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你对阿欢怎么了?”微微颤抖的声音。
付子时并不阻挡冯铭冲进屋里,让他看到华落欢以后,才理所当然地说:“多谢冯先生关心,阿欢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过来和她亲热。”
冯铭看到自己的女朋友也只裹着浴巾,裸露那精致线条小巧的香肩,还有那对晶莹白嫩修长的玉腿,实在注解付子时“亲热”一词。又见她煞白着小脸满脸惊恐和羞惭,嘴唇张合只心虚惊惶讷叫一声“冯铭”就再也说不出话,明明是背叛被撞正着的反应,心直往下沉,疲惫的脸也一瞬煞白。
不肯置信又充满侥幸的声音:“阿欢,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他又逼迫你?”
只要她点头或说是,他一定会相信,但他只见华落欢看着自己,嘴唇又张合一下,哑了一般没发出声音。
“阿欢,是他逼迫你是不是?你别怕,告诉我,我们可以报警!”
冯铭不由自主往她走过去,想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却绕不过付子时的拦阻。
“冯先生,我知道你一时会难以接受,但我和阿欢确实是真心相爱,希望你接受这个事实,不要再来纠缠她,你们就此别过,对大家都好。”
冯铭剧烈地喘息,恨瞪付子时,又看向华落欢,几近哀求:“阿欢,告诉我,是他逼迫你。”
华落欢嘴唇又张合一下,就是说不出话。
付子时终于发现华落欢的不对,他看到她小脸那么白,平日樱唇也难见血色,此时颤抖着说不出话,心底升起恐惧,甩开冯铭,大步过去抱住她,“阿欢,阿欢,没事的,和他说清楚就好了,阿欢?”
他发现她的小手也冰凉,掌控住摩挲一下放到嘴边亲一亲哈口气,又抚她的脸,柔声安抚:“阿欢,没事的,冯铭会理解的,我们是真心相爱,他会理解的。”
付子时这时转过头去看冯铭,是想让冯铭说两句好话安抚一下华落欢。
但冯铭早已自顾不暇,他看到眼前情景,终于不得不相信付子时所说,他深爱的人,他等了何止五年的人,才和他重新开始一个多月的人,她趁自己出国时重投那个偷了他们五年美好时光的人的怀抱,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他都接受不了!
他后退两步,面色惨白,不肯置信又惶恐地摇头,然后转身往门外冲,逃离,逃离这个伤心地,越远越好!
“冯铭!”
华落欢终于恢复语言功能,厌恨地用死力推开付子时,然后也要追冯铭而去。
付子时怎么肯让华落欢离开,她只站起来就被他重新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阿欢,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你不要去,等他自己缓过来就好了,别担心,他一个男人不会有事的。”
华落欢犹自狂挣他,挣不开就一口利齿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几乎要撕下他一块肉,但付子时只痛哼一声,不肯放手。
她尝到血腥味,渐渐冷静下来,突然一只小手移向他的裆部,一下握住他滚烫的命根。马上听到付子时猝不及防的闷哼声。
她则仰着头看着他轻佻地说:“我现在欲火焚身,付总可以再操我吗?我好喜欢付总的大东西,操得我好爽。”
“阿欢,你别这样。”付子时心中一凛,目中有痛色,终于肯放开她,手上去抓开她的手。她放开他,然后狠甩他的手。
华落欢仇恨地看着他:“你满意了?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付子时强辩:“阿欢,现在这样未尝不是好事,你不用再对他虚与委蛇。”
“所以果然是你故意开门让他撞见我们幽会?”
“阿欢,我只是顺势而为,而且这样的时机也实在很巧,能让他彻底认清我们的关系,不用再抱幻想。”
华落欢笑:“什么时机,我背着自己男朋友和你这个变态偷情的时机?付总在开门前应该先插入我,一边操我一边开门,让他看清他女朋友有多淫荡,再也不值得他喜欢,这样他才更不会再抱幻想。”
付子时呼吸再克制不住地陡重,“阿欢,我知道是我冲动,我是看到他这么晚还来找你,实在忍不住吃醋,所以才开了门想趁机说清楚。现在已经和他说清楚,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你不要再这么说自己,让这件事过去,好不好?”
“所以付总又有不得不为的原因是吧?因为喜欢我,所以设计让我签下协议拆散我和冯铭,因为我父亲害死你父亲,所以滥用私刑逼死我父亲,因为不能没有我,所以协议到期还要来纠缠我,因为我这具身体被你操过太多次对你有反应,所以言语不管用就勾引诱奸!还有刚刚,不是我被你操爽了我就是心甘情愿!付子时你本质就是强奸犯!
让这件事过去?再原谅你一回?原谅你不得已胁迫我五年,原谅你逼死我父亲,原谅你害死那么多人,原谅你裹挟我的梦想裹挟我,原谅到今天,让你有机会再次这么侮辱我,践踏我的底线和尊严,让你有机会伤害我男朋友!
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你敢让冯铭知道我们的事,我死也不会原谅你,死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还有,麻烦你搞清楚,别总那么自以为是,我不爱你,只是第一次给了你,被你操过太多次,几乎被你驯养成了你的性奴而已!
你这种人,肮脏又恶心,不配得到爱情,不配我爱!”
付子时脸色大变,死死看着她说不出话。
除了他的阿欢,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如此伤害他,他从很久以前就有这个觉悟。但他现在心底升起的,除了恐惧,还是恐惧,对失去她的恐惧。
他总是低估她的底线和原则,这一次尤其严重,因为之前认定她已经接受了自己,她既然已经能原谅他当年做错事逼死她父亲,她已肯为他降低底线,所以他就放松警惕地以为自己和她的博弈已经彻底胜利了?明明这短短的几天,她的眼泪似乎流不尽那么地多,还有刚刚那次融合,她一开始的确是拒绝的,他却认定她是说气话,熟视无睹一般选择忽略她的痛苦和煎熬,感受到她对自己真切的渴望,便以为那就是由心的爱?爱就天经地义?爱是什么?他此时有一丝疑惑。他觉得她是爱他的,但她再一次否认了,从没有那么论据充分地否认。
他在恐惧间后悔又真诚道歉:“阿欢,是我不对,我道歉,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把你置入如此难堪境地而不觉,对不起,阿欢,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好不好?阿欢,你……”
“你滚出去。”华落欢淡淡却充满警告意味地打断他。
“阿欢……”
“滚出去,再也不要来烦我。”
“阿欢……”
“滚!我早已和你无拖无欠!”
付子时粗重地喘息。
“不滚是吧?”她拿起手机,输入报警电话,只差按下拨打键,最后一次提醒:“给你叁秒,再不滚,我报警告你强奸!”
付子时绷紧下颚,双瞳是风暴前的幽深。却在这叁秒间一番明灭,最后妥协:“阿欢,我走。”
他的确没料到自己吃醋会吃出这么个结果,此时心底除了恐惧,心痛得快吐血。但他终归没有失掉信心,觉得来日方长,让他的阿欢先冷静一下也好,而且等会又还有极重要的事做,所以他选择撤离。
但他后来为此深深地后悔,觉得应该让她报警闹到警察局,或许能避免悲剧的发生。
付子时留下那串钥匙拿了自己的衣服和手机离开,所以史无前例地,他的跟随有幸一睹他健美身材,但怎么觉得平日里那么从容不迫的老板那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