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无咎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陆行焉这次主动地握住他的手,抱住他泛着冷的身体,将温暖分享给他。
陆行焉虽然习武,但是她的身体并不肌肉僵硬,因宗主命她习过阴性内功,她的躯体甚至比寻常女子还温润几分。
谢公子反身将陆行焉压在身下,阴狠说道:“你嫌我病弱也罢,受不了我脾气也罢,可我人在你手上,你若敢抛下我,即便自损,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从未嫌你病弱,也没有受不了你的脾气。”
谢公子的牙齿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陆行焉道:“疼。”
“我以为你不会疼。”
“谁说我不会疼的...以前陪宗主练功,其实每次都疼得快要死了,可我不想死,只能忍着...有一次肋骨被他一掌打断...”
“别说了。”?他明显地心疼了,陆行焉也察觉了。
她握着他的手在自己肋下的位置摸索,“现在都好了。”
谢公子肺部一阵痛,他别过头咳嗽,陆行焉问:“可是难受?上次发病后,你咳嗽更严重了。”
谢公子道:“不难受,我清楚自己的身体,还不至你想的那样弱。”
陆行焉睫毛扇动,眉目动情,她抚着谢公子的脸庞,感受着他的亲吻。
她头一次爱慕一个人,原来恨不得将他当珍宝对待,舍不得让他染上半毫瑕疵。
二人隔日去夏伯家中,趁陆行焉煮饭时谢公子同夏伯又下起了棋。
关山没有别的消遣,有人陪着下棋已经十分难得。
谢公子原本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但是他的好胜心在夏伯这处已消磨殆尽了,任何事,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技不如人,输也是正常。
隐居关山之人,皆是在江湖上赢过的人,可只有赢了之后才发现,输赢并非定论,而只是又一个开始,所有的赢都要付出代价,而余生每一刻,都在偿还那代价。
在关山,胜负成败,皆是身外事。
谢公子争强好胜的性子也被消磨掉了。
前几日传来阿芬怀孕的消息,他还不计前嫌地为阿芬和晓天的孩子赠了名字。关山没有仇家,冤冤相报,只有两败俱伤。
夏伯问:“你可打算一辈子留在关山?”
谢公子看着陆行焉煮饭时忙碌的背影,他眼前竟浮现出一男童和一女童在她身后打闹的情形。
在这里度一生,好似也不是难事。
他反问夏伯:“你们可以留在关山,我就不行么?”
夏伯道:“你心不纯粹,关山救不了你。”
谢公子似在自己家中那样躺着,嗤笑:“你这瞎老头连我长什么样子都看不见,还能瞧见我心里去呢。”
夏伯说:“相由心生,看见一个人的心,自然就看见其样貌了。”
谢公子想了想,“是么?那我问问你,陆九长什么样子,我又长什么样子?”
“阿九品性看则温和,实却刚毅,必是柔美与英姿共存。而你,定是长了张好皮相,才如此狂傲。”
谢公子道:“你识人倒是准,那你再说说,阿进长什么样子,他照顾你这些年,却未同你有只字片语的交谈,你也能说出他的样子么?”
提起阿进,夏伯一阵惋惜。
“当是个平平无奇的老实人。”
谢公子捉住他的错,大笑一声:“哈哈哈,错!”
夏伯皱眉。
“阿进非但不是平平无奇,反而是个俊美的男子,若不是眼角有道疤从额头贯穿下巴,堪与我比美。”
不过刹那之间,夏伯身体一怔,像是突发某种病状,他的四体汗毛立起,因为年迈的缘故,凸起的青筋更加显著。
他道:“你再说一遍阿进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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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真没想到小谢是童男身,啧啧啧啧啧
明天下关山,三更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