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倒还真够体贴的!
楼司沉的眼眸底里,彻底冰霜遍染。
正当这会儿,他握在手里的手机,不识趣的再一次响起,暮楚这才想张口劝他,却见他一扬手,手机“砰”的一声,就重重的砸进了暮楚身后的花坛里去。
手机恰好磕在花坛边缘的水泥台上,顿时摔成粉碎,手机残片瞬时弹跳而起,飞快的擦过暮楚的耳垂,一如一把锋利的刀片,登时,就有血珠子从她的皮肤里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她白色的工装服之上,只一瞬的时间,就将她胸前一片染得通红刺目。
疼
暮楚“嘶”的一声,发出一道痛呼,下一瞬,连忙用手捂紧了自己的伤口。
脸上,闪过痛楚的神情。
“shit!”
楼司沉盛怒的咒骂了一句。
却蓦地,一把伸手,霸道的拽过了暮楚冰凉的手,就往楼上走。
“干嘛去?”
他每一个步子都迈得很大,几乎一步就是三阶梯,暮楚完全跟不上他的步子,只能被他拽着,一路辛苦的在他身后追随着。
好在,楼层很低。
没一会儿,两人就站在了她的门外。
暮楚的手,被他拧着,太紧的缘故,都有些发疼了起来,手腕也早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成了红色。
她不自在的在他手心里挣扎了几下,却听他薄愠的一声低吼:“开门!”
暮楚被他吼了一句,心里也不知怎的就燃起了一股子无名怒火来,回了一句嘴:“你凭什么吼我?”
楼司沉的眼睛,冷厉如刀,他伸出手指,指着她的鼻子,警告她:“最好别惹我!我tm现在见到你就上火!给我开门”
见到她上火,还来见她?他是有病呢,还是找虐啊?
暮楚心下腹诽了两句,却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地在喉咙里转了个圈之后吞进了肚子里去。
她到底把门开了。
这个男人的权威,暮楚是不太敢挑战的。
楼司沉进门之后,也不顾暮楚,径直就去了她的房间里,把她的医药箱取了出来,他本想在长沙发里坐下的,脑子里却不由闪过那天她和顾谨言在沙发上缠绵的事儿,他剑眉一蹙,转而在短沙发的扶手上坐了下来,指了指座椅,冲暮楚道:“过来,坐下!”
他的语气,硬邦邦的,谁都能听出里面的恼怒之意来。
暮楚站在厅里,看着他,双腿僵着不动,仿佛是被定格了一般。
“过来”
楼司沉有耐心的又重复了一句。
暮楚到底还是挪着步子,朝他走近了过去。
她没在沙发椅上坐下,只是站在她的对面,冲他道:“我自己可以。”
说着,就要从他的手里把医药箱拿过来,转而又继续同他道:“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不然你女朋友可真要担心了……”
“你再给我啰嗦一句试试?”
楼司沉的眸底,闪过一丝寒光,教人不寒而栗。
暮楚委屈的咬了咬下唇,才又道:“我说得本来也没错,我们俩已经离婚了,你这样……唔唔唔……”
暮楚后续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楼司沉一把捉住她的下巴,他的唇,强势而霸道的就朝着她那张不安分的小嘴印了过去,把她嘴里那些难听的话,全数封得死死地。
他的吻,来得及其凶猛,像是一头被惹怒的雄狮,却又是滚滚而来的洪水,仿佛是要生生将她吞噬了一般。
冰凉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生疼生疼的!
唇齿肆意的碾过她的红唇,轻咬,啃噬……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复杂的情愫,不断地在他的胸腔里冷热交替着。
似怒,似愤,似恨,似爱,似欢喜……
她的唇,还是一如从前那般,柔软如棉,清甜如蜜,一吻上,就让他再也不舍得松口。
“唔唔唔”
暮楚似乎没料到他会吻自己,前几秒她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他的深吻里,几乎无可自拔,直到感觉到唇上一痛,她才蓦地回了神过来。
想到跟前的男人是自己血浓于水的亲哥哥,暮楚心下掠过一阵钝痛,她匆忙在他怀里挣扎起来,“楼司沉,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