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都这样对他说话,他就是一个窝囊的男人,如果不是我们打擂台下注,他都要饿死了。”大贵不以为意地说道。
“是吗?”白霜雪笑道。
“你不相信?”大贵梗直了脖子说道。
“大贵,你看到桌面上刚才扎的筷子吗?”白霜雪笑道。
大贵的眼睛立即朝桌面看去,他奇怪地说道:“咦?怎么不见了呢?破的洞也不见了。”
大贵用手摸着桌子喃喃地说着,他看着白霜雪笑道:“是不是你把它给修好了?”
白霜雪摇了摇头,她说:“是老板取了筷子,还把桌面的洞给修好了。”
“怎么可能?”大贵惊讶地说道,“老板有次被一个吃霸王饭的男人给打哭了。”
“他真哭了?”白霜雪笑道。
“真哭了,这还有假?我亲眼看到,当时老板的脸都肿了,哭得眼泪流得到处都是,我们看不过去,把那个男人给打了一顿,最后老板还请我们吃饭了。”大贵说道。
白霜雪笑了笑,她不明白为什么老板要将自己给隐藏起来,可却在她的面前展现自己的身手?
一会,老板带着一个瘦弱的小个子男人走了过来,男人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大盘牛肉、烧鸡、烤乳猪。
“大贵,你点这么多菜,我们两个人吃得完吗?”白霜雪问道,全是肉,没有一点蔬菜。
“每天我都要请你吃饭,我昨天赢了好多钱,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赢。”大贵笑道。
白霜雪淡淡一笑,她只是努力尝试而已,人生在于奋力一搏。
吃过饭后,白霜雪谢过了大贵,就朝着老板的书房走去,老板的书房在客栈的后院,她经过一个小院子,院子周围种着一些小花,在角落里还种着一些竹子,竹子长势极好,郁郁葱葱。
她穿过院子,来到了老板的书房,老板正坐在桌子前拨着算盘,他的手指正在帐册上一条一条的算着。
“你来了。坐。”老板头也不抬的说话,他还在算着数字,拨得算盘珠子啪啪直响。
白霜雪坐了下来,屋子里挂着一幅画,画上有山有水,是画了一条飞溅着水花的瀑布。
瀑布下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水潭里的水正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水纹,似被微风慢慢吹开了一般。
“好看吗?”老板手中的算盘珠子没停,他问道。
“好看,这水潭里的水为何会动?”白霜雪好奇的问道,难道是画这幅画的人,用了什么特殊的技法,让水面呈现一股动态的景象?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是看中了这个水潭,我就买了回来。自从买了这幅画后,我的生意日渐红火,赚的钱越来越多,可我也由一个英俊的少年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老板说道。
白霜雪忍不住转身,她听到了老板说他曾经是一个英俊的少年,她从他的身上没有看出一点英俊少年的样子,她看到了老板灼灼的目光,老板笑道:“我料定你不会相信。”
“是不相信。”白霜雪笑道。
“在山水画的背面是我的画像,你想看,可以拉开看看。”老板笑道。
白霜雪拉开山水画,看到下面果然挂了幅画像,上面画着一个清秀的少年,他有清澈的目光,与眼前的老板判若两人。
老板身上没有一丝少年的样子,他笑道:“看你的样子,你还是不相信。”
白霜雪将画像放回了原处,她笑了笑,她是无法相信眼前的胖得圆润的老板,是画上的英俊少年。
“我相信,这世上一切的事物都是守衡,有得自有失,有失自有得。因为我得了财钱,我便失了好容貌,我认为上天是公平的,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小雪姑娘想要什么方面的信息?”老板笑道。
“我想知道兰门的消息,越详细越好。”白霜雪说道。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老板问道,“如果小雪姑娘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有些好奇,兰门在这里属于大户,兰门的消息大家都知道,并不需要用特别的手段和方法知道。”
“我有些苦衷不能说。”白霜雪说道,水滴泪在这里属于至宝,如果说她因为水滴泪而来,那有可能会招至不必要的麻烦。
“好,不说也没有关系。”老板笑道,“你想要兰门的消息,全在这里。”
老板说完,递给白霜雪一个厚厚的本子,白霜雪翻看一看,第一面写着《兰门族谱》四个字,第二页是一个世系图表,图表列示了兰门家族谱中某人世系所承,属于何代、其父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