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扯开了话题:“行了,有这个心思不如花在学习上,快月考了吧。”
秋栀不知道他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弱弱的反驳了句:“已经考过了……”
陈新北随口一问:“考了多少?”
秋栀十分谦虚的说:“一般般。”
陈新北故作严肃,问下去:“一般般是多少?”
“不多,年级第三。”
“……”
得,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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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北开着车一路往北走,直到上了二环高架桥,秋栀才觉出不对来。
“四哥,我们要去哪?”
这不是回陈家老宅的路。
“带你去修个头发。”
经他这么一提,秋栀才想起自己浑身都碎发渣,连忙直起背,果不其然身后的座椅垫上零零碎碎的沾染了好多小黑渣。
白瞎了这套手工坐垫。
陈新北余光看到秋栀的表情,说:“不用管,明天我开到洗车店处理。”
秋栀闷头“嗯”了声,直到车停在一家高级的美发沙龙门口,也一直保持着端正的坐姿,没有再靠上去一点。
陈新北停好车,打开车门引着秋栀走进去。
一进门一位头顶着黄毛的爆炸头便笑着迎了上来,“陈先生,今天乔尼当班,还是老规矩?”
“不用,给她修修头发。”陈新北看了眼站在身旁有些局促的秋栀,又补了句:“开个包间。”
爆炸头看了眼耷拉着脑袋的秋栀,被她怪异的发型吓了一跳,可转瞬即逝,挂着笑引着两人往楼上包间走。
“小姑娘多大了?有什么心仪的发型吗?”
秋栀对于理发店的认知仅停留于以前在老家巷子口那个小摊。
理发师是她隔壁的老邻居张爷爷,一把木椅子、一面粗糙的镜子、几把剪刀以及一章理发围布便是小摊的全部家当。
张爷爷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剪得头发用当地方言来形容就是怪米日样的。
胜在他收费便宜,大山里的也不讲究那么多款式,凉快方便干活就行。
听到爆炸头的问话,愣愣的应了句:“你能帮我……把头发变长吗?”
变回今天上午来学校之前的样子。
爆炸头怔了怔,随即意会她的意思,“可以,这边有色卡,你可以选择一下接发的颜色……”
“是别人的头发吗?”
“真发假发都有,看你喜欢哪一种。”
陈新北见秋栀表情有些不对,适时的开口:“先给她洗洗。”
“好的,陈先生。”
约莫半小时后,洗头小妹用毛巾将秋栀的头发抱上,轻推了一把她的背让她坐起身。
陈新北坐在包间的沙发上翻阅着杂志,脸上尽是悠闲自在,丝毫没有等人的不耐。
见秋栀走出来,放下杂志走过去,“想弄什么就跟乔尼说。”
秋栀点点头,来到镜子前的椅子上坐下。
乔尼拿着色卡走过来,“来,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秋栀说了声“谢谢”,打开翻看起来。
五花八门的颜色,翻了几页秋栀觉得头都大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
最后合上,秋栀伸手扯下头上的毛巾,沾了水的头发发尾的纹路看来更加清楚明了。
真的好丑。
已经失去的东西再怎么弥补也回不到之前的样子。
“剪个短发吧。”
变化太快,乔尼和陈新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秋栀对着镜子打量了一番,最后用手比划了一下,停在耳朵的位置:“剪到这里就行。”
乔尼朝陈新北递过去一个眼神,陈新北看了秋栀几眼,最后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乔尼的技术很熟练,不一会儿一个学生气十足的齐耳短发就成了型,最后把她厚重的刘海打薄了些,用吹风吹出蓬松的造型,便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