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雨不以为然,只当听不懂他的话。转过头,看向罗长安,问:“我想知道他这伤是怎么造成的?”
罗长安看了一眼满脸戒备的许卫国,用眼神询问无果后,只得硬着头皮道:“这与治疗有关系吗?”
“与治疗无关。”易秋雨挑眉道:“不过,与我是否接诊有直接关系。”
“这么说,你对他的伤是有把握的?”老头子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几人齐齐转头,就见老头端着一个茶杯,慢步走了进来。这样子,一看就知道这位在门外已经听了全程。
易秋雨望着老头,鄙视道:“您老这藏头露尾的习惯真的好吗?”之前在街上偷听他们一行人说话就算了,这回到他自己家,还来这一套,真是够够的了。
“噗!”老头刚喝到嘴里的茶,直接喷了。他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易秋雨。却实在拿她没办法。谁让自己有求于她呢!
而屋里的另外两人则被易秋雨对待老头的态度给震憾到了。
这画风不对啊!
这医生到底什么来路,竟然敢在老首长面前如此放肆。最奇怪的是老首长还没有发怒。
却见老首长放下茶杯,摸出手帕擦了擦嘴角。望着医生妥协道:“丫头,我知道,逼着你走这一趟,你心里有气。不过,我也是为了孙子的病关心则乱。你做为一个大夫,应该理解病人家属的急切心情吧!”
这算是认错?
易秋雨翻了个白眼,不跟这老头计较。
“他是怎么受的伤?”她只想知道这个人值不值得她救。
老头子人老成精,自然明白她坚持问这话的意思。严肃的道:“他是在战场上受的伤。你可愿意救他?”
“有什么证明吗?”
不是她矫情,要挑选病人。只是这个年代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她可不想无端给自己和小灵村招来麻烦。
“这是军区医院的相关病历,你看看能不能做为证明?”
老首长到是很配合。毕竟是有求于人,如果医生不是心甘情愿的话,他也不能放心将病人交给她。
易秋雨接过病历从头翻起。第一页上就有病人的资料。
许卫国,24岁,某陆军部队的侦察连长,在任务中受了五处枪伤,一处高空落下的摔伤。
其中摔伤、导至脊椎爆裂性骨折,并损伤脊髓,导致双腿失去知觉。经过复位手术后,效果并未见好,麻木的地方还在往上扩散。如果在半年之内不能找到解决办法,那么他面临的将是高位截肢。
看完病历,易秋雨抬头看向老头,不解的问:“他这个样子,您老怎么会让他出院?还弄到这个偏远的小县城来?难道陆军总院都治不好的病,这么一个小县城还有人能治好?”
事实上总院的医生已经给出了结论,要求病人越早做截肢手术越好。是老首长一直坚持,才没有立刻做手术。