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想着如何处理他这样的死缠烂打吗?居然从际海追到了北辰。
贱,太他妈的贱了!
简直就是送上门倒贴着让别人玩,玩够了就拍拍屁股把他甩了!
“你好,真巧啊。”他努力让自己笑得看不出异样。
顾聿行下了车,几步到了他面前, 沉声问:“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简徵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难道他看起来形容憔悴吗?顾聿行这下得得意死了吧, 把人迷得神魂颠倒,就差要死要活的了。
“我怎么了?我很好啊, ”他挤出了两声干笑,“现在流行瘦, 没看见电视里的小鲜肉都跟竹竿似的吗?我减肥呢。”
顾聿行的胸口抽了抽,一丝浅浅的疼痛渐渐泛起。
傻瓜都看得出来,简徵过得很不好。
这几天他忙碌得很,没有多少时间想起在另一个城市被他抛弃的简徵;可现在一见,思念居然好似盘踞在心底蛰伏的猛兽, 不动声色间就出来咬上一口。
想想也是,两个人在一起了几个月,就算他再薄情冷血, 也不知不觉地投入了一点感情。
然而他不能功亏一篑。
对沈东放的局已经慢慢撒开了网,这个时候他必须心无旁骛,没有办法再去顾及简徵。
“青放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的语气淡漠。
“对,我找你,”简徵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的模样刻入脑海,“那天你说分手,我没答应。”
他的表情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再仔细一看,却又好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顾聿行的胸口越来越闷,好一会儿才道:“你何必呢?”
“可是,我今天想明白了,”简徵哑声道,“顾聿行,我现在告诉你,我们俩……分手了。”
又是深夜的航班回际海。
简徵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胃疼、睡眠不好造成的头痛全部在这一刻袭来,他强撑着提着一口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决不能倒在顾聿行的地盘上。
飞机上邻座都被他吓到了,替他向空姐要了一根毯子和水,他喃喃地道了谢,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一路从起飞睡到了落地。
出了机场,站在十字路口,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去东江花园吗?那里已经没有了顾聿行,他再过去住着岂不是可笑?难道真成了顾聿行包养的男人?
去死党一起租的公寓?他已经好几个月没付房租了,庄泽和鲁呈安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