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楚眼眶里染着一层感动的水雾,她执拗的摇了摇头,“我不走!你可以拼了命的保护我,为什么我就不行?再说,这本来就是我欠你的!”
“欠?”
楼司沉眸仁一厉,神色冰冷,冰凉的手指捏起暮楚的下巴,冷肃的问她道:“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用一个‘欠’字来定义?”
对于‘欠’这个说辞,楼司沉是极为敏感的,他不愿意让暮楚一直背负着对他的歉疚,更不愿意她对自己的付出全都出于一个‘欠’字。
“不是……”
暮楚自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想用过去的事情来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暮楚双目无辜的看着他,“你明明都知道的。”
卢老爷子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连忙走上前来,同楼司沉道:“司沉,这事儿你怪也不能怪暮楚头上,都是卢爷爷我擅作主张。”
“不是的!”
暮楚急忙解释,“这事儿跟卢爷爷其实没什么关系,他本来是想让卢远替你试药的,刚好被我发现了,抢了你那碗血喝下,才出现了眼下这个结果,卢爷爷从来没想过要用我来替你试药的。”
楼司沉闻言,微微一怔。
而后,拧了拧眉。
“对不起,卢爷爷。”楼司沉真诚的向卢老爷子道歉,转而又道:“其实您真的不必为我如此,如若一早知道你们是这样打算的,我根本不会答应您的救治!”
卢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非不得已的情况,我又怎会使这下下之策呢?你的身子骨实在太弱,许多药物糅合在一起,药效太劲的情况下,根本不敢冒然给你喝,所以,我们必须得有个人挡在你前面先替你试试药效,我本是想让卢远做这个试药员的,却不想暮楚是个烈女。不过你放心,卢爷爷我既然连自己孙子都敢搭上来,自然是有这把握解这毒的,若解不了,卢老爷子我也会以死谢罪,就当给楼四哥的一个交代吧!”
“卢爷爷,您别这样。”
暮楚无心不忍,“这事儿本来跟您就没什么关系,是我自作主张的而已!”
“卢爷爷,我有话想单独和她聊聊,先离开一会。”
楼司沉说着,拽过暮楚的小手,拉着她,浑身戾气的就朝后山的果林里,大步走了去。
“你慢点走!”
暮楚担心他的腿。
可楼司沉却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仍旧走得飞快,若不是因为手里的那根手杖还真看不出是一个染着腿疾的男人。
楼司沉冰冷的唇线,崩得紧紧地。
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有如暴雨将至。
暮楚知他生气,见他不语,也不敢再说话。
进了果树林,楼司沉甩开了暮楚的手,盛怒的一把将她压在了梨树上,“替我试药?秦暮楚,你可真本事大了!”
楼司沉冰凉的手指,捏紧暮楚的下巴,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你问过我的意见没?这就是你所谓的以命抵命?”
“你怎么可能会答应?”
暮楚没敢去对视他的眼睛。
“明知道我不会答应,还偏要这么做!”楼司沉捏紧暮楚的下巴,把她的脸强行抬起来,让她迎视自己,“存心让我不爽,让我难受,是不是?”
暮楚委屈的瘪了瘪嘴。
“今天无论如何,你给我出山去!”
楼司沉下令,且态度不容反驳,“你身体里的毒性还不深,以陆四这么多年的经验,替你排毒应该不成问题!”
“我不走!”
暮楚一听,急了,连忙一头就栽进了楼司沉的怀里,两条手臂把他精瘦的腰身锁得死死地,“我说什么都不走!”
“听话!你今天已经挑战了我的极限,撒娇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