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没进到餐厅,就在大厅碰到了严尚真。
严尚真穿的是西装,现在是夏天,明显有点热的不耐烦,白晓晨经过他时,好奇地瞅了他身边的艳丽女伴,李圆小声给她解释道,“那是于嫣,跟他四年。”
严尚真注意到她们,对身边艳丽女子说几句话后,那女子就乖巧地独自离开,然后他快步追上了她们。
“你们来吃晚饭吗?”他的高级西装有些皱了,“正好我也是,我请客。”
李圆眼睛滴溜溜一转,应下道,“那肯定喽,晓晨在,我当然会给个你机会好向佳人大献殷勤。”
严尚真带着她们往二楼走,笑道,“你说这个,我就想起,上次多亏白晓晨给我解围,不然我的脸就丢大发了。”
白晓晨抿唇一笑,“我只是看不惯别人脚踏两只船,却让我们这些剩女找不着对象干着急而已。”
严尚真也开玩笑说道,“你才二十五,怎么就这么恨嫁,不如让小圆在他认识的青年才俊里给你介绍一个。”
“喂喂严尚真,你别挖我墙角哦。”李圆急急地搂住白晓晨,戏谑道。
他为她们推开门,拉开座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非常彬彬有礼,白晓晨也忍不住暗想,这个人绅士优秀,难怪他会受女人欢迎。
李圆坐了一会儿就吵着要上厕所,留白晓晨和严尚真在包厢里。
她感觉到严尚真的目光一直打量着她,不过一会儿,包厢里响起严尚真的声音,语气试探,“你觉得,严家会倒吗?”
白晓晨见他目光灼灼,慎重地说道,“清者自清,我信严伯父大公无私。”
“哦,你真是这样想的,”严尚真的音调扬了起来,“你说说,要是严家是有些问题呢。”
“那就生死由命。”白晓晨低了头摆弄着手机,淡淡地说道。
“哈,到时候,就我什么都没有了。现在严家还没倒,董舒就和我来那么一出。”神色却阴翳。
白晓晨不赞成地看了严尚真一眼,说道,“人的价值是自己决定的,何况就算没了家庭背景,难道你就不能再干出一番事业了吗?”
白晓晨的父亲被双规一段时间,她在单位也被个别人排挤过,一时间有些自伤,便多说了几句。
严尚真眼里的光亮得惊人,他又将白晓晨上下打量了一番,再次问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为什么新天地商场后,我请你出来吃饭却请不到呢。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忧被牵连,不过是……”他语气有讥讽意思。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自然不能再和别的男性随便外出,何况,我们根本就不是很熟.”白晓晨也有些不高兴。
她微微察觉出严尚真想要从她这得到些什么,又想到艳丽的于嫣,对严尚真添几分厌恶——如此薄情多情的人,在她眼里,非常讨厌。
“哦,这个理由可不足以取信于我,只怕还是,你善于明哲保身,趋利避害吧。不然,你怎么会和李圆亲近。。”
她给他接二连三的刁难弄得烦心,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冷笑道,“我在研究所工作,不需要苦心钻营;我已有男友,他在我眼里好得天下无双,更不需要小圆为我介绍像您这样的大少爷。哦,对了,我爸有些经济问题,可早在我们去华山那次,事情已有转机。”
她说得又快又急,胸脯上下起伏,严尚真忍不住多看几眼,神思恍惚,几乎没听清她的话。
只听她接着说道,“再说了,论现实我可比不上您!我听小圆说,严先生你转而追求袁一诺了,我可不相信你对她日久生情,无非是为了袁小姐那了不起的爸妈吧。”
严尚真回过神来,想到她的话,没在意她的讽刺,追问,“你的男朋友是谁,晓晨?”
居然还能亲热地喊着她的名字,让白晓晨大开眼界,对他的评价更低几分。
但她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
虽有三分的不自在,谨慎地回答,“这个,我就要保密了。”
要不是她爸爸的事还没完全解决,而她怕有碍于张智源的名声,早就昭告天下了。
她想到这儿,微微一笑。
严尚真盯着她,哦了一声,慢慢喝了一口水,说道,“你叫我尚真就行,严先生听起来也太生疏了。”
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晓晨,语气暧昧地叹道,“虽然今天你没给我好脸色看,但你的确是我的结婚理想型啊。”
说着,他伸手拿了她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对她说,“你的茶怎比我的香上不少啊。”
轰的一声,白晓晨只觉得大脑都要炸开了。脸红到脖子根,她还从没被这么j□j裸的调戏过,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
等不了李圆回来,白晓晨硬邦邦地说,“严先生,我,”
她见严尚真蓦地挑眉,英俊立体的五官上添了邪气,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下流话,便改了口,“我妈妈短信说有事找我,让我马上回去,那我就不奉陪了,你和李圆好好吃吧。”
说着,她拎了包要往外走,刚开了门,一直没做声的严尚真说道,“站住!”
白晓晨回过身子看向他,脸色沉了下来。
“我没有追求袁一诺,而且也不需要,当然以后你会明白为什么的。”他拂了拂西装上不存在的灰尘,优哉游哉地说道,
“我想你也知道了,我对你很有好感,”他见白晓晨欲说些什么,没给她机会,兀自说道,
“不管你说有男友是糊弄我还是怎样,白晓晨,从来没有人拒绝我,明白吗?”他声音一沉,有些训斥地意味在里面,
“不过,今天是我先开的坏头,我不该对你讲那些话,”他的声音温柔起来,“只是不那样,我也一时半会试不出来你的想法。”
“以后不会有这样的试探了,我保证,”他声音更柔,似要滴出蜜来,“你爸爸的事,等今年一过了,会替你全部办好……”
他还要继续说,只听白晓晨冷哼一声,“严先生,我想你忘了一个前提,我并不喜欢你。”
她迈了出去,再懒得听那些怪话。砰的一声,门被用力合住。
严尚真看着紧合上的门,握紧的右手紧了又松,深呼气了数次,仍气恼不过,啪的一声砸了自己面前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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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一身酒气的男人靠近她的床边。
“叽叽叽叽”闹钟及时地吼了起来,白晓晨从梦里醒来,房间内漆黑一片,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还没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