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给女王喂了加料的小米粥。
加的料是暖山玉的粉末,一种比之冬虫夏草犹有过之的名贵药材,拥有保肝护肾之奇效。
早上,喂女王喝了一碗加料的黑鱼汤。
当然,是极其清淡的那种。
杨根硕告诉维多利亚,黑鱼汤有助于恢复她母亲身上的伤口。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一则广告:看病人送初元。
似乎,这个广告已经过气了。
不知道是因为爱情的力量,还是怎么的,维多利亚母亲睡眠少了。
而各项数据监测,并不理想。
她甚至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亢奋。
一见到杨根硕,就问东问西。
的确,杨根硕口中描述的赵凤林,就是她的初恋。
于是,她越发充满希望。
于是,她又开始患得患失。
“杨,你看我这肌肤上的斑斑点点,赵会不会受不了?”
“杨,你看我头上光秃秃的,他会不会嫌弃?”
“杨,赵还年轻力壮,而我已经这么老。”
“杨,会不会相见不如怀念?”
“杨……”
杨根硕哭笑不得。
维多利亚看不下去,连忙劝慰母亲。
“不要胡思乱想,他是世外高人嘛!不会在乎这些皮相的。”维多利亚说,“而且,我还听过一首歌,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嗯。”女王轻轻点头。
维多利亚唱道:“情人还是老的好,历经千山万水也忘不掉……”
听维多利亚唱歌,杨根硕就想笑。
而女王眼中,却满是憧憬。
“母亲,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休养,尽快康复,到时候见到赵前辈,再续前缘也说不定。”
“真的,好,我要尽快康复,你们说,我要怎么配合你们,我都照做。”
“目前,就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可是我睡不着。”
“女王,我帮你。”
杨根硕说着,双手在女王额头按压起来,不多时,她便睡了过去。
“大牛,难为你了,不但要想办法治病,还得兼职情感顾问。”维多利亚苦笑着说。
杨根硕挑起大拇指:“你也不错,又是唱情歌,又是描绘将来。”
“不然怎么办呢?”维多利亚摇摇头,“大牛,你说那个赵前辈真的会来吗?”
“我也不清楚,那就要看你母亲在他心中的位置了。”杨根硕耸耸肩。
“唉——”维多利亚叹息一声,然后想到了什么:“大牛,你让我准备的烟花,今天晚上就能做好。”
“准备一个星期的,每天晚上放三次,也就是说至少十八支烟花,就按照这个准备吧!”
“好的。”维多利亚点头,“但是大牛,截至目前,我依然不知道你要烟花干嘛,我很好奇,你就不能透露一下?”
“晚上跟你一起放,然后,告诉你。”
“搞这么神秘,好吧好吧。”维多利亚苦笑,过了一会儿,又问:“大牛,你白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除了研究你母亲的病情,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杨根硕反问。
维多利亚轻轻点头。
这时,劳拉走过来,耳语两句。
“大牛,跟我走。”维多利亚拉着杨根硕的手。
“去哪?”
“去了就知道啦!我也保持一点神秘。”维多利亚笑了笑,扭头冲劳拉道:“大牛的伙伴们也都请过来。”
“是。”
不多时,来到维多利亚处理公务的房间。
这个房间蛮大,超过十五个平方。
书桌、电脑、座机电话、真皮靠背座椅,背后是一面墙的书架。
杨根硕在网上看到过不止一个国家领导人办公室的照片,大体如此。
还有影视剧里皇帝的御书房,跟这儿,也算是同一个职能。
此时,办公桌前,房间中央,立着一个老头。
头发花白油腻,穿着围裙,戴着袖套。
鼻梁上架着老花镜,目光从花镜上方看过来。
面无表情,审视着杨根硕。
让他不爽。
“维多利亚,你这是……”
一时半会儿,杨根硕还无法确定这个老头的身份,职业更是无从谈起。
“冯裁缝,这是我的男人,请你为他量身定做几套衣服。”维多利亚说。
冯裁缝托了一下老花镜,但很快又滑下去,他道:“乐意效劳。”
“慢着,您老是裁缝?”杨根硕表情怪异,原本还以为是个修手表的。
维多利亚马上介绍:“这是我们皇家的御用裁缝。”
“听着很是高大上啊!”杨根硕挠挠头,“什么品牌?”
“品牌?”
“是啊?没有品牌,如何装逼?”
维多利亚笑了:“大牛,我知道一定是在开玩笑,你根本就不是这么肤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