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后退两步,不是怕他,而是怕我身上有病毒,虽然他戴着防毒面具,但我不知道那玩意儿管不管用。
“有事吗?”我继续后退,直到他站在距离我两米远的地方。
“抱歉,按照刚刚发布的防疫工作最新规定,您需要接受隔离观察。”头戴防毒面具的哨兵用毫无情绪的语气说道。
“我?去哪?”实际上我也在犹豫要不要回家,今天在那辆面包车里坐过几分钟,不知道有没有粘上病毒。
“谢谢您的配合,请跟我来。”哨兵的脸全被面具挡住了,我看着他就像看到了冷酷无情的外星士兵。
我把小黄车一起推进医院,哨兵没有阻止,他领着我走进急诊部。
急诊部有独立的大楼,有通道可以通往其它科室或住院部,我被带进了一间抢救室,里面有个同样戴着防毒面具的医生。
不过这位医生的白大褂里面穿的是军装,这人声音温和,听着有些年纪了,让我想到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位儿科医生,一位慈祥的老爷爷。
“别怕,只采点血做个化验,你在外面待很久了吧,休息一会儿,凉快凉快结果就出来了。”
抢救室里空气清凉,老医生给我接了杯水,等我喝完他才把采血工具拿出来。
刚给我的胳膊消完毒,一个人突然敲响了抢救室的门,这人也戴着防毒面具,穿着白色防化服,语气急促地叫老医生快去楼上看看。
可能是有我在场,这人没说楼上发生了什么事,只说让老医生尽快去看一看。
就这样,我被独自留在抢救室,老医生跟着那个人快速离开,只交代让我先休息下,他一会儿就回来。
偌大的医院,难道只有一个医生能采血?护士呢?
我有些好奇,但医院里安装了很多监控器,如果随意走动可能会惹麻烦,所以老老实实待在抢救室,还洗了把脸。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老医生还没回来,也没人过来通知我一声,我拿出手机想和高妍发信息。
结果发现手机没信号,我记得在医院外边时还有信号,所以这是医院使用了信号屏蔽器?
又过了半个钟头,我身上的汗都消了,老医生还没回来,我看看时间,再耗下去晚上就来不及接胡涛他们了。
我走出抢救室,走廊上没人,我又走到急救中心的大厅,门口也没人守着。
人都哪去了?让我这个疑似病毒携带者随意走动没问题吗?
我抬头看向墙角上方的监控,然后推门往外走,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依然没人理睬我。
或者说,是根本没人出现阻止我,我用精神力探向医院门诊大楼,这一探我的心猛地一跳。
楼里的脑波都不正常,根据脑波的活跃度来看的话,他们应该都陷入了昏迷!
我也顾不得许多了,直奔门诊大楼跑去,在脑波最为密集的地方,看到昏倒在地的守卫。
这里是外科手术室,我本来想直接冲进去,可是突然想到进入要消毒,如果里面有人正在手术中,我带着自身细菌进去,可能会害了别人。
我站在手术室外,辨认出古昱的脑波,用精神力给予适当刺激。
在尝试了几次过后,古昱渐渐苏醒,我在外面喊他,他来到手术室门前,我们隔着门对话。
他说他要去叫醒里面的人,让我把外面的人摇醒,我先把倒在手术室外的守卫晃醒,他们没有外伤,醒来也没有不良反应。
我弄醒他们后就回急诊大楼去了,他们肯定要向上级汇报这次事件,我这个闲杂人等自然要回避一下。
在急救中心等了十分钟,一个哨兵过来通知我可以回家了,我在医院待了好几个小时,并没有出现发病或感染的症状,医生说我可以回家观察。
知道古昱没事,我向哨兵要了瓶消毒液,在医院卫生间给自己进行了全身消毒,然后回家去了。
不过我没回家,而是去了给红夜租的房子,洗澡换衣服,收拾完毕,我打开聊天群,胡涛他们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
高妍在群里说,古昱下午打过一通电话,说他们医院要求他们住在医院,直到工作结束。
我已经跟古昱沟通过了,知道他们现在的工作需要保密,打电话只能用医院的座机,工作期间不能离开医院。
今天医院的集体昏迷事件让我对他们的工作内容十分好奇,也有些担心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