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乔眉很惊诧,又难免嫉妒烦躁,有的时候,就算别人没有对不起她,可过得比自己好,也让人想要摧毁。
大概是自己太不顺心,见不过别人甜蜜,李乔眉站在街道上,烦了一会儿,才开车离开。
白晓晨新年过的很舒坦,不像前几年,总能赶上糟心事。严尚真和她之间关系越来越融洽,白母白父也处的不错。
还有她的工作,有一次对严尚真撒娇的时候,严尚真拨了拨她的头发,只告诉她一句话,“做自己喜欢的,不要考虑长辈的看法,我给你担着。”
她当时有点受宠若惊,问严尚真说,“那小姨要是不同意呢?”
严尚真拍了拍她的头,宠溺一笑,“那我也担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有男子气概。
白晓晨知道,对严尚真而言,方夫人形同亲母,他这样重的许诺,让她很心安很温暖,也一直忘了催促方独瑾去说服方夫人允许她婚后仍然工作。
说道方独瑾,白晓晨听八卦传闻,他最近在相亲中,也不知道哪家的闺女能让方独瑾停下脚步,步入婚姻殿堂。
她这样一想,就有点走神,念着文件的声音有点顿住了,方独瑾抬起头一看,就发现她杵着那儿发着呆,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怎么不接着念了。”
白晓晨立刻回过神来,“后面没什么专业名词了,您看得懂的。”
她坐在方独瑾办公桌的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发现特别的舒服,比自己办公室的好多了。
方独瑾看她把文件夹推到自己面前,合上笔,问道,“今天第一天上班,头还疼吗?”
他们这个工程比其他部门早开工,二月份已经到末尾了,还是很冷。
白晓晨早上上班头吹到了风,其实还疼得嗡嗡作响,但她不想说,就道,“还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你怎么摔下去的,:方独瑾盯着她,问。
他心里有点微妙的猜测,但是不敢肯定,因为没有道理,秦蜜会发现张智源的过往,但更没道理的是,行事谨慎的白晓晨会在铺了地毯的三楼摔下去。
那天要是所有佣人都在,就好了。
白晓晨不在意地回答道,“我看你书房里的仕女图有点入迷,下楼的时候还一直想着,不小心踩空了,就是倒霉。”
这个问题严尚真也问过她,但是白晓晨不可能告诉他说,是唐秦蜜故意推她下楼的。追问起来,就要牵扯到她和张智源的往事,她不希望影响到她和尚真日趋千里的感情,也不希望让张智源和唐秦蜜起了纷争。
再说,她总觉得唐秦蜜有点小孩子脾气,可能只是一时激愤,听她那个口气,唐秦蜜应该是在结婚那天知道白晓晨和张智源的关系的。
某种意义上讲,白晓晨毁了唐秦蜜的婚礼,她总隐隐觉得抱歉。
唐秦蜜家庭幸福,活泼可爱,简直是白晓晨梦想中的自己,她希望这个女孩子能幸福下去,才不辜负她父母对她的宠爱。
所以对于唐秦蜜,白晓晨总是尽可能的容忍。
方独瑾点点头,看她就要退出去,补了一句,“你今天别自己看车,我送你回去。”
他没有忽略她念报告时皱了七次眉,刚刚出院,还是不要耗心神的好,方独瑾这样为自己找着借口。
“元宵节的时候,你去哪儿了。”方独瑾看着白晓晨开了后门,盯着她问。
白晓晨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又把他拿司机使了,赶紧关上后门,上了副驾驶。
坐定,系安全带,一气呵成。
“和尚真去了燕郊看了烟火花灯,真漂亮。”白晓晨回想起几天前的元宵节,也露出来愉悦的笑容。
火树银花,花灯满院。
如雨繁星,逐人明月。
很棒的一个元宵节。
她和严尚真堆的那几个雪人,不知道融化没有。
方独瑾启动了车,没有去看白晓晨脸上的笑容,难怪那天妈跟自己抱怨,尚真的电话没有打通。
他该猜到的。
他有点烦躁。
换了个话题和白晓晨聊,问她,“你怎么每次坐车,都往后面钻,如果开车的人不是你的司机,这样很不礼貌,知道吗?”
又开始训人了,白晓晨叹了口气,“那方总你又知不知道,副驾驶是汽车上最危险的地方。”
白晓晨扭过头,语气不善。
吱嘎一声,方独瑾踩了急刹车。
白晓晨看他盯着自己,一副要刨根究底的样子,觉得很没意思,但是仍强打着精神解释道,“行驶中出现紧急情况的时候,驾驶员出于本能,会立即往自己的方向转向,避开即将相撞的物体,这是一种本能,不管副驾驶上坐着的是不是你所爱的人。所以副驾驶就暴露在危险的第一线,你拿了驾照没错啊怎么还不知道这种浅显的道理呢。”
方独瑾仍盯着她,他洞察力惊人,“我知道。我想问的是,你是不是,经历过,才这么有感触。”
白晓晨发现方独瑾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看透一样,别过头,硬邦邦地说,“才没有。”
她才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情。
方独瑾又启动了车,过来很久,他飘过了一句,“如果是我,一定不会让坐在副驾驶的爱人暴露在危险里。”
白晓晨哼了一声,“那是人的本能,漂亮话谁不会说。”
“你在跟谁打电话呢,妈。”白晓晨一进门,就听到她母亲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话那边讲,“你到时候不能出现,万一露馅怎么办。”
一听到白晓晨进门的声音,白母程慧立马挂了电话。不自然地说,“没事,就是妈的一个朋友。”
白晓晨点点头,又听程慧絮絮叨叨讲着,“最近都说唐家的小姑娘结了婚还整日里瞎闹腾,三天两头跑到夜店通宵,看来那个谁可算是讨了个灾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