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珈也有意早起了一阵。爱液在衣服上干涸以后看不出痕迹,但她自问没法那么破廉耻地若无其事穿它上课去,就还是洗完晾起来。又想起于情于理要给杨悉说一声,摸出手机来,从班级群里申请添加他,没想到半分钟内就通过了。她也没有什么寒暄,径直说,“谢谢你借我衣服,昨晚忘记洗了,现在才晾起来。”
不待他回复,又迅速地敲上一句“大概明天去6d32还你”发过去,心虚得像是做贼。杨悉见了消息,推想她此时俏皮带着羞赧的表情,忍不住嘴角含笑。又想要逗弄她,便原样复制了她两句话发回去。
陈珈不知所以,自己哪里借给这人衣服呢。但下一条消息就让她明白他借来做了什么,双颊烧红起来。那张照片上,她昨晚想象着射进自己穴里的液体落在她的衣服胸前。她想象自己穿着它与他欢好,大概也会在给他口交之后被射在身上这样的位置吧。陈珈两腿有些发软,种种淫靡的画面越发具体。
她想要他,而现在,她可以向他索要。
6d32是太理想的幽会地点,他们几乎隔叁四天就要在那里碰一次面。也没有太多的话,压抑的喘息是最多的声音。大部分时候见面只是剥去对方的衣服,享用年轻的身体和旗鼓相当的情欲。杨悉一贯是话少的;陈珈在人群中倒是言笑晏晏,在两人独处时也无暇说什么风趣妙语,与满意合拍的对象在性爱的边缘试探,已是极妙的趣味。
到期末复习和考试的叁两周,陈珈是一心向学,一次也不去6d32找他的。两人饱食了小半学期,突然这样旷下来,就算有学业的压力在,也难免渴起来。便不约而同地恢复了当初偷看彼此的习惯。甚至期末在同一间考场,杨悉坐在离她(3,2)远的斜后方,也会在检查答案的间隙以视线描摹她的身形。
这算是什么感情呢,他还偶有分心去困惑。如果说像恋爱,但两人都约好了不当它是恋爱;如果说只是关于性,但他这时毫无欲念地坐着,望向她时心中仍然泛起不可名状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