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走过去把周健敲醒,结果刚站起身,周健爬了起来,然后闷头就写。
左绒绒这才悻悻的坐回去,算你识相,都是主观题,就算完全不懂,在简答题上胡编乱造一统还是很容易的,老师怎么也会给点同情分的。
然而接下来,让左绒绒感觉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周健的脑袋又是越来越低,一会儿再次趴在了桌上……不过趴了一会儿,这厮又抬起头懒懒的写上几笔,一会儿又趴在桌子上。刚开始切换的时间间隔还长一点,后来几乎是每几秒钟切换一次,左绒绒看的目瞪口呆,这厮得了小儿多动症了么?
不过人家也没违反考场纪律,谁也没规定不能趴在桌子上,眼看隔壁文秘班的老师,目光也从美女同学身上移开,瞪大眼睛看着周健身上,一脸看精神病患者的感觉,左绒绒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
“那个左老师……你们班的那个学生不会得了羊癫疯吧,要不要打电话叫校医。”
左绒绒狠狠的瞪了那个老师一眼,怎么说话的这是,她对这个文秘班色迷迷的家伙实在没有好感,所以也就懒得跟他虚与委蛇。
她站起身,有点不爽的走到周健身边,敲了敲他的桌子,压低声音,“你在干什么呢?”
“呃……最近脖子有点疼,坐久了就不舒服,得趴一会儿。”周健装模作样的揉了揉脖子。
他说出这句话后,旁边响起了一声悦耳轻笑,周健转头一看,却是杨阳,因为杨阳的学号跟周健差了8个,正好是一排桌子,所以每次考试杨阳都坐在周健旁边。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失笑出声,杨阳急忙捂住了嘴,对着周健和左老师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答题。
“人家都笑你呢,赶紧答题,跟小丑似的,成何体统……”
“呃……我就是脖子酸,要不我趴着答题?”
“你趴着吧,真是的,肯定玩游戏玩多了,小小年纪脖子有什么好疼的。”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直到最后一刻,周健才答完了所有的题目,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意识切换的过度频繁,他都有点头晕眼昏了,答文史的考试题还真是累,因为没有题库,都是主观题,而英语就容易多了,只要找到题目,一下子就答完了。
考试结束后,学生们都在诉苦,大致是这次考试题目太难,梁老头太变态,出的题目很多跟文史没个鸟关系之类,不过也只是诉苦而已,前面那些简单的题目已经足够他们拿70分以上了。
周健揉了揉酸痛的脑袋,站起身,这时候他发现杨阳还在看着自己乐,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你乐什么呀?”
“没有,就是觉得你考试时候的动作……好可爱,祝你顺利及格~~”杨阳说着转过头,“艳敏,我们去吃饭啊。”
“嗯,好啊。”梁艳敏回应道。
“可爱?”周健极度无语,自己居然被一个同年龄的小女生说成是可爱,她以为她自己多成熟啊。
摇摇头懒得去理会,周健准备回西湖苑。
这时候骡子的声音传来:“喂,牲口,咱们吃饭去啊,庆祝你又挂起一盏红灯。”
“你才挂红灯呢,你们全家都挂红灯,还有骡子同学,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大家都知道你作为奇蹄目动物在这个世界上很孤独,但是你也别把别人都当成你的同类行不。”周健自然不会放过回损骡子的机会。
“靠!这外号就是你这牲口起的好不。”
“但是它流传开来了啊,这证明这外号很贴切。”
“去死吧,吃饭去不去。”
“不去,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周健现在可谓是金屋藏娇,宾馆还有一口人呢。
“我说你这几天都忙什么呢,整的跟国家领导人似的。”这话是小饮说的。
“忙着复习考试啊。”周健说道。
“拉倒吧。”骡子撇撇嘴,“你要是过了,我就……”
“你就什么?”周健追问。
“呃……”骡子一下子想起一个多周前跟周健打赌的情景,周健一口咬定,一旦自己得了90分,输的一方就要帮对方洗一个学期的衣服并且写一个学期的作业,这赌注太他妈狠了。“得,我怕了你了。”
不过小饮却来了兴趣,“赌什么赌什么,我来赌。”
骡子听小饮这么一说,立刻开始怂恿,“好,小饮好样的,我当时跟他打赌,谁输了,谁给对方抄一个学期的作业。”
其实在高中的时候,骡子吃过周健不少亏,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很多次他都以为必赢的赌约,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周健给转进去了,所以虽然他感觉这个赌约无论如何也不会输,但是还是不敢跟周健杠上,现在看到小饮愿意出头,自然高兴了。
“好啊,好啊,我们就赌这个,要是你英语跟文史都过了,我帮你抄一个学期作业,并且只要是公共课就帮你答到,你要是输了,帮我抄一个学期作业,我也不用你帮忙答到,我自己会去上课的,怎么样?”
周健看了看一脸幸灾乐祸笑容的骡子,又用近乎同情的目光看着小饮,这孩子,人家枪口对着天,他都要把脑袋送上来啊。
“怎么,怕了啊。”小饮开始用激将法。
“行,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