒瓶,“这个就好。”
“哦。”
杨根硕又在她耳边飞快的说了句,然后就若无其事走向了餐桌。
身后的凌洋,脸红滴血。
抱着酒瓶进了躺厕所,又去了趟闺房,这才抱着红酒来到了餐桌上。
正方形的折叠桌,已经摆了一桌子菜。
一人一面坐定,凌洋挨着杨根硕,方便给他倒酒布菜。
虽说家常便饭,但鸡鱼肉蛋荤素齐全,也称得上丰盛。
关键是,听李秀琴的意思,都是出自凌洋的手笔。
这就了不得了。
如今的孩子,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大多还会跟父母撒娇,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比比皆是。
虽说穷孩子早当家,凌洋也相当了不起了。
“阿姨,将来不知道哪个狗日的有福气娶到洋洋呢?”
他这么一说,李秀琴不好接话,微感诧异,凌洋却狠命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杨根硕揉着胳膊,幽怨地看了眼凌洋,然后端起红酒,“阿姨,洋洋,感谢款待,祝生活越来越好。”
三只高脚杯撞在了一起。
李秀琴喝的白开水。
半杯红酒下肚,凌洋的俏脸便腾起两朵红晕,明艳绝伦。
“洋洋,这个宫保鸡丁怎么做的,太好吃了。”
杨根硕吃了一筷子便赞不绝口。
倒不是恭维凌洋,她这宫保鸡丁里面的鸡肉嫩滑爽口,不像外面餐馆里吃着如嚼干柴,食之无味。
“嘻嘻,告诉你也无妨。”凌洋得意地笑道,“因为我用的是鸡腿肉,餐馆里舍得吗?”
“哦,原来如此,吃你一顿饭,还长学问了呢!”
接下来,杨根硕筷子就没放下过,哪怕凌洋母女跟他碰杯。他一个人吃的比凌洋母女还多。
客人满意,主人安心。
于是乎,宾主尽欢。
饭后,李秀琴说他们家有明确分工,炒菜是女儿的活儿,洗锅刷碗就是她的工作。
于是乎,就没再让凌洋进厨房。
凌洋一看母亲忙着,奓着胆子,将杨根硕拽进了她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