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欧凛准备说明天再来的时候,廖文海从兜里掏出串钥匙,然后打开了门。
“你刚才怎么不拿!!”欧凛觉得这人智商真是有问题,明明能开锁却要敲半天。
跟着进了屋,屋外的阳光照进来,吧台上面挂着透明的各种酒杯,酒架上摆放的各种酒,酒瓶上挂着牌子,走进了看,上面写的都是人名或者编号。
屋里还有一些烟味,欧凛有些受不了,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层没什么特别的,木制的桌椅和弧形的吧台,有楼梯通往二楼,前面是一个小舞台。
欧凛看着廖文海驾轻就熟的开了灯,给他俩倒了白水,“我上去看看。你们先坐一会儿。”
“他和老板铁定关系亲密,十成十的男男朋友。”欧凛凑近单涵熙说着。
“你怎么知道?都知道男男朋友了!”其实从廖文海有钥匙来看,肯定是关系很好,但欧凛从哪里看出来男男朋友?莫非已经被传染的以为天下大同的吗?
欧凛神秘的一笑,“因为他让我们在楼下待着,他自己上楼去了。那人可能在睡觉,他不想让我们看见。”
这叫什么理由!
“还有,酒吧的老板,肯定是男的。”
虽然单涵熙表示怀疑,但是酒吧的老板确实很少有女的,地方乱管理麻烦,女老板显然吃亏一些。单涵熙来过几次可是对蓝浅的老板他还真不太清楚,也没关心过更没打听过。来这里本身就是放松的又不是来泡老板的。
“这里没什么特别的。”欧凛看看楼上,“莫非楼上有什么不一样?”
“嗯,”单涵熙点头,“二楼都是床。”
“。。。”
欧凛明显想歪了,但是单涵熙也不想解释。没一会儿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看来是廖文海带着人下来了。
欧凛一愣,“女的?”
单涵熙也看见了,确实是女的,下身穿着长睡裤,上面穿着夹克,一脸的还没睡醒。
“薛雅,蓝浅的老板。”廖文海介绍。
“单涵熙。”单涵熙伸出手,姓薛,难怪廖文海不把自己和欧凛当回事。
欧凛学着单二少的样子,和薛雅握了握,“欧凛。”
“你好。”薛雅在他们对面坐下,“文海说你想找兼职?其实这里的酒保赚的更多,要不要试试?”她看着欧凛毫不避讳的说,“你这样的一晚上能赚好几千。”
“不用了,”欧凛被她盯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虽说对方长的不错,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所以他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场,“我还是想驻唱。”绝对不是钱的问题!
“驻唱赚的少,谁他|妈|的听你唱,来这里不是想约|炮就是买醉的。”廖文海帮她点了一根烟,“这地方虽然看上去高级一点,但是目的都差不多,谁比谁高级?”
“没关系,没人听我就唱自己的就好。”
薛雅一笑,吐了一口烟圈,“没人听我干嘛要请你?浪费钱啊。”
果然是物以类聚,说话口气都和廖文海一样的。
“你媳妇儿?”欧凛问廖文海。
廖文海看了一眼薛雅,没吱声。
“你俩挺配。”
“孬货,谁跟他配!”薛雅掐灭的烟,冲欧凛扬扬下巴,“那边有吉他,唱一首听听。”
“不会弹吉他。”
“不会你也敢来酒吧混。哼哼,单二少果然有闲心。”薛雅转脸对廖文海说,“要不是你介绍的,我立马让他走。”
望天。三个男人都有一种想喝一杯的冲动。
廖文海站起身,“唱什么,我给你找个伴奏。”
那必须是《yellow》,上回在录音室唱过,再唱有经验,这种时候不能挑没唱过的。而且他好像会唱的就这首了吧,没关系,反正也没人知道,掉架子不要紧,工作比较重要。
“yellow。”
廖文海找到了伴奏,欧凛做到了小舞台的高脚椅上,这个和在录音室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也和在电视台的感觉不一样。
台下只有三个人,他却紧张的要死,每个人都死死盯着他,他感觉自己特别像实验室里被钉在桩上的蚯蚓--中间伸缩自如但是头尾都动不了。
他闭上眼努力的回想着那天单涵熙和他说的那种情绪,不用带耳机,音乐声充满了整个酒吧,一开口便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音响的效果很好,完全甩菜市场的混音响十几条街。mic的效果更好,不是劣质的那种,没有电流声和嘈杂声,极佳的金属质感,欧凛很快进入了情绪,他学着去享受自己的声音,嗓音是他的优势,他只要加入合适的情感,找准拍子,不要忘词,适当的调整和mic之间的距离。
因为想拿到这份兼职,欧凛这次特别的用心和投入。有人舍得在设备上花钱,自然就没有花钱的不是。
一曲终了,廖文海率先鼓了掌,“我听过你以前唱歌。”
欧凛从台上下来,“你买过唱片?”
“现场。”
现场?什么现场?演唱会or演出?那必须不可能,单涵熙也摇摇头,“别看我,我不知道你上过什么现场。”
“你那次喝醉了吐在我车上,然后说唱歌赔给我,我差点哭了。”廖文海显然觉得这段经历太痛苦了,“唱的不错。”需要覆盖一下记忆。
“怎么样?”这话是问单涵熙的。
单涵熙冲他竖起大拇指,“棒极了。”
“单二少,你的意见可以中肯一点儿吗?”薛雅显然不买账。
欧凛看了不禁皱眉,就脸看着挺文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