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毕:“……”莫名的,何毕的火气又没了两分。
“那谢谢了。”停顿两秒之后,何毕嘴角抽了抽。
虽然态度很恶劣甚至莫名其妙,但毕竟人家大少爷在给你洗衣服来着,何毕没必要挑事,有些尴尬的杵在牧启安身后,看着他当真有模有样的开始揉搓起来。
洗漱台上一面大大的镜子,何毕站在牧启安身后刚好能从镜子里看到他低头揉搓衣服的样子,此时牧启安一身休闲短裤,红色的短袖将他的皮肤趁得更加白皙。中午阳光很烈,牧启安栗色的发丝也被映得异常透亮耀眼,尤其是随着他动作而摇晃的刘海,有些卷,但卷得帅气好看,与他这张脸很配。
完全呈现在何毕眼前的脖颈,以及在阳光下有些闪耀的黑色耳钉,若不计较他蛋疼的性格,其实是个特清爽干净的人,何毕有一瞬间的恍惚。
不过也有些纳闷,看他每天都仔细打理头发衣服穿着,戴耳钉,如此装/逼得跟个大明星似的,与他们这群糙汉子真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又确确实实跟他们生活在同一大学同一寝室,而且现在还认认真真的在给他洗衣服,何毕实在觉得违和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眼前违和的画面让何毕纳闷的晃了几秒钟的神,于是也就错过了面前这人在他目光下身体变得越来越僵硬和不自然,甚至于耳尖都红了个透,揉着衣服的双手也仿佛失去了大脑的控制。
直到牧启安突然回头瞪向何毕,“你是觉得我洗不干净?”
“没。”何毕条件反射的回道,完了才觉得这情景有些诡异,怎么着也是为表歉意才给洗的衣服,怎么这口吻却一副“我给你洗衣服还不感恩戴德”的味道?这人脑子怕不是真有问题?
不想牧启安不等他回答就继续拉着脸道,“就算我洗不干净你也没必要在这儿看着吧,洗坏了赔你一件就是了。”主要是盯得我头发丝都不知道怎么安放了。
何毕却是当即一阵蛋疼,只觉得这人就像只刺猬似的,浑身都是刺,明明刚才还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眨眼他就回头给他刺两窟窿。
“ok,”何毕无奈摊手,“我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你也会做洗衣服这种……粗活儿。”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
不管是牧启安浑身上下各种各样的名牌还是他的吃穿用度,甚至他细皮嫩肉的样子,无一不说明这是位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于是在何毕眼里,牧启安自然就是“有钱人家大少爷,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娇生惯养……”这么个形象了,所以不怪他诧异。
结果牧启安一听脸就更黑了,“你以为我智障吗?衣服都不会洗。”不会洗也得洗。
何毕:“……”
你不是智障你是刺猬,而且每根刺都对准我,逮着机会就刺我两下。
“行,你随便洗。”伺候不起,何毕说完转身进了宿舍,睡午觉去也。
反正即便有过“洗衣之交”两人还是床头床尾各睡各的,互不搭理倒也相安无事。甚至晚上下课回来,人家还把干了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他桌上,何毕也没搭理。
何毕自然也不知道,当晚,gay吧某清流贴沉寂两天之后再次热闹了起来,因为楼主又回来了。
此心安处是吾攻[楼主]8:
“绝望,糟糕的一天,现在想起来还想钻地缝(生无可恋表情包)”
吧友1:楼主不要颓,快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吧友2:以为楼主消失这两天是被撬了菊花。
吧友3:所以果然是菊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