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忘他曾经是怎么欺骗和折磨古昱,他的名字早就记在我的黑名单里了,现在他还用如此轻慢的态度谈及对古昱的研究,我暗暗在黑名单上把他的名字加粗。
他可以利用这次的反间计划,我一样可以,就看秋后谁算谁的账了。
“扯淡,不算什么你还走哪带哪,闲得蛋疼?”龙涛心直口快,我没出声,他却开口怼上了。
图木旁边的书呆子忽然动了下,龙涛的反应很快了,可还是没有这人快。
龙涛防御的动作刚刚起步,这人的刀已经逼近他的左眼前,刀尖离龙涛的眼球只有三寸远,但被我扣住手腕,无法再近一分。
我只是笑,手上不断加力,虽然我没测过握力,不过把他的细手腕捏断应该很轻松。
“小九。”图木不轻不重地叫了声。
书呆子随即松开手指,任刀子掉落,龙涛接住了,扔到桌上。
我也松开书呆子的手,五个清晰的指印留在他细弱的手腕上,过一会儿就会变成紫色瘀痕。
“图先生的保镖各个忠心耿耿。”我皮笑肉不笑地称赞,看图木前后两名保镖的态度,这次合作的结果肯定不怎么美好。
“龙涛还是那么快人快语。”图木意味不明地说了句,瞧不出喜怒。
龙涛冷冷道:“我这人学不会虚伪,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图木将手随意地放到膝盖上,忽然笑了下:“诚实是种美德。”
他的态度无疑让龙涛一拳头砸在棉花上,龙涛这种性格,对上图木是讨不到口头便宜的。
当然龙涛也不是个毫无心机的人,他敢当着图木的面出言相激,也是他知道图木不会因此翻脸。
只要图木还需要我帮忙,他就会忍耐,等到事成之后,我们双方本来也没打算和平共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事后翻脸。
不过龙涛这么做,多少有些孩子气,只能痛快痛快嘴而已。
我检查完密码箱里的东西,就带着龙涛下了车,再次目送保姆车驶离停车场。
龙涛等车子开远,嘶了声,一脸懵的看着我问:“你刚才怎么不让我说话?”
在下车前,龙涛明显还有话想说,被我扯着下了车,所以没说成。
“你是不是想问,他怎么保证没留备份?”我反问道。
“对啊!”龙涛用力点头,“万一他诓咱们呢,他这人狡猾得很。”
“因为这事儿你没法证明,何必浪费口舌,再说咱们要这些资料,是想看看他们的研究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就算不是全部,也能知道个大概。”
“那、那如果是假的哪?”
“你见过真的吗?”
“没有。”
“他事先并不知道咱们的条件,他没时间临时伪装这么多文件,纸张和油墨的新旧程度都不同,这些应该是真的。”
“好吧,那我带着东西回去复命了,你多保重。”龙涛接过密码箱,“保重啊。”
“你们也要多加小心,拜拜。”我挥手跟龙涛道别,他这趟陪我来就是要将图木的计划内容记下来,回去告诉古昱。
我们来时开了两辆车,一辆他开回去,一辆我开着去左巴尔,这样可以节省些时间。
反间计划不能公开,我和图木也不能经常联系,只有关键时刻,他才会派人给我传信。
我只看过无间道的老电影,这方面可以说是毫无经验,好在我从一开始就没准备瞒上官离,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我的压力会小很多。
我本以为路途漫长,应该是枯燥无聊的,结果途中接到胖盖茨的消息,顺路扫了波积分。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终端里那条消息,我始终没有回复,协会主席也没催。
重回左巴尔,勾起我许多的回忆,要说变化还是非常明显的,沿途的盗匪全部销声匿迹,不知是转移了,还是被消灭了。
没有浪费我的时间,我高兴还来不及,一路顺畅开向目的地。
草原的冬季只剩蓝天白雪,这里的气温更低,生活环境也更加艰难,图木那么肯定上官离会同意离开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