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也容易使唤,但有时候也很倔。
谢公子找不着乐,就和阿隼大眼瞪小眼。
陆行焉烘干完一身衣物,叠放整齐端到谢公子面前。他出完汗,就得换衣服。兴许是发汗的缘故,谢公子的皮肤格外的白。
陆行焉很少见到这样唇红齿白的男子,关山的男子,从未有他这样白的肌肤。
谢公子一边换衣服,陆行焉耐心地说:“下次下雨,我若不在,记得将阿隼放进屋里来,它今天都淋湿了。”
“你不觉得你的阿隼平时威风咧咧,淋湿以后突然变得很好笑吗?你不也笑了?”
其实是很好笑。
“不过话说回来,鹰隼这等强悍的野物,哪会怕风吹雨淋?”
陆行焉不去回想阿隼被淋湿的狼狈相,她憋着笑说:“那也不能看着它淋湿。”
谢公子热烫的手忽然落到她脖子上,陆行焉的脖子也跟着发烫。
他的手从顺着她的衣领伸进去,在她胸上搓揉。
他总要细细品这女人,才觉得她美。
陆行焉说:“不要再揉了,你若动了火,毒又要深几分。”
她镇定自若地拿开谢公子的手,他修长的手指头软若无骨地被抽出来。
陆行焉的手不是很细,她手心有老茧,她很羡慕谢公子这一双没吃过苦的手。
雨停了,她将谢公子的病情写下来,飞鸽传书给师兄,然后还要去砍柴,要不然没了柴火,晚上谢公子又要挨饿。
谢公子养尊处优惯了,他一饿就骂人。
当然陆行焉也是有些脾气的。天这样热,她砍柴砍了一身汗,抱著柴火进屋,看到谢公子才慢吞吞地下床去如厕。
若不是他吃喝拉撒都要下床,陆行焉都要以为他其实是瘫痪了。
她心中计算着日子,谢公子已经催过十次毒了,再喝三十次药,催毒六十次,他就会痊愈。
他一痊愈,师兄就会接走他。
不过两个月的日夜,关山没有时间的度量,很快就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