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首歌的时间,或等一趟公车的时间?
我只能说,这是我这辈子最长的十分钟,用在奔跑上的劲头和力气是高考争取体育加分的十倍!
我和怪物基本上同时栽倒,它是烧透了,我是累屁了。
我喘气好像拉风箱,盯着距离我不足一米远的焦尸,却连再滚开一点距离都做不到。
吸进肺里的全是让人作呕的气体,好在我是用嘴在大口呼吸。
一只丧尸吞噬同类居然可以变强到这种地步,这个发现相当不乐观,它意味着在某些封闭无活人的环境下,会造就出更凶悍强大的怪物,它们是活人和普通丧尸共同的威胁。
我冷静下来,现在可以肯定它不受刺激时智商比较低,否则它不会困在楼里,早就破窗而出了。
我决定今后离封死的建筑远点,再来一只我就没今晚这么幸运了,想到幸运,我苦笑,确实幸运!
缓过气来我返回办公楼拿回我的背包,这次我直接砸破一楼的窗户跳进去,三楼我还没去过,没了怪物的威胁,我踏上三层的楼梯,希望能找到营地撤离方向的线索。
在厂长办公室的办公桌上有一张摊开的地图,我两步跨前,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地图几乎被干透的血迹覆盖,从血液的喷溅量来看,当时站在地图前的人只怕凶多吉少了。
很可能这人的尸骨就在一楼大厅,我不死心地翻着办公桌的抽屉和文件盒,包括旁边的书柜也没漏掉。
结果一无所获,我不得不将希望重新寄托在血地图上,在一大片血迹的边缘有红笔画的圈,但被血迹掩盖了百分之70,这片区域范围极广,而且是原始森林地带,千百号人扔进去见不着影儿,要找到新营地无异是大海捞针。
我盯着那个被红笔画出的边缘,仿佛它是一个入口,一线希望,进去以后会怎样,完全是未知数。
在做决定之前,我把办公楼又彻底的搜索了一遍,连同大厅里的尸骨也一具具的检查,直到确定我父母在这里生活过,并且他们逃出了营地。
因为我在二楼尽头的房间墙壁上,看到一张照片,它贴在墙角,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是我高三毕业,全家去长白山旅游时拍的。
他们撤离的很突然,肯定十分紧急,或许我爸妈当时没在房间里,就跟着军方逃出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