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刚刚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明明还好好儿的,怎的现在就忽然晕倒了,我看她明明就是为了哄骗你回去的!她根本就是想要霸占着你!她秦鸢尾对你,就是心怀不轨!顾谨言,她秦鸢尾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她在肖想自己的长辈!”
苏解语的话,有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顾谨言的胸膛口上。
当鸢尾的心思被苏解语如此透彻的剖析开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说服自己,那小丫头单纯的只是把自己当做她的叔叔,她的长辈……
而自己对她呢?自己对她又是不是单纯的只当她是自己的小侄女?
这一点,顾谨言根本不敢去想。
他伸手,把衣架上的外套取下来,穿回身上,走至苏解语跟前,“让开。”
“谨言,我才是你的正牌女友!”苏解语不甘心。
“可她是我的小侄女,我不可能放任着她不管。”顾谨言说完,避过苏解语,大步出了更衣室,径直就往房间外走了去。
本来,他以为自己可以的,可明明不过只是一夜未归而已,他却觉得这一夜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也明明知道,或许正如苏解语说的那样,小尾巴不过只是为了哄骗他回去才使出的苦肉计,可是,哪怕他猜到了,但他也根本赌不起。
顾谨言不带半分留恋,出了酒店,驱车,直往自己的别墅奔驰而去了。
房间里,只剩苏解语孤零零的一个人……
“小侄女?”苏解语冷笑,“这tm算哪门子的小侄女?顾谨言,你tm扪心自问,你真的只是把她秦鸢尾当做自己的小侄女吗?她秦鸢尾真的有把你当做是她的叔叔过吗?两个变态,变态”苏解语冲着空气发泄般的大喊着,仿佛这样喊完,心里才会痛快些。
顾谨言以最快地速度赶回了家里,这会儿胡医生已经到了。
在见到床上昏厥中的鸢尾时,顾谨言当真有些被她的模样吓坏了。
此时此刻,她面色煞白着,没有半分血色,甚至连双唇都泛着一种骇人的乌青色,手心里更是一片冰寒,犹如被寒冰冷冻过一般,掀开她的被褥一角,试图想要探一探她身上的温度,却发现,此时此刻的她,居然不着寸缕,不过只是裹着一条长长的干浴巾罢了,而头发也更是湿哒哒的,散在她的枕头上,把整个床套都给染湿了去。
身上更是一丝温度都没有!
“李嫂,她怎么会这样?”顾谨言拧眉问李嫂。
李嫂连忙道:“刚刚下雨的时候,小小姐非要在外面站着等您回来,我怎么劝她都不肯听,晚上连晚饭也没吃,这不,没一会儿就昏倒了,我也是被吓了一跳!”
顾谨言想到那些自己没听的电话,心里不由泛起几丝愧疚来。
这会儿,胡医生已经给鸢尾诊断完毕了,大问题倒没有,就是些伤风感冒,加低血糖。
体质本弱,又受了些风寒,一时抗不过,就昏死了过去。顾谨言让李嫂去厨房给鸢尾煮驱寒的姜汤去了,他则将鸢尾从被褥中打横抱了出来,径直就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因为她的床单和枕头都已经被她这满头的湿发给浸湿了,要再继续睡下去,感冒恐怕只会越来越严重。
顾谨言将鸢尾安置在自己的大床上,让她靠坐在床头,又替她用棉被将她的娇躯裹得紧紧地,将房间里的暖气开到最大,之后才从浴室里拿了吹风机出来。
他在鸢尾的身旁坐了下来,长臂探过去,圈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暖实的怀里,这才开始替她吹起湿发来。
不知是因为吃过药的缘故,还是吹风机吹在鸢尾的耳边“轰隆隆”响的缘故,
她迷迷糊糊的从昏厥中转醒了过来,暖暖的气流扑洒在她冰凉的脸蛋儿上,周边也全都是她所迷恋的熟悉的味道,将她裹得紧紧地,有那么一瞬的,鸢尾甚至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若不是在梦里,他怎么会在自己身边呢?
“醒了?”顾谨言停下手中的吹风机,低下头,看怀里缓缓睁开了双眼的鸢尾。
他的眉目间还敛着些许心疼之色。
怀里的小家伙此时此刻,脸色仍旧没有多少好转,苍白的脸蛋上始终不见多少血色,睁开的双眼也暗淡无神,顾谨言的长臂下意识的将怀里的她搂紧了些分。
她没有穿衣服,身上的浴巾也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了些下来,大手不经意的触上她滑嫩的肌肤,他深眸沉了沉色,把被子拎上来,裹得更紧了些。
“感觉好些了吗?”顾谨言低声问怀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