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骨棋(1 / 2)

荀碧姗能在地下独自生活那么久而没有崩溃,我相信她不是为了怕寂寞才有拯救同类的决定。

她说的道理我懂,等满世界都是丧尸和高等丧尸的时候,即使孤身一人也将无处躲藏,更没办法继续生存。

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她没有步步紧逼,说给我时间考虑,在她回祖宅拿到地图前,我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这事我肯定要和古昱商量,我在旅馆门口等着,城内的丧尸都清空了,他去找食物应该不会有危险。

四十多分钟后,他拎着一袋大米和两条腊肉回来,我迎上去边接过腊肉,边和他说了源石矿的事。

无论是特效药研究,还是开发新型武器,我们都需要大量的源石。

古昱听完陷入了沉思,荀碧姗的信息来源应该没问题,她的动机也很明确,关键是我们要不要跟她合作。

我们之前发现的那个源石矿,源石存量肯定不够生产供几亿人用的药品,如果再制作武器,比如说特制子弹,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我对古昱的决定已经心里有数,只是不知道荀碧姗的想法,假如我们拒绝去那个源石矿,她会一个人去吗?还是和她的家人一起?或者另寻合伙人?

尽管这么想很自私,但我倒希望她能找别的合伙人,比如安全区或新都,我们的小城本就战斗力不足,经不起任何的消耗。

既然还有时间考虑,我决定先处理眼前的米和腊肉,这些天看他们总吃方便食品我都腻了,于是主动揽下做饭的活,给荀碧姗熬了点粥,给古昱煮了米饭,腊肉炖野菜,野菜是在小城时韩爷爷教我认的,现在这些东西随处可见。

我们在一个地方一般只住一夜,云贵两省多山,山中的变异兽没有人类围捕,数量倍增不说,还异常凶猛,进化出异能的更是不在少数,我觉得没必要在它们身上消耗异能,所以我们尽量不在同一个地方多住,免得引起它们的注意。

晚上三个人又在一起聊了几句,古昱问的都是关于安全方面的问题,荀碧姗的信息都是从她爷爷那听来的,我觉得多少有点吓唬小孩子的成份在里面。

似乎她爷爷很怕她会冒险去那个地方一探究竟,荀碧姗极少提到她在家族中的地位,但我还是听出,她是她们这一辈中的佼佼者,并且她出现在云省的深山,就是为了参加一场继承者之间的‘比赛’。

那个叫荀碧媛的女尸是她的族妹,我估计当初参加这场比赛的人肯定不止她们俩,只是其他人都被淘汰了,走到最后的只有她们两个,而最终的获胜者是荀碧姗。

提到地底巨树,我自然好奇她为什么会浑身血红地捆在石头上,为什么背后会有一根管状的东西,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龟息功,迷惑古树用的,那块会动的石头能吸收方圆百里内的生气,我故意让它困住我,是想反吸它的养分,否则没吃没喝,我坚持不了这么久。”

“就是闭气功呗,练那种气功能练得皮肤如血?厉害了,还能反吸它的养分,你这也算特异功能。”

“别逗了,我那都是雕虫小技,皮肤变色也是伪装,其实我只能算是沾沾它的光,你才是真的厉害,难道你最近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变化?”

“啥变化?没发现啊!”我摸摸自己的脸,连忙看向古昱,他则看着荀碧姗,问她看出什么了。

“外表是没变,我指的是内在,也许不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改变,比方说气场。”

从离开死人沟到现在,要说变化,我实在想不出来,但有件事确实令我费解,就是在白家镇的事件中,我是唯一幸存下来的人。

古昱、聂哲先是被母山魈迷惑,后又进入棋局,米家乐和江大宝葬身鼠口,万冬儿和司机大叔则让蚯蚓夺了命,黄榕死于莫明其妙地爆炸,姓常的年轻人更绝,他是自己摔死的,就连怪物新娘都逃不过突然出现的天灾。

老实说,他们经历的各种死法,换成是我,我也一样活不成,特别是姓常的年轻人,他掉下去的那个洞,本该是我掉下去的,最后的地裂也偏巧避开了我所在的屋子。

事后想起来,让我有种自己是灾难片女主,自带光环的感觉,我虽然幸运,但也应该不至于幸运到这种程度。

正好闲着也是闲着,我将白家镇的经历,当成故事讲给荀碧姗听,按说她是憋宝人,经历过的奇谈异事绝对比我两辈子加起来还多,我在她面前讲鬼怪故事有点班门弄斧,不过我想听听专业的分析,所以连蚯蚓的大小、山魈的颜色都给她描述得清清楚楚。

荀碧姗十四岁开始就跟着族中的长辈走遍名山大川,用她的话说,有些技能必须在‘现场’练。

她也听长辈讲过许多‘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像是山魈的传说,她就听说过n个版本。

当然,真正见过山魈的,只有她的太爷爷,那些民间传说中的鬼怪,随着人类的繁荣、人口的增长以及森林水土的流失而渐渐销声匿迹。

但会法术的山魈,她却是听也没听过,我给她看了那枚白色棋子,她摸过后说这东西不是用石头或玉做的,材质是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