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驿说只要我们带上这枚耳钉,无论去哪儿都不会发生找不到人的情况,在没有卫星的时期,这东西就相当于gps定位系统,对我们而言很实用。
他还说龙涛他们几个走的时候身上带着试用版,他们这趟出去,除了是去台省检查时空梭,另外还有测试设备的目的。
他们已经一周没和营地联系了,正是这东西发挥作用的时候,而就在今天,周礼通过这种装置,看到龙涛他们还在路上,并没有发生危险。
所以付驿等到测试成功,才把我们叫来,给每人发了一枚,之前也是因为数量不够,只做出来几个,都给龙涛他们带走了。
付驿还考虑到没有耳洞的人,把一些耳钉做成夹子的样式。
除了异能消除装置,高妍他们从新都营地还带回好些现成的产品,付驿趁着大家在一起的机会做了一个总结汇报。
把收集回来的东西整理分类,有什么用处都做了详细的记录,趁着这个机会简单给我们做了介绍。
可是像什么水力发电、风能发电这类的东西,他说了我也听不懂,还有农业灌溉、气象监测这些技术,新都都保留了下来,只是我们暂时没有这方面的专业人才能让它们运转。
而且付驿本身是研究医学的,涉及到此类知识他和我们一样是小白。
但要让老妈老爸或者梅琳他们去分类这些东西,恐怕更得手忙脚乱,把这项工作交给付驿,实在是因为我们人手不足。
而且今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怎样才能将我们现有的这些人,实力提升到可以自保的程度。
我们是一个团队,团队中只有一两个人强大是不够的,我的观念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转变,曾经的我认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可以保护所有人。
然而事实是,总有天灾人祸是我不能掌握的,当意外和剧变发生的时候,我无法保证每次都和他们在一起。
特别是虎视眈眈的人越来越多,我时常感觉力不从心,等众人散去,我回到房间,正琢磨怎么帮大家提升实力,爸妈敲开了我的房门。
老妈非常直接,一进门就说他们两个已经决定了,想要变异成丧尸。
他们这个决定对我来说,十分突然,可说来也怪,听到老妈这么说,我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用意。
爸妈总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我,他们之所以做这个决定,应该是想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我时常因为他们是人类有诸多顾忌,现在,他们要用生命的代价,消除我的后顾之忧。
内心感动的同时,我开口拒绝了,理由是人类的数量越来越少,能多存留一些,总是好的。
但爸妈的态度格外坚决,还把早就想好的理由拿出来,说反正等我们的计划成功,现在的一切都会推倒重来,那变不变丧尸又何必较真?
不过我也没那么容易说服,我说有项老师在,他们可以注射寄生蝶疫苗。
结果老妈立即反对,她说从项老师身上拿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接受,如果项老师没变成植物人,而且是自愿成为‘疫苗’的,那老妈自然会接受,可是现在项老师没有自主选择权,我们从她身上提取疫苗,会让老妈觉得我们把项老师当成了韭菜割,她在感情上接受不了。
老妈的心理我完全明白,从项老师身上提取疫苗,就和把一个植物人当血库用一样,当事人全然无知,在亲近的人看来,这样做显得过于冷酷无情。
老爸老妈宁可变成丧尸,也不想接种从项老师身上提取的疫苗,我虽然尊重他们的决定,可还是找古昱商量了一下。
古昱随后和老爸老妈长谈了一次,各方面利弊都讲清,爸妈仍然坚持要变丧尸,我只好同意了。
把血分给他们,我和古昱便守在屋外,我脑子还在想方才爸妈的话,他们说了我从来没想过的事,对我内心触动很大。
古昱总是能敏锐地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他见我沉默着不说话,关切地问道:“在想刚才的事?”
我点了点头,有些自责地说:“我从来没想过他们的感受,都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方才爸妈说他们想要异能,末世以来他们跟着大部队辗转各地,看着别人或保卫家园,或外出为营地搜索物资,他们时常觉得自己是累赘。
而我只想着如何保护好他们,让他们过上平静的生活,从没想过要让他们获得异能。
“那你想没想过,他们为什么想要异能?”古昱问。
“……不知道。”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爸妈肯定是想帮我,每当遇到危险,他们一定希望是自己冲在前面保护他们的孩子,而不是躲在我身后,成为我的软肋。
但我很难把这样感性的话说出口,便含糊着摇头,古昱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太善于感知我的情绪,体贴地放下了这个话题。
我因为不想看到爸妈变异过程中痛苦的模样,就用黑云包住他们,只在屋外注意他们脑波的变化。
李怀清已经把异能全用到宋锦澜身上了,营地暂时没有联络员,大家有事就用无线电沟通。
爸妈的事我决定先不通知其他人,免得他们跟着一起紧张,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且煎熬,我拉着古昱聊天,好分散紧张的情绪。
我和他说起红夜的事,问他知不知道红夜找回的是什么记忆,对红夜这个人,我充满了好奇心。
可是古昱说他不知道,红夜把他救出来,只说了与他有关的事,古昱甚至都不知道红夜去新都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