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南山镇不大,走了没几分钟就出了镇子。出了南山镇通往县城的路上依然没有路灯,但路至少好走多了。在周围都是空旷田野的情况下,汽车也能放心的跑起来。
“晚上想吃点什么?”走上好路,东方尧也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也有时间跟张瑾说话。
最开始的尴尬气氛,早已经消弭在一路的颠簸中了。一路走来张瑾的忐忑心情真不比东方尧少。之前坐他爹的摩托车的时候,只是觉得颠簸,但走了那么多年,颠簸颠簸早就习以为常了。
但今天坐东方尧的车,他才知道南山镇这边的路有多差。至少这一路上他都看到了两个骑摩托车摔旁边地沟里,半天爬不起来。还有好几个走路的,也有因为路况坑坑洼洼,连续摔跤了好几个跟头。
“不是很饿。”说到吃的,张瑾就忍不住想起哪只被自己烤的喷香喷香的烤兔子,现在那只兔子应该在他外爷的盘子里了吧!还有猴儿酒。早知道他应该一接手就好不容于收一袋子起来。现在都成外爷的了!
“还在想你的兔子肉?”东方尧偷空瞄了某人一眼,顿时就想到张瑾临走前,四处张望,最后看到那个自己带人回来时捡到的烤兔子时那眼神。
“你当时怎么没藏起来一袋子,我是说猴儿酒。”可能大脑正在郁闷这件事,张瑾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东方尧愣了愣,笑道:“抱歉,当时张神医一起,看到猴儿酒的时候,他就收起来了。”所以他也很无奈。
张瑾抿紧嘴巴,他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他外爷别看那在外人面前一本正经的,其实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好吃多好酒。
那么浓郁灵气的猴儿酒,真是便宜老头子了!
“那个猴儿酒的度数比较高,不适合你,其他度数轻的,下次你想喝的时候可以告诉我。”东方尧安慰道,“不过喝酒还是记得分地方。张神医可是说,你的酒量不怎么样。”
张瑾的面色倏然一热,为自己居然在敌人刚刚离开,就在荒郊野外大碗喝酒的事儿尴尬不已。
“哦,对了,包山的事儿,张神医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你以后就不用操心了。”
张瑾点点头,刚刚出门的时候,张外爷也说了,小南山面积大,他准备和张家平分,外面适合种植果蔬,农作物的让他们父母爷爷操心,他只要小南山里面的一些的,准备用来培植草药用。
对此张瑾完全没有异议,反正在他心里那小南山七十年的使用权,就跟大水漂来的似得。
而且那么大的小南山,还有河滩地,让他们父母爷爷去种,根本不现实。
张瑾的晚自习早已经申请在家自习了,所以到达县城后也不用去学校报道。汽车就直接开回了小白楼。至于晚餐则是在路上的时候就打了电话,让酒店的人打包送过来。
“小瑾。”汽车熄火,东方尧转过身叫住了准备下车的张瑾。
张瑾有些疑惑的转身看他,下一秒整个人就被霸道的,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张瑾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整个人就僵硬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听到了!”东方尧在张瑾的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喜气。
只是完全不再状态的张瑾却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很快张瑾感觉到东方尧的胸腔在震动,这说明这人在笑。
莫名其妙的,这人笑什么?张瑾更疑惑了。
“小瑾,外爷没听到,只有我听到了。”
什么外爷听到,什么只有我?
不对!本来已经遗忘的一切瞬间回笼到大脑,张瑾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不会吧?绝对,怎么可能?他好像,好像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当然,谁知道自己做梦会说梦话,尤其还是喝醉酒的情况下!
东方尧用双手捧住张瑾那张神情呆傻的脸,在人完全没反应的情况下,吻了上去。
他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也没打算做正人君子,在确定要怀里这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必须主动。
之前与这人相处的隔阂,让他一直不敢有所行动,生怕将人吓走。但是今天下午将人从山林里背出来,守着人,听着睡觉的人在睡梦中喊着自己名字,最后甚至……
东方尧觉得,他可以行动了!无论如何也必须做个回应。
“你是我的。”东方尧口中发出一声类似呓语的霸道宣言,捧着张瑾脸的手,直接环保住了对方的腰身。
紧紧的!
张瑾像是感应到什么似得,浑身颤抖了一下,双手并用,想要推开吻住他的人,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和手居然一点力气都没有。
第79章 这是承诺
东方尧从来就是一个谋而后动,行而坚毅的人,否则也不会以区区二十五岁之龄,就荣登国家军队中最彪悍队伍里队长的宝座。
这样的他对上初出茅庐,只处于纸上谈兵阶段的张瑾,一切基本上很少会有变数。
今晚他原本并不想做得太多,以防万一物极必反,让他的‘小/龟’又缩进乌龟壳里。但怀里人逐渐放软的身体,以及若有似无的回应,直接让他失去了理智,要不是最后一刻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他恐怕又会在理智全无的情况下做下错事。
“没想到自己的自制力在怀里人面前,连渣渣都不剩下。”东方尧咬牙自嘲。
不断收紧,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的怀抱,显示着他此刻难以平复的‘激/动’。
张瑾因为过于紧密的拥抱,脑中终于有了一丝清明,虽然身体的反应似乎还在继续,他也没有东方尧那样的自制力。
“别动,宝贝。”东方尧喘息着安抚。
这种裤子都脱了,只差临门一脚却生生停下来的举动。张瑾真不知道东方尧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他现在的心里已经由之前的‘破罐子破摔’,任由生理占领思维,到脑袋清新之后的佩服了。
“我不能。”东方尧呢喃一句,有些苦涩的笑着,他现在简直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意思,明知道不能做得太过,却在一开始放任自己,结果,苦头却要两个人吃,伸手安抚着怀里人的脊背,良久吐出一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