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根硕哈哈笑道:“我倒是乐得轻松。”
“不说他了,大牛喝茶。”萧阳招呼杨根硕。
见老爸迟迟不说话,萧米米摇摇头,“你们聊,我去洗个澡。”
说着,就上楼去,不过,在楼梯上的一回眸,足以颠倒众生。
可惜,萧阳看到了,杨根硕却没看到。
作为一名老刑警,萧阳岂能看不明白女儿目光中所包含的意思?
心头多少有些不爽,还不免胡思乱想,女儿不会嫌自己碍事吧!
楼上传出哗哗水声,说明萧米米已经洗开了。
发现杨根硕心不在焉的样子,萧阳再一次以为自己想对了。
于是决定长话短说。
“大牛,这次喊你过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个就是感谢。”
“萧局,客气了。”
“还叫萧局?”萧阳苦笑,“叫叔叔吧!”
杨根硕笑了笑:“听您的。”
“你阿姨不容易,不听我的话,一个女人非要在政治里扑腾……这次得亏是你,我去了都未必搞的定。”
“萧叔叔,这件事咱们不说了。”
“不得不说,你很有实力,运气也不是一般的好,常言道,打蛇打七寸,你误打误撞,一下子就捏住了一大帮人的七寸。因为是你杨根硕,他们黑白手段统统行不通,可以说,你已经把控住了武陵县的权力场。”
“不是吧!”杨根硕倒吸一口凉气,“萧叔叔,你没有危言耸听?”
“可惜你无心政治,将这一切交给了小梅。”萧阳轻叹一声,道:“这样的处理,也非常巧妙,哪怕没有我的存在,他们也不敢轻动小梅的。”
“我就不信武陵县没有好官?”
“当然有,绝大部分还是好的,还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对得起党和人民,对得起那份薪水的,我们也不能苛求太多,小节不拘,大节不愧,就行。”
“萧叔叔,你适合干纪委工作。”
“去你的,别开我玩笑,纪委,那是个得罪人的工作。”萧阳拍拍屁股起身,“我出去转悠转悠,你走不走?”
“我……”
“那你就再待会儿。”
萧阳就这么出门了,杨根硕从窗子注视着他。
听到萧米米洗澡的声音,心里有些毛躁。
上还是不上,楼呢?这是个问题。
万一萧阳突然回来,岂不是搞得大家都难堪。
就在杨根硕进退维谷的时候,萧丁丁推门进来了。
“咦,你一个?”
“嗯,你爸出去遛弯了,你姐在洗澡。”
“哦。”萧丁丁做恍然状,“要不我也出去遛遛?”
杨根硕笑了笑:“你小子,不是要让我教你两招?”
“你终于肯教我了吗?不枉我回心转意,回来见你。”
“这么说,你的确是在躲我?”
“总之,对着你心里不爽。”
“呵呵,你小子倒是坦白。”
“什么小子,咱俩指不定谁大?”
“我再小也是你姐夫。”
“你……”
“走啦,出去。”杨根硕摘下他的书包丢在沙发上,揽着他的肩头朝外走。
“干嘛?”
“出去教你呀!”杨根硕边走边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宝剑锋之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打住,差不多了。”萧丁丁不耐烦道。
杨根硕摇摇头:“连师父的唠叨都不愿意听,你这个徒弟,我实在不稀罕。”
“除非你不想让我接受你,除非你不爱我姐,想让她夹在中间难受。”
“你行!”杨根硕挑起大拇指,“想学真功夫,首先就要吃得苦中苦,你应该听过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吧!这都六九了,所以,你必须只争朝夕。”
“怎么争啊!”
“这样!”杨根硕扶住他的肩头,用脚分开他的双腿,“蹲马步站桩,先坚持一小时吧!”
“这样就能成为高手?”
“这只是基本功,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功夫,都要求扎实的下盘功底,称之为根,根扎得稳,再谈其他。”杨根硕瞥了眼萧丁丁,“一个小时没问题吧!”
“虽然姿势有点怪,但一个小时应该没问题吧!”
“挺胸收腹,屁股不要翘。”杨根硕对其纠正一番,然后说道:“坚持啊,我会看着你的。”
说罢,就进了屋。
萧丁丁小看了这个蹲马步,严格规范动作后,没一会儿,就腰酸腿麻。
但毕竟年轻,被一股不服输的少年血性支撑着。
杨根硕来到露台,伸出脑袋,动用乾坤造化诀,将视觉和听觉提升到了极致,似乎没有感觉到萧阳回来。
再看一眼楼下草坪里用功的萧丁丁,杨根硕有些后悔,是不是应该说两个小时。
接着,他走向萧米米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