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她已经入睡,种子伸出了藤条。无数的枝条覆盖在头颅上,入侵了她的梦,把她带到自己的意识里。
它的意识如同暗流,一片黑暗,无边无际。当安茹小姐的意识出现在它的意识海中,一团弱小的白色光点点亮了这片海域。
看起来就充满了吞食的欲望,黑雾紧紧的包裹住了白色光点,不想要一束光,透出它的包围中。
这时安茹发出了一阵阵难耐的呻吟,意识的交缠远比生理中的更要难耐。
她在梦中回顾着多年来与种子的种种经历。感受着异样的情绪,起起伏伏,她体会到了种子从敌视防备到友情单相思再到强烈的占有欲疯狂的嫉妒这一系列的转变。
哦,原来它是爱着我的,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
它也不是什么上帝的孩子,它是怪物,拥有着意识、能力、强烈的的侵略性,会对出生的地方造成严重威胁,被天外来客们抛弃到自己的花园迷宫中。
他们都说我是不列颠的玫瑰,是伦敦的阳光,可是我只想做阴凉处肆意生长的藤蔓。你被天外来客们所抛弃,我被世人恭维,但我们两个却那么的亲密。
男人不过如此,但母亲永远都想让我依附他们。我是女继承人,会是伦敦最富有的老姑娘,为什么需要婚姻?
我不爱欢乐的社交场,不会去奢靡的法兰西。伦敦已经让我无法呼吸,为什么还要去更加困难的巴黎?
那黑雾将白光包裹得更深。安茹沉沦无比,身体诚实的反映出她的欢喜,她的崩溃,亚麻床单早已经湿透。藤条伸向她身下的湖泊,不断地获取需要的水分。
当他稍稍碰触到蝶翼,身体反应告诉他,这是成倍的刺激。
刚刚他们的心灵相通,现在他们的身体也即将相通。
花朵开放在了她的蓓蕾上。花蕊紧紧的贴合蓓蕾,枝条抖动时,花蕊轻轻浮动,让敏感的蓓蕾刺激充血仿佛也即将开放。
叶片贴在蝶翼上,蝶翼收缩舒展,叶片们就会效仿蝶翼,翩翩欲飞。
现在安茹小姐已经没有裸露的地方,浑身上下的雪白的肌肤,已经被墨绿色的藤蔓所覆盖。
每次微小的动作都会让藤蔓抽动,给她带来更多的刺激、快乐、恐惧。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涣散,但那灭顶的快感一波一波的冲击过来,从心灵到身体,她受不住了,她害怕了。
泪水从眼角划过,被枝条迅速吸收。他渴望着吸收她所渗出的一切水分,这比过去多年所得的养分还要充足。
白光大胜,随即迅速暗淡。它深感不妙,连忙撤出了她的脑海。
枝条还残留在她的身体里,感受着伴随着呼吸,她阴壁的律动。
这一夜它寸步不离,看着她的呼吸逐渐平稳,脸色逐渐正常。在她淡金色的发间插了一朵白色小花,守候着她醒来。
“天哪,小姐,为什么床上会布满花瓣?”女仆鱼贯而入,纷纷发出惊讶的呼声。
“我也不知,可能是天使降临?”
今天意外的是个晴天,安茹小姐淡金色的头发别了一朵纯洁的小花,在晨光下显出一道光圈,如此圣洁美丽,女仆们相信了她的说辞。
“玛丽,我今天身体不适,转告公爵大人不能陪同他了。”
在众人面前,透明的种子蹭了蹭她的脖颈,绕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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