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毅龙听到她的语气，他轻弯嘴角，既然她的情绪如此外露，那他就可以很快知道她是什么人，她是否与他认识。

刚才他已经详细地询过了蓝香月，可是蓝香月吱吱唔唔说不出所以然，他只好让蓝香月叫她来倒茶，他自己打听。

“小双姑娘从何而来？”红毅龙问道。

“出生在这里。”白霜雪谨慎地答道。

“家里有什么人？”红毅龙继续问道。

白霜雪听罢心里有些不耐烦，他问得如此详细，是想打听她的祖宗十八代姓什名谁吗？

她抑制自己心里的怒火答道：“自出生便是孤儿，无父无母。”

白霜雪想起自己就是水滴泪里的一个分裂体，哪有什么父母之说？

“那你的身世甚是可怜。”红毅龙说道。

“还好，我不觉得可怜。”白霜雪淡淡地说道，可怜只是一些人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她一直认为自己很幸福。

“小双姑娘真是想得开。”红毅龙笑道。

白霜雪沉默不语，她是来给他们倒茶的婢女，又不是犯人，被他这样质问了许久，她心里极为不舒服。

“大皇子，想不想听莹儿弹奏一曲。”小莹见白霜雪杵在那里，她立即打圆场说道。

“好。”红毅龙笑道。

小莹起身到了琴边，她弹了一曲《美人心》，这首曲子描述了一个女人有了心上人的故事，她边弹边看着大皇子，有很多男人被曲子里的优美旋律打动了心，可大皇子却一眼盯着站在那里的胖婢女，他的眼睛都没有转过来看小莹一眼。

小莹将心里的不满尽收眼底，她的嘴角噙着得体的笑容，她不能在大皇子面前失态了。

红毅龙一直盯着白霜雪，他看了很久，想了很久，可他却依然没有想起来她是何人，为什么她见到他会有情绪的波动。

他看到小莹在弹曲子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女人轻弯了一下嘴角，他想，这个女人又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轻轻笑了一下，虽然只是动了一下嘴角，可他也捕捉到了。

难道和小莹有关？他眼睛的余光瞟了一眼小莹，小莹的嘴角僵硬带着不自然的微笑，小莹心里不满？难道是这个女人在笑小莹不满？

这个女人懂音律？她只是一个粗使的洗衣婢女，为什么会懂音律，小莹在她的身后，她无法看到小莹脸上的表情，可她却在小莹不高兴的时候笑了。

红毅龙目光微闪，他喜欢有挑战的事情，越复杂，越难解，他越喜欢。

小莹弹完一曲，她走到了红毅龙的旁边坐了下来。

红毅龙抚摸着小莹的手笑道：“是不是累了？”

小莹温柔地望着红毅龙说：“为大皇子弹奏曲子不累。”

“小莹，我有些话要问她。”红毅龙说道。

小莹脸色一僵，她看了一眼白霜雪，她笑道：“好。”

她说完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她经过白霜雪的时候，眼睛斜睥了白霜雪一眼，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可看的地方，可是大皇子的眼神却粘在了她的身上。

这让小莹心里愤愤不平起来，她从来没有被人赶出过房间，有她在的时候，一般都是让别的女人出去，她是最终留下来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