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阜怀尧淡淡问道。
“老臣记得,”顾郸一脸怪异,“当年情况危急,是老臣亲自接生陛下您的。”
阜远舟满眼问号:“???”
阜怀尧挑眉不解于他说这话的原因。
顾郸叹气,忧郁无比,“万岁爷英雄气概,是当世俊杰。”
阜远舟开始嘎啦嘎啦按指骨。
阜怀尧深吸一口气,“顾卿有言直说,朕不治你的罪。”
顾郸脸上闪过一系列尴尬、诧异、惊喜、难以置信等等表情,然后在两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起身,深一鞠躬,“恭喜万岁爷,您有喜了。”
嘎、嘎、嘎、嘎……有乌鸦飞过。
阜怀尧呆了:“……”
阜远舟呆了:“……”
此等大事,以拉朽吹枯之势在小范围心腹朋友内传开了。
常安泪奔三尺:“爷您辛苦了~~~”
寿临呆滞状:“怀孕?怀孕?!怀孕!!!”
苍鹭倒挂在屋檐上,飞燕擦拭着蝴蝶双刀,白鹤抱着青龙戟稳如磐石,三人都在不约而同地想——是去找孩子的父亲之一下战书呢还是下战书呢还是下战书?
作为礼部尚书的卫铎正准备首当其冲身先士卒勇往直前直言进谏皇家继承人一事,骤闻这个消息,眼珠一翻白,晕厥过去。
礼部侍郎付生摇头,“大人您不够淡定。”有宁王在,出什么幺蛾子都不奇怪了不是咩?
楚故端坐府尹府书房,捧着脸两眼红心嘿嘿直笑,“男男生子~小包子~咿呀~太萌了~~~”
缺根筋的燕舞还在一旁大惑不解一头雾水,“孩子的爹是谁呢?难道是神仙不成,居然能让爷生个孩子……小皇子以后该姓什么呢?”
两位,乃们思维跑太远了……
庄德治捋着胡须,扬起一个看穿了红尘看穿了生死而觉无限豁达的笑容,三千红尘尽在一笑间,灰飞烟灭,摇头晃脑道:“世事无奇不有,有怪莫怪。”
庄若虚石化状呆立一旁:“……父亲,当真豁达,孩儿自愧不如……”
连晋听到消息时正在屋顶和宫清喝酒,灰三满脸兴奋地跑过来,一句话惊得他酒碗啪嗒摔了,人也一脚踩空差点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宫清一把把人拽住,面色相当诡异,自言自语:“原来不仅元帅男扮女装,连皇帝都是么?”
“你丫的才是女的!”连晋一脚把人踹开,兴冲冲道:“别碍事,老子要进宫看看未来侄子去!”
宫清:“……”
刑部尚书商洛程审讯完犯人过把干瘾一出来,属下就交过来一封密信,他拆开一看,默然一刻钟,一阵风拂过,商大人默默地随风消散了。
周度和陈闽沉吟三秒,周度问:“满月酒我们要不要随份子给礼金?”
陈闽:“……啊?”
周度做惭愧状,“手头有点紧,要不我们一块出一份礼金?”
陈闽:“……”
周大人,你所谓的重点……究竟是什么?
苏日暮摸着下唇若有所思,“子诤竟有如此本事……”
甄侦悠然走来,唇边勾起一个如沐春风的笑,“怎么,你也有兴趣试试?”抬手,掩于衣摆的嘴角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那在下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苏日暮幽幽看他一眼,“请你自由的……下地狱吧。”
皇宫里。
阜怀尧神色平静地看着某人手里的一大坛子酸梅,酸菜,酸角。
阜远舟看着就觉得牙倒了,不过还是小心翼翼道:“皇兄,吃了这个就会总觉得犯恶心了。”
阜怀尧稳坐如山地看看他,默然片刻,伸手拿过一个梅子,放进嘴里。
阜远舟舒了一口气,将东西放在床边,可怜巴巴的趴在兄长身边,盯着他尚是平坦的腹部,灰色乌云发霉似的笼罩在他四周。
天仪帝受不了这种好似被欺负了的大型犬的表情,问:“……怎么?”
大型犬扁嘴,眼泪哗哗的,“嘤嘤嘤皇兄我不是故意的……”
天知道他忙活了大半年都无果而皇兄是怎么怀孕的!
阜怀尧叹了口气,无奈地揉揉他的脑袋,“这是好事,你紧张什么?”
阜远舟眨眨眼。“?”
高岸霜冷的男子微柔了一分神色,“朕,并未说不喜。”顿了顿,“你有心行此事,朕亦未尝不可。”
与心爱之人育有子嗣,这恐怕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帝座之上的他也不例外。
虽然这生的方式和人选……咳咳咳,见怪不怪,见怪不怪。
阜远舟眼睛瞬间一亮,把人扑倒,“皇兄我爱死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