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会很遗憾吧……叶舒萌苦笑。
深夜是人心理最脆弱的时候,她不想逞强,让感情肆意流淌。
“也许。”池南川的嘴角也轻轻扯了一下。
她这么一提,他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或许错过和小曦的感情,是为了认识她叶舒萌,和她结婚。
多么诡异的想法。
但他现在越来越感觉到,她影响着他的生活,改变了他的生活。
他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是坏。
心中一动。
“我们把婚约延长下去,好不好?”
“试着交往……”
池南川屏息,心跳加速,胸膛在发烫。
他从未有过这么紧张的感觉。
然而久久得不到回应。
他转头,叶舒萌已经睡着了。像只趴趴熊一般,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她偏偏在这时候睡着。
一阵遗憾涌上心头,池南川苦笑了一下。
……
药酒很有效,第二天叶舒萌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平躺着睡了,疼痛减轻了很多。
但她很困,眼皮很重。
半阖着眼眸望去,池南川坐在床头,正在削雪梨。
他侧对着她,侧脸弧度像画一般漂亮,眼神专注,长长的睫毛偶尔轻颤。鼻梁勾勒出整张脸的轮廓,薄唇被阳光浸透,有一种亲吻般温柔的味道。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像音乐家的手,雪梨灵活地转动着,削下了一串完整的皮,一圈一圈。
温柔又漂亮的男人……叶舒萌都看得痴了。
原来他不腹黑的时候这么迷人,被他宠爱着女人一定很幸福。
“醒了。”
“嗯?”叶舒萌脸一热,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偷看他?好囧。
“背还很疼吗?”
叶舒萌摇摇头,撑起身子,稍微活动了一下。“那药酒好神奇,今天已经好多了。”
“从军部带回来的。”
“难怪呢,给我一瓶吧,以后就不怕受伤了。”
池南川用看智障的眼神睨她一眼。
哪有人这样咒自己的?笨蛋。
把雪梨切成四瓣放进盘里,他递给她。
“给我的?谢谢。”
他突然福至心灵了?对她这么好,害她都不习惯了。
“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叶舒萌啃着雪梨,突然来了一句。“回来替我收尸吧。你爸那么凶,你一走他肯定用军部十大酷刑对我严刑拷打。”
她说的煞有其事。
“我这人没有什么骨气的啊,不等他动手,我自己就乖乖把协议签了,我可不想再吃苦头。”
说得好像他指望她多有骨气似的。池南川都懒得理她。
“他去度假山庄了。一会儿我再让佣人帮你擦一次药,今天就能恢复。”
“哦。”
他离开了,叶舒萌无聊,只能玩手机,夏小满给她发了几十条微信,全是感叹号,她担心她出事,忙给她回了通电话,她却说在搬家,搬完了再和她细说。
过了一会儿,女佣来给她擦了药。她前脚刚走,又进来了一个气质温婉的中年美妇。
约莫四十来岁,但皮肤依然很好,明眸皓齿,气质如兰。那份雍容不是靠华丽的衣服堆砌出来的,而是骨子里散发出的,名门千金的优雅。
“别动,坐好。”李菁微笑,很亲切。“我是南川的妈妈。”
“伯母好。”叶舒萌点点头。
她猜出了她的身份,因为她和池南川的神韵是有些相似的,池南川的俊美是遗传自母亲。
“我家老爷子就是个暴脾气,你知道,军部的人,教训起儿子来动不动靠武力。昨天误伤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