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念想到她的干儿子,立马一拍额头,“看我,只记得和你聊天,都忘了我的干儿子了。”
陶知竹招呼人把孩子抱过来给她逗弄了一会儿,直到有人进来说,“严少也来了。”
“哪个严少?大的,小的?”陶知竹玩味地问道,眼睛瞅着白晓晨。
白晓晨张嘴就说,“严家就严尚真一个独子,那个私生的也配?”怒气冲冲地,语气里有自己也察觉不到的维护。
见陶知竹咯咯地笑起来,才知道中套了。
白晓晨又羞又恼,嘴里嘟囔着为自己辩解,连一夜夫妻百夜恩的话都出来了。
但也奇怪,严家和梅家不对付,跟陶家也没来往,他怎么会来,难不成也是听说了那事,要来找她。
白晓晨东想西想,想来想去都只能归因于严尚真是来找自己的。
强压下去雀跃,满不在乎地坐回去,白晓晨又拿起漫画书看。
直到陶知竹直接把她赶出去,她才愤愤不平地下楼,一边念叨着,“知竹怎么净帮着严尚真讲话。”
引领她的女仆笑了笑,连忙掩嘴,把她带到休息室,才自己退出去。
白晓晨坐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看着空无一人,有点不爽起来,凭什么要她等严尚真,哪有这个道理的。
站起身,要去开门。
手刚搭上门把手,从外面嘎达一声响,一股大力传来,她被推得踉跄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但很明显,她没有。一个天旋地转,落在了来人的怀里。
是严尚真。
他好像又消瘦许多,见到怀中的她,几乎是气急败坏了。
但没松开,一个后踢,砰地一声巨响,他踹上了门。
粗暴野蛮!白晓晨暗暗鄙视严尚真。
严尚真脚步一错,一百八十度旋转,把白晓晨抵在门上,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掐住她的肩,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的火焰似乎都能完全燃烧掉她。
太近了,她都能感觉的到严尚真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
白晓晨把手臂横在胸前,硬邦邦地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严尚真鼻尖都要抵到她的鼻尖了,沉着声,只听他说,“你这几天在相亲?”
他着重了“相亲”两字,明明贴着白晓晨的身体是滚热滚热的,语气冷得如同北极积冰一样。
白晓晨一瞪眼,一扬脸,气呼呼地反问,“是又怎么样?你不让我和方独瑾在一起,现在我换人相亲,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休息室外好像有人经过,踢踢踏踏的。
她显然问住了严尚真。
严尚真嘴角动了动,半天没答上来,等了许久,才咬牙切齿地问,“你就这么急切,一回来就到处相亲?”
白晓晨看他俊美的脸扭曲了表情,分外解气,仰着脸无辜地说,“那我都二十七岁了,女人的青春可耽误不起。严少,你不会不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吧。”
严尚真堵着她,气急败坏,脱口而出就是,“那张智源呢,你不是一心喜欢他,想着嫁给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要反击了,接下来全是虐严尚真的。
咳咳。
误会要解个一半左右。
嘻嘻。
严尚真总算触碰到那个伤疤了,之前他可是提都不提那个名字的,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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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说什么?”白晓晨睁大了眼,惊诧过后的那一瞬间立刻明白过来,“你以为我想嫁给张智源?”
严尚真松开她,紧贴着她的身体也直起身,“难道不是吗?你和他不是青梅竹马,你对他不是一往情深?”
白晓晨见他的表情又气恼又有紧张,不怒反笑,“所以这就是你要和我离婚的原因?就因为你以为我喜欢张智源。”
严尚真沉默了一会儿,侧耳听到房门外的人声,反问,“不是么。”
他见白晓晨似要说什么,连连打断,没什么底气地接着讲道,“不过这也不重要,我不是很在意,就是单纯想和你分开,你别想多。”
他前言不搭后语,白晓晨听了冷笑几声,侧目看他,平静问道,“所以你连听我解释的时间都没有,就定我的罪。”
她浅色的瞳仁里闪着莫名的光辉,语气也听不出来情绪。
严尚真没回答,目光也没和她对视。
白晓晨掐着自己手心的十指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才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气恼和委屈,板着脸说道,“你不相信我,从头到尾。”
严尚真动了动唇。
“我和他以前是在一起过,没有告诉你的原因,你都不会动脑子想想吗?他是你我的表妹夫,为什么要让大家为了这种旧事,徒增尴尬,生出间隙来。
严尚真沉默着,灰色格子西装压出褶皱,他没有否认,低声说道,“你觉得我敢相信你吗?你十句里对我有一句真话?我怎么知道你现在的表现,不是你父母给的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