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琼雪心跳漏了一拍,甚至开始想自己要不要昏过去,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然后她就被以扛猎物的姿势扛在了王蛇的肩上,她手足无措,王蛇大步流星进到了室内,才把她放在一个石凳上。
杜琼雪坐在冰凉的石凳上拍打着胸口,对方过硬的肩胛抵着上身,她有些喘不过气。
和他对比起来她简直是一个一碰就碎的陶瓷娃娃,杜琼雪欲哭无泪,墨却只顾着端水。
他以为她是渴得不行了,转身看见小口小口喝着水的雌性朝他掷来满眼的哀怨,本应该冷血残忍的王蛇以为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紧张的问:“怎么了?”
看起来成熟又稳重的青年居然有些憨憨的气质,杜琼雪被硌得也忘了害怕,放下石杯的手做出公主抱的动作示意:“你可以这样抱我,刚才那样让我觉得我是一只猎物。”更像是一块肉,她不想再贬低自己,只好在心里默默吐槽。
她本来就应该是猎物。
他们和远古的祖先的确不同,他们会用火、制造工具、喝熟水、吃熟肉…看起来的确不像是茹毛饮血的野蛮生物,但在竞争中掠夺、占为己有、标记的本能是永远无法抹去的,要知道就连现代社会也有着这样野蛮的人性,更何况是兽人呢?
她真是太高估他们了。
墨不知道她对他们的定位与现实的偏移是如此之大,过分高大以至于满是压迫感的青年弯下腰乖巧的按照她的“教学”把她抱了起来。
那双有力的手垫在她的身下,靠得过近,蛇类的凉压下了所有的热意,变成冷焰折磨般的炙烤人类经不起诱惑的心,因下意识反抗而抵在对方胸前的手后知后觉的撤回。
指尖还残留着健康而富有光泽的深色肌肤的赤裸触感,裸露的躯干并没有让他看起来像夏天邋遢的油腻男人,紧致分明的肌肉线条和为战斗而紧绷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杀伐果断的清爽。
充斥着赤道国度的热情与冷血动物的内敛的矛盾感。
她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垂涎陌生人的肉体,被轻松抱在怀中的雌性羞愧的捂住脸,想要把那隐秘又情色的思绪销声匿迹。
“我做错了吗?”迷惑不解的王蛇好奇的问,从未与人如此亲近的蛇族感受着清楚到过分的燥热体温和属于其他种族的快速心跳,那双在她梦境中引诱了她的,充斥了威严的金瞳想要向她倾诉自己的好奇,却被杜琼雪逃避的举动全数挡了回去。
难道是他长得太丑吓到她了?曾被说不清的雌性献爱的王蛇眯了眯眼,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雌性的反应。
“杜琼雪?”他追问,感受到怀抱中的身体敏感的紧绷,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
难道是他的鳞片吓到了她?
所有兽人都会保留他们兽形的特征,就行黄鸡族保留了尾羽和鸡冠,兔子族保留了耳朵与尾巴,蛇族的特征就是他们身体上零星出现的鳞片。
据说越强大的蛇族保留的原始特征会越明显,墨的鳞片大部分分布在腰腹,耳后也有零星的几枚鳞片,下身也存在,但并不明显。
虽然蛇族雌性认为这是雄性不可缺少的加分点,但很难保证杜琼雪不会因此而感到畏惧。
其实杜琼雪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鳞片,或者说她根本不觉得那是能让人害怕的点,她已经习惯了兽人们摆脱不了的兽形特征。
“不,墨,你做得很对。”她很快就后悔了自己纵容他实践异性间过分亲密的拥抱,甚至还点评一样的夸奖他。
因为墨将她抱得更紧了,她甚至再度以为自己被强有力的蛇腹缠绕,被这条庞大的蛇类裹得死紧。
他就像一位运用知识的学徒,甚至朝她露出笑容,身后甚至已经能看见荡漾的花朵,得意洋洋得等着导师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