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坏蛋(2 / 2)

一行人上了车,龙涛接替胡涛担任司机,车子调头,渐渐驶离海市。

我抱着球球座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潘艺佳和古昱他们坐到了后座,胡涛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丝毫不嫌弃她身上散发出的刺鼻味道。

陈冬拿出饼干和肉罐头给她,但小丫头并没有立刻伸手去接,她问了句:“用什么换?”

陈冬拆开巧克力饼干的包装,塞到她手上,笑笑说:“免费。”

潘艺佳听完反倒犹豫了,攥着拳头没让陈冬塞成功,陈冬不明所以,看向古昱求助。

“第一餐免费,以后要干活才有饭吃。”古昱板着脸,扮起了雇佣童工的资本家。

小姑娘吃了太多苦,看尽人情冷暖,乃至生死在她眼里,都没有一块饼干重要。

我估摸着她已经习惯了接收恶意,反而对善意充满戒备,天底没有免费的午餐,恐怕她就懂得了这个道理。

果然古昱的方法奏效,潘艺佳接过饼干便开始狼吞虎咽,陈冬启开罐头,用勺子把肉搅烂,可是小姑娘根本不用勺子,直接伸出小脏手进去抓,抓完就往嘴里塞。

她一定是饿狠了,陈冬收回去拿第二盒罐头的手,应该是不敢给她多吃,空久了的肠胃可不能暴饮暴食。

吃饱喝足,潘艺佳便安安静静地坐着,好像刚刚那个小狼狗扑食似的家伙不是她。

胡涛问我们在哪躲的风,古昱就简单说了说,饶是如此,还是把胡涛听得一愣愣的。

古昱没说我经历的那段惊险,龙涛也没说,他们两个当时或许已经绝望了,这种情绪回忆起来并不美妙。

球球突然抓住我的衣领,我低头看向他,他眼里竟然擒着泪花。

“怎么了?饿了?”我有些担心地问。

球球摇头,他现在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脖子,所以实际上他只是转了转脑袋。

我摸摸他的小屁股,他不吃正常的食物,自然也没有正常排泄过,他吸的血全部变成无形的能量被储存起来,从有形转化为无形,原理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用尿布。

小屁股干爽有弹性,确实没有拉尿,他只是眼中含泪,没有哭出声。

除非生理上不适的可能,再看看他小可怜似的表情,我的心像被人攥了下,忽然就开窍了。

“你在担心妈妈呀?妈妈没事,好着呢。”我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眼神是否温柔如水,但语气绝对十足的柔和。

球球伸出食指,戳戳我的下巴,眼里满是依恋,那小小的触感,仿佛戳到了我的心尖上,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就算不去做亲子鉴定,我也认定他是我儿子了。

球球的手指换了个方向,向后座指,但有椅背挡着,不知道他在指谁。

不过他的想法我已经明白了,便柔声哄道:“都没事,都好好的,球球最好最乖了。”

“啊~”小家伙终于破涕为笑,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晶莹透亮、折射着阳光。

球球的身上有许多谜团,我希望他保留着来时的记忆,等他可以用语言表述的时候,或许他可以告诉我们他从哪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时空。

总的来说,我们这趟的目的算是达成了,世上已经没原点集团,建空间隧道和时空梭的事,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这次的天灾人祸海市的幸存者最惨,虽说那些变异的死尸都被大风卷没了,但听变形怪的意思,它们和毒人应该是联手了。

会变形的和会投毒的合作,今后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城市遭殃。

难得的温馨宁静,也只维持了几个小时,出了海市辖区,强盗劫匪们便依次上场。

委婉些的还拦个路,遇到狠角色,他们会直接在公路上放炸药,不见肥羊不拉弦,管是什么人经过,先炸死再说。

之前炸出的坑全部用雪填平,表面看不出来问题,要不是我开着车窗闻到了风中参杂的人味,这一车人就要被炸上天了。

而我主要是被劫的次数太多,只要车子跑在公路上,我就时刻警惕着,发现一点异样都不能贸然前进。

有那些更可恶的匪徒,直接用活人绑着炸弹拦车,停与不停炸弹都会爆。

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干脆绕道,下了公路跑野地,不管人体炸弹追不追,两条腿肯定追不上四个轮子。

尽管躲过了各路匪徒拦截,我们还是遇到了一件令人忧心的事,我们发现了另一座被夷为平地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